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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薇被踹得滾地,滿臉都是污穢,憋著鼻子悶哭,卻不敢反抗。
明一舟卻意猶未盡,拿起一旁的馬毛鞭子,在容薇身上橫七豎八的狂抽著,雙目猩紅。
賤人!
當初便是如此抽他兒的!
他要讓這個賤人嘗嘗,被鞭子抽是什麼滋味!
明一舟下手可不像對那六個農家女般,還帶著一絲調情,他對容薇那是下死手抽!
容薇被抽得滿地打滾,哀嚎聲響徹蝶舞院,幸而這裡離正院太遠,聲音傳不出去。
等明一舟停下手時,容薇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不出片刻,容薇便痛苦的哀嚎,陣陣的呻吟,開始在滿是血跡的污濁地板上翻滾。
她身上的衣裳被自己撕得四分五裂,破破爛爛,根本掛不住,再一亂滾撫摸,直接都從身上跌落下來,只剩的身子在污濁里扭曲著。
這鞭子抽起來生疼,可不見血,只有皮下浮出紅腫,容薇實在疼痛難耐,雙腳並用爬向端坐著的明一舟,眼尾通紅,搖著雪白的屯,祈求著:「公爹,公爹,我錯了,饒了我好不好?」
「滾!」
明一舟一腳將她踢飛,容薇哀嚎一聲,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明一舟哈哈大笑,一邊痛快的罵著,「賤人!讓你當初虐我兒!」
容薇神智不清,根本不知道明一舟這麼折磨她,並不是因為抓到了自己行淫穢之事,而是因為林明之的死。
突然,明一舟一腳不小心踢到了她,容薇尖叫一聲,吐出一大片血跡。
血漬鋪在地上,像是一幅地圖。
明一舟樂了,「賤人,被踢了居然能畫地圖,那今天你便把大周的堪輿圖給本王畫一幅出來,哈哈哈……」
見容薇被折磨得奄奄一息,明一舟這才罷休。
明一舟一把揪起她的頭髮,像拖麻袋一般將她扔在了牆角的木馬上,容薇發出一聲尖銳的痛叫。
那一天的蝶舞院內,慘叫聲在上空足足迴蕩了三個時辰……
王府書房內。
青棠附在明千秋耳旁低低私語。
片刻後,明千秋抬眸,痛快中帶著一絲驚詫,「蝶舞院?世子妃?」
青棠臉色通紅,撓著頭皮「嗯嗯」應著,「屬下也不知世子妃為何想去王爺的私院,可就那麼巧,世子妃自己解決私人問題時,碰上了王爺……」
「父親的癖好越來越奇特了。」明一舟眼裡閃過一絲厭惡,「不過他還算有分寸,知道容薇是我的世子妃,沒有真的碰她。」
「世子爺,王爺應當是知道了殺害大公子的兇手是世子妃,才如此泄憤的。」青棠答道,「屬下躲在暗處聽得一清二楚,王爺揮著鞭子抽打世子妃時,怒罵她這麼虐待過大公子。」
「原來如此。」明千秋恍然大悟,「看來他的人也得知了前因後果,那這段日子,派人也盯著王爺那邊,失蹤的林姨娘說不定會出現。」
青棠領命而去,留下明千秋,沉吟起來。
他本見到容薇就反感,若不是為了刺激容音,他不至於忍著噁心進海棠苑,如今明一舟代替他處罰容薇,也好。
他便不用再出手了,只是容音……他該如此處置呢?
明千秋緊閉了雙目,思索著,容薇這樣惡毒的女子,他不能一直放任她在自己身邊了!
橫豎現在容音也答應了做侍床,已經與自己有了實質關係的突破,他也不必再留著容薇做擋箭牌。
這幾日,讓明一舟好好替他那倒霉兒子報復報復,他便把休書拿出來,休了容薇罷了!
明千秋這麼一想,笑容便止不住浮了上來,他想像著小東西要是得知害了自己娘親的容氏被掃地出門,一定會很開心的。
等他再抬了小東西當世子妃,他頂著自己的名頭,收拾容伯父那倆母女,他自然會在他後背撐著,做他最強大的靠山,讓他徹底報仇。
決定好了這事,明千秋便坦然上朝去了。
先前中州出現了一邪教,名喚太平道,皇上交給了明千秋處理。
明千秋接到皇命後便派了自己心腹軍隊進入中州清剿,中州邪教徒日益減少,剩下的教徒也都藏匿於地下,不敢再出來日益作亂。
可最近,聽聞并州地帶又出現了太平道,並且一出現便有了大片蔓延的態勢。
太平道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專門暗殺官府的貪官污吏,深得百姓擁戴,老百姓非但不害怕邪教,反而為邪教徒隱瞞行蹤,阻撓官府抓人。
為此,皇帝又急召大臣商議如何對付清剿太平道。
今日明千秋一入大殿,便見到了鎮守西北的鎮北王魯輕昭出現在這裡。
魯輕昭與平南王明一舟同為大周一等王爺,同樣手握重兵,平南王府鎮守西南,而鎮北王爺則鎮守西北,并州也屬他的封地。
魯輕昭見到明千秋便哈哈大笑,上前熱情打招呼:「賢侄,多年不見,越發穩重了!聽聞你與明兄在西南打了勝仗,凱旋迴京,南邊的蠻子對你聞風喪膽,怕是十年也不敢靠近邊境。」
「少年英才,少年英才啊!」
多謝魯伯父誇獎。」明千秋同樣寒暄拍馬,「聽聞魯伯父在西北也打了勝仗,西北的韃子對鎮北軍忌憚發抖,絕不敢越邊境一分,伯父是來京受封賞的吧?」
魯輕舟嘆了一聲,「非也,賢侄怕也聽說了,并州地界出了太平道,我剛把邊境肅清,便起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