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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他只是看著齊正說:「雄主,回家嗎。」
齊正那刻,仿佛有一串浪花打在了他的心口。
他得到了他一直以來想要的答案,看到了他一直以來的憧憬中那個高大偉岸的身影。
他伸出手,輕輕的放在了布維拉爾的手心,他輕吸一口氣,白淨的臉上漫上了幾分無法自控的薄紅。
……
布維拉爾醒來的時候他的脖子上包著一圈紗布,站在鏡子前,他看著自己,心裡升起了一股虛無。
不過這點情緒很快就被強制壓下,他轉過身,齊正正坐在陽台幫他做衣服。
現在買衣服縫補衣服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連布維拉爾也無法想到會有一位雄蟲做這些事,還做的這麼出色。
「布維拉爾,你醒了。」
齊正回頭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陽光下,他溫柔的模樣在寒冷的深秋里也帶來一陣如春風般的暖意。
「嗯。」布維拉爾抬腳走過去,卻忽的動作一停,一條可怕的青筋從他的脖頸延著他的額角向上蔓延。
周圍的空氣突然下沉,暴動的能量在壓制的邊緣瘋狂涌動。
信息素偵測儀給他的精神海造成了不可磨滅的損傷,還有之前的信息素引.誘.劑,等級越高,反彈越大。
他像被定格一樣站在原地,高大健壯的身體霎那間變的可怖起來。
一道氣流向四周蔓延,在床頭的花瓶即將變得搖搖欲墜的時候,那股氣流變成一陣風吹起了陽台的邊緣。
「咔擦」一聲,有一塊玻璃碎了。
布維拉爾的瞳孔不停的震動,他完全不敢開口,暴動的能量仿佛能從他的毛孔里溢出來。
忽然,一股蓬勃的力量像網一樣將他包裹,隱藏在身體裡蠢蠢欲動的能量被壓了下去。
而後那一道道精神力化成細密如發的精神絲捆住了他的身體。
布維拉爾單薄的家居服很快被割裂,露出下面蜜色健壯的身軀,精神絲繼續收緊,布維拉爾的皮膚上出現了顯眼的紅痕,飽滿的肌肉看起來柔韌而有彈性。
「呃……」他發出了一聲略帶幾分痛苦的口申吟,臉上逐漸被潮.紅代替。
終於,暴動的能量被壓制回體內,布維拉爾睜開眼睛,天藍色的眼眸帶上了幾分水汽。
始終坐在陽台保持沉默的齊正慢條斯理的放下了手裡的東西,他撩開耳邊的髮絲,不緊不慢的站了起來。
走到被捆住的布維拉爾面前,他身上的衣服已經碎成了一塊一塊的破布。
他低下頭,溫聲道:「又濕了。」
布維拉爾緊抿著唇,越加勒緊的精神絲讓他的身上被劃出了一道道的紅紫色痕跡。
齊正伸手解開了他脖子上的紗布,修長緊緻的脖頸上留有一塊顯眼又醜陋的傷疤。
雌蟲的恢復力驚人,只一個晚上,外表上的傷痕就已經痊癒了,只是強行毀壞的信息素偵測儀留下了這道不可磨滅的痕跡。
他微涼的指尖撫過那一道疤,還記得回來的時候,看到他看向他脖子的眼神,布維拉爾伸手拉領口的動作。
拿出那根縫補衣服的細針,他用舌尖舔了一下,以一種溫柔但不容反駁的語氣說:「很抱歉,布維拉爾,可能會有點疼。」
布維拉爾睜開略有幾分朦朧的眼睛看向他,下一瞬間,他被推倒在了床上。
……
走近軍部的時候,四周的氣氛沉默又壓抑。
接連的戰敗給這些軍雌帶了深重的打擊。
尤其他們還犧牲掉了一個阿爾列。
「針對信息素引.誘.劑所做的研究進度怎麼樣。」
他雷厲風行的走進實驗室,目前最本土的方式是採取防毒面具,但信息素引.誘.劑和普通的迷霧還有些不同,不單單會通過呼吸進入,可能還會進入毛孔。
只要裸.露在外面的皮膚有呼吸的可能,信息素引.誘.劑就會無孔不入。
「目前新產出了一款防護服,但還在實驗的階段。」
研究員有些歉疚,他們進度越慢,阿爾列就危險一分,星盜們就更猖狂。
「這是那天的戰鬥視頻,我懷疑他們可能服下過能克制信息素引.誘.劑的藥劑。」
視頻里在那群星盜發了瘋的散播信息素引誘劑的時候,他們並沒有做任何防護措施,那麼只有開發藥物的可能,更甚者是通過某種方式對信息素引誘劑有了抗性。
研究員立馬神情一肅,「我會立即通過藥物成分展開分析研究。」
但他很快又說:「有沒有可能給他們信息素引誘劑和抗體的是同一隻蟲。」
他們都不相信這樣一群像瘋子般的星盜能有這麼有團體性的計劃和行動。
布維拉爾垂下眼瞼,淡聲道:「儘快研究。」
研究員愣了一下,立馬點頭,「是。」
他走出去,迎面碰上了風風火火的洛爾,他眉心微蹙,伸手拉住他,「莽莽撞撞的像什麼樣子。」
著急的洛爾這才看到他,連忙說:「第三軍團和第四軍團打起來了!」
「怎麼回事。」
洛爾有些猶豫的看了他一眼,艱難的開口:「第四軍團的上將認為是元帥你放棄了阿爾列做了逃兵,想要去攻打星盜對阿爾列展開救援,第三軍團的上將攔住了他,兩方就這麼吵了起來,然後……然後就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