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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怎麼才能讓小夫人對我好麼?」燭輕舟再接再厲,「你若是靈修便好辦一些,不是靈修也可,去找最珍貴的東西,穿針引線為你夫人做衣裳,還得學會做飯,要知道夫人的心情好不好,要知道怎麼哄。」
完了,他先生這是徹底走火入魔了。
凌流恨不得現在一劍把自己劈昏,就聽不到這麼驚世駭俗的話了。
凌流麻木點頭:「……是,謹遵先生教誨。」
「我家小夫人一點都不怕我,」燭輕舟笑眯眯,「乖得很,又纏人的緊。跟你說完我要早點回去,不然我夫人要睡不好的……」
凌流此生第一次大逆不道地打斷了自己先生的話:
「先生去哄小夫人吧,弟子告退!」
「……」
燭輕舟看著他「連滾帶爬」的背影,實在是沒忍住輕笑了一聲出來,唇角微挑。
千年來的鐵樹為了個小湯圓開花了,還不容許他多高興一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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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元宵剛醒。
金童玉女兩個孩子早就已經端茶水和點心,眼巴巴地在他的房門口等著了。
「小夫人在不在呀?」金童聽到他起來的聲音,所以門框衝著裡面喊了聲,「小夫人?」
「……在!」
元宵剛想下床,只是他剛把一條腿伸出去,渾身好像被雷劈了一般動彈不得,白淨冷淡的臉上也浮現出了幾分羞赧的紅。
昨天晚上燭輕舟……
他又不好意思直接讓金童玉女進來,但是又不好出門直接去迎接他們,坐在床上進退兩難,只能趕緊將散亂的衣裳拿過來匆匆的往身上套。
忽然,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面傳來了男人含著笑意的聲音。
「……站在這裡吵小夫人嗎?外頭有客人來了,是凌流。你們去看看他。」
金童玉女雖然很想看到元宵,但是也匆匆的跑去門口了。
元宵終於鬆了口氣,他聽到門「吱呀」一聲,燭輕舟開了門,笑眯眯地端著早餐,在床沿坐了下來。
「小湯圓,」燭輕舟看他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扭過頭不願意看自己,哄道,「乖乖,是夫君錯了好不好?」
元宵一身雪白柔嫩的透亮皮膚都被啃的「沒什麼好肉」了,點點粉嫩或深紅的吻痕宛如紅梅在雪,漂亮至極。
這景象下一刻便被中衣給掩藏起來了。
元宵還扭著頭,臉頰粉紅。
「理一理我,」燭輕舟可憐道,「我這兩日有急事要辦,恐怕不能在家,都看不到你了……」
聽到這一句,元宵擔憂地轉過身來,眼睛亮晶晶的,含著憂慮和不易察覺的恐慌:
「……去哪裡?」
燭輕舟不太想讓元宵擔心,但也不想胡編亂造個理由,便沉吟道:「等我回來再告訴你,好麼?」
「危險麼?」元宵眼巴巴地盯著他,好像燭輕舟說一聲危險,他便一定要跟著去似的,「你……」
「不危險,」燭輕舟輕聲,「等我回來,小湯圓的腿應該好了,到時候共跪天地,補我一個成婚禮,可好麼?」
元宵的心猛地一顫,他忽然想到了什麼似的。
酸軟浸透了心臟,他心裡無奈苦笑。
倘若他現在的心思還跟剛拜堂時一般,他恐怕不會這般難受。
可如今他早就已經同燭輕舟有了夫妻之實,有了愛意後並不能如同當初一般從容了。
他這一生從未奢求過什麼東西,撿的從來都是他兄長不要的東西,都不寶貴,倘若到手了要還回去,他也無甚不樂意。
唯獨這一次,他不想讓兄長看到燭輕舟有多好。
不想還回去。
不想失去他。
他是卑劣頑徒,占了旁人的寵愛,害了愛人的身體,卻還做著小夫人的美夢。
元宵瞳孔微顫,半晌才開口:
「好。」
他就是這般壞了。
第10章 冒牌貨
燭輕舟果然是有要事,他只來得及再同元宵待了一會,便跟凌流低語了兩句,很快離去了。
金童玉女並不很討厭凌流,但也不像喜歡元宵那樣喜歡他,有的時候還在背後對凌流偷偷做一個鬼臉。
元宵有時疑心凌流看見了,不然凌流臉上為何總有一種欲言又止的神色?
總不是害怕自己吧?
該是自己害怕他才對。
原本元宵還對他有些「提防」,不太敢接近,但是凌流沉吟了一會,開口問了元宵那些奇書還喜歡嗎。
元宵霎時間明白了,那禮物原來是他送的,這下關係立刻近了些許,也算是真情實感了幾分,讓金童玉女不許在背後偷偷做鬼臉了。
過了一兩日,凌流還沒走。
今日外頭有雨,天色看上去沉沉的,不甚明朗。
書房外的小蘭花也蔫噠噠的,元宵心疼地摸了摸,又謹慎地收回了手,看向了在堂屋外靜候的凌流。
凌流今日眉頭微皺,看上去心情不佳。
元宵沒太覺得奇怪,是金童玉女「受不了了」,蹦到凌流面前,認認真真地盯著他看。
凌流看看金童玉女,又看了眼元宵平靜的神色,試探開口:
「……其實我是奉著先生之命,來保護小夫人的。」
「……」
元宵一怔,這下冰冷的臉終於變了。
似乎還有點不太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