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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趙弩和趙宿已經徹底撕破臉,想要站隊的遲早要選擇一方。
但中年男人是個謹小慎微的人,他既想討好趙弩,可也忌憚趙宿。
畢竟誰也不知道趙宿這條毒蛇會不會突然捲土重來。
他舔了舔乾燥的唇,放下心裡那點焦慮,此刻竟是慶幸更多。
如果趙宿真的沒死,還好好的活在西區,外面的天可就不知道會變成什麼樣了。
「不好意思,那我就不打擾了。」
看著中年男人離開的背影,鄭願的手指緊了緊,對方的眼神分明是在看一個熟悉的人。
他有些緊張的摟緊了趙宿,其實把趙宿撿回來的那天,他就知道趙宿不是西區的人,而是——屬於背後的中心城。
這樣想著,他的手不禁鬆了些。
「嘶……」他低下頭,有些委屈的看著突然兇狠起來的趙宿。
「老婆,你咬我。」
趙宿焦躁的拉起他的手,讓他用力地抱緊自己,他急需這種被鄭願包裹和占有的感覺來安撫他內心源源不斷的渴望。
鄭願眼睛一亮,頭上的捲毛也翹了起來,喜滋滋地抱著趙宿蹭了蹭。
「等天亮我們就回家。」
趙宿乖乖的埋在他懷裡,貪.婪的嗅著他身上的氣息。
……
「啪」的一聲,頭頂五彩斑斕的燈光突然熄滅,一道明亮的聚光燈照射在舞台上,一個穿著燕尾服,戴著半張面具的男人像個紳士一樣向大家行了個禮。
「歡迎各位來到今晚的人間天堂!」
隨著對方的手臂張開,明亮的燈光在舞台周邊擴大,一個又一個精美的玻璃櫃展現在眾人的面前,而裡面竟然是一個個赤.身.裸.體的年輕男人。
鄭願瞳孔一縮,連忙捂住趙宿的眼睛。
而舞池裡的人卻在興奮的尖叫。
面具男人滿意的笑了笑,他拍拍手,一個兔女郎牽著玻璃櫃裡的一個男人走了出來。
男人滿臉迷醉,似乎十分享受這種被他人目光注視的感覺,而他的背上有大小不一的鞭痕,在白皙的皮膚上顯出幾分凌虐的美感。
「價高者得。」
隨著面具男人的話音落下,鄭願眉心一跳,他知道所謂的盛宴是什麼意思了。
這是一個大家只要參與進來就默認你情我願的**派對,無論是何種人,任何身份,只要參與進來就默認遵守裡面的規則。
現在進行的是開場禮,開場禮過後會進入爭奪賽,爭奪賽的意思是你可以看上人間天堂的任何一個人。
但如果有人和你爭奪同一個人,那麼你們兩個將要在舞台上進行爭奪賽,被爭奪的人也有權拒絕,拒絕的前提是你有能力拒絕。
爭奪賽通常進行的都是**居多,因為她們/他們把這個當做一場展示自己身體的機會,即便沒有爭奪成功,他們/她們在展示之後也可以選取其他更合心意的人。
而這更像是一場熱場,通常可以將氣氛攪進高.潮,只不過爭奪賽過後才是這場盛宴的重頭戲。
那就是黑燈會,中場會有將近十分鐘的黑燈時間,黑燈時間你可以隨機找到場中的任何一個人,做什麼都可以,十分鐘之後會迎來下一次黑燈會,你便可以換一個目標。
中途如果你有滿意的對象,當然你也可以在亮燈時間去上面的二樓。
只不過來這裡的人,追求的就是這種刺激感,鮮少有人是真的想找一個合心意的對象。
黑燈會總共進行三次,這還不是你被別人隨機選擇最危險的時候,真正危險的是在黑燈的十分鐘裡你什麼也看不見,可能選擇你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兩個人……三個人……甚至更多……
鄭願並不想卷進這些瘋子的聚會,不管後面黃管事還會找什麼機會對付他,他都打定注意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
「哇哦~這位女士看上了一位新客人~」
只是可惜,已經來不及了。
一道明亮的白熾燈照在鄭願——懷裡的趙宿身上。
他瞳孔一縮,將懷裡的趙宿緊了緊。
而趙宿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遇到鄭願他就像一隻遇到貓薄荷的貓,更別說他現在還發燒。
燈光刺眼,讓他極其不舒服,他往鄭願的懷裡埋了埋,只露出一頭黑髮,還有他寬肩長腿的好身材。
但這已經足夠引起一些人的遐想了。
比如台上那位拿著鞭子的女士就是。
「看來這位先生要為我們展示一場精彩絕倫的爭奪賽了!」
主持人發出興高采烈的聲音,舞池裡也響起陣陣歡呼與尖叫,把氣氛炒到了高.潮。
陰影里的鄭願只有一種選擇,那就是上台,把爭奪賽贏下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單純無害的狗狗眼已經變成了銳利的淺色,他緊了緊懷裡的趙宿,餘光瞥到吧檯上有兩個一白一黑的面具。
吧檯里的酒保還在認真盡責的擦著酒杯,好像這場盛宴和他沒有一點關係。
鄭願將黑色的面具戴在了自己的臉上,又將白色面具戴在了趙宿臉上。
全程他都沒有讓人看見趙宿的臉。
等他從昏暗的陰影里走出來,主持人又發出一聲驚呼聲,似乎在感嘆這位勇士也是個尤物。
這裡有些人看見過鄭願的臉,但更多的是沒見過他的人,不過當他邁開長腿一步跨上台的時候,已經有不少人打定注意即便他輸了也要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