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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容薇臉色一變,隨即面容猙獰起來,「那個小賤奴!夫君不過是來我這裡一次,他便忍不住了!」
「還說什麼不肯做妾!分明是以退為進,他沒想到夫君根本不買帳,於是急了,委曲求全,連侍床這樣的卑賤身份,他也答應了!」
「夫人!不可動氣!」林嬤嬤勸道,「方才老奴的話你放在心上,小公子暫時不能動他,你要為自己身體著想,萬一有用的著他的地方……」
「再說了,老奴方才勸你納小公子做男妾,他卻自甘墮落做了侍床,這豈不是更好拿捏?」
容薇的怒氣又散了下去,雖然心有不甘,但林嬤嬤的話卻真的有道理。
她雖然不想分享夫君,但給自己留個後路總是沒錯的。
這麼一想,容音做侍床,倒算是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容薇活動了一下身軀,只覺得自己像去刑部大牢走了一圈,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道:
「嬤嬤,我聽你的,不動他。」
「可是,今夜的事,你千萬堵了他們幾個下人的嘴。」
林嬤嬤:「老奴知道的,老奴一定會囑咐她們,對外只宣稱世子爺今夜勇猛,與世子妃鶼鰈情深,魚水交融。」
***
容音醒來時,見到的是珍兒憂心忡忡的臉。
「珍兒,什麼時辰了?」容音緩緩撐起身子,抬眸打量著梨泰院。
一切都沒變,但似乎一切又都變了。
「小公子,你睡了一夜了。」珍兒見他醒來,高興了起來,「巳時,奴婢準備了黃米小粥,你起來喝兩口。「
珍兒一說,容音是真餓了,昨天出門去了燕回樓,便一直沒有進食,心情還經歷了人生當中最猛烈的大起大落。
珍兒絮絮叨叨的,「小公子你一點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冒著那麼大的雨回來,幸好現在是夏天,又幸好世子爺讓世子妃替你換了衣裳……」
「世子爺呢?」容音突然從碗裡抬起頭來,想起了昨日屈辱的種種,幾乎忘了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了。
珍兒嘴一撇,「你昨天暈過去了,是世子爺將你抱回來的。」
「你看看,你雖然惹惱了世子爺,他看著你便冷著臉,可你一出事,他便急得不行,把你抱回來還讓大夫熬了驅寒熱湯。」
容音面色怪異,「驅寒熱湯?我怎麼不記得我喝過?」
珍兒狡黠的笑著,做了一個噘嘴親吻的動作,「所以……你猜,你是怎么喝進去的?」
容音驚嚇的摸著自己的唇,昨天夢裡夢到明千秋用他的唇,在自己的唇上反覆碾壓,噬咬,他以為是做夢,不會是真的吧?
「小公子,世子爺是喜歡你的,奴婢覺得,你或許可以試著走出來,接受另一段感情,大公子雖然很好,可他終究已經走了,你還年輕,路很長……」
容音根本沒有聽清珍兒在說什麼,他此刻腦瓜子嗡嗡的,一直沉浸在昨天似夢非夢的場景中。
夢裡的兩片唇,比他的滾燙,曾在他的唇瓣沿著線條慢慢勾勒,細細品嘗,仿佛得到珍寶一般。
可是,那會是明千秋嗎?會是那個現實中冷著俊臉拒自己千里之外的明千秋嗎?
容音忽然發現自己有些犯賤,他竟然開始很期待明千秋召喚自己去侍床了。
他若真的侍床,不知容薇又是什麼臉色呢?
她能忍住恨意,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夫君在一旁與他肆意交合嗎?
且說這幾日,大約是怕容音病了,也或許是厭惡容薇,明千秋並沒有急於再去海棠苑,這倒是給了容薇休整的時間。
王府多的是奇珍異寶,珍稀藥材,客座大夫調配了效果奇好的修復那處的浮花膏,比百花玉露膏的修復效果還要強十倍,容薇三天便恢復如初。
只是,那疼痛腫脹修復時,就像平常的傷口那般,又癢又酥又麻,容薇恨不得抓心撓肺的撓癢。
可是那地方怎麼撓?外邊還好,裡邊要怎麼止癢?
容薇輾轉反側,只覺得那裡頭像是有無數的螞蟻在甬道里爬來爬去,忍不住白日也喘,夜裡也吟,竟把一條被子夾得濕漉漉的。
今日她傷口處又開始犯癢,竟然賤到十分想念當日明千秋手上那隻面具,她忍不住想找點什麼東西解決。
突然間,她想起了明千秋所說,王府的蝶舞院內,藏著許多好東西。
容薇忍著癢意,一步一磨的,背著所有人,來到了蝶舞院。
蝶舞院靜悄悄的,容薇緩步走了進去,被裡邊形形色色的器具驚呆了。
有巨大的紅燭、木製的馬、馬毛鞭、帶倒刺的狼牙棒……一應俱全,就是明千秋前幾天拿來的象鼻面具,也一溜在靠牆的架子上擺了一排。
那木棍鼻子有長有短,有粗有細,容薇一落進眼裡,便覺得下身一緊,有些痛意與癢意同時激出水來。
她不自覺的喘了一口氣,不爭氣的想起那夜明千秋的狠勁,在劇痛過後,她居然又忍不住遐想起來……這一想,便止不住了。
左右無人,加上傷口處奇癢難耐,她鬼使神差般拿起一隻最小的面具,便開始試探起來,「嗯……」
她渾然沒有留意到,身後有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靠近了她,一雙黑沉的眼眸如狼一般惡狠狠的盯著正在沉迷無法自拔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