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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問期:「我說的不對嗎?小丫頭瞧著年紀不大,這一路許多日子,若真讓她瞧見什麼豈不是帶壞小孩子?」
江闊沒好氣道:「你老實些,她什麼也瞧不見。」
莫問期不依不饒地追著他吻:「你在我面前我還老實,那便是我不中用了~」
「哥哥,我若不中用,你往後要怎麼辦呢~」
第35章 結髮
江闊不知道莫問期哪裡來的那麼多氣力。
白日裡還勉強能維持些臉皮,一到夜裡便開始十八般武藝糾纏不休,纏人的功夫一點兒不比春宵閣的姑娘差。
「哦?哥哥還知道春宵閣的功夫呢?那——哥哥教教我?」莫問期用腰帶將他雙手綁在床頭,吻烙遍全身,燙人又纏人。但江闊在床榻上總有些嘴硬的時候,他方才不過被折騰狠了提了一嘴,此時又被翻過面去折騰。
本就是夏日,床榻上的薄被早洇透了,汗水和別的混在一起,一塌糊塗。
莫問期總喜歡拿捏住緊要關頭,非要逼得江闊服軟,繳械,壓著聲兒喊他才肯罷休。
譬如此刻。
莫問期手下不停,舌尖逗弄著江闊脖頸後的那一片,見他微顫便住了手,又弓起身朝著更敏感的腰窩吻去。
「怎麼不繼續說了?哥哥,春宵閣的姑娘是怎麼伺候你的?」
江闊半張臉埋在枕頭裡,眼角都被逼紅了,細密的汗,斜睨著人實在是春情無邊。
「你混蛋!」
莫問期抬頭一笑:「混蛋?哥哥,怎麼就學不乖呢?脾氣太硬不好,會吃虧的。」
話說完,莫問期掐著他的腰用力一翻,手卻鬆了。他強勢地覆上來,江闊被綁著,整個人動彈不得。莫問期的吻和他的劍招一樣,刁鑽又纏人,半分躲避的餘地都沒有。他折騰了那麼久仍是衣衫完整,只是鬆了衣領,反倒是江闊早被他扒了。此時的莫問期非要問出個結果來,磨著最後一線,就是不給他個痛快。
饒是絲綢錦緞,上面的繡樣也是有紋路的。
兩人緊貼著,稍有動彈,布料貼著肌膚擦過,對江闊來說便是巨大的折磨。
江闊被他磨得急了,啞聲罵他:「王八蛋!你到底要怎樣!」
莫問期短暫罷手,捏著他的下巴審問:「你不是說春宵閣好嗎?說!睡過幾次春宵閣的床榻?」
江闊蹙眉,似是不解,從他手裡掙扎出來,瞪著人:「沒睡過!」
莫問期將人扳回來,逼近,在他下唇上咬了一口,不悅道:「還硬?不老實。」
探下去的手毫不客氣地在江闊腰上擰了一把,手指在那附近盤旋,就是沒有往下的動作。
不進不退,就是吊著人。
「說了沒有······你在發什麼瘋······」江闊難受地弓身,手上的布條因為用力發出細碎的聲響,脖頸繃直扯出脆弱又誘人的線條。
莫問期一愣,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突然緩了攻勢,甚至還伸手解了綁著江闊的布。
陡然出現的溫存讓江闊回過味來,這人剛才是吃味了?
可解了布條。莫問期卻不像是要收手的樣子,強勢地和他十指相扣,吻變得更加激烈。幾近喘不過來氣,他才又伸手拉著江闊的手去解自己的腰帶,衣料層層剝落,指尖都是汗濕的。
新一輪的折磨開始,莫問期附在江闊耳邊糾纏不休:「哥哥,叫我的名字。」
「叫了就讓你痛快。」
「哥哥·····你好久沒有叫過我了······」
江闊本就受不了他這樣,被逼得無法,只得按照他的心意服軟:「阿期·····」
「阿期……快點……」
莫問期心滿意足,不住地吻他眼角:「好,怎麼都依你。」
出生到此時十數年裡,江闊第一次知道「夜夜笙歌」四個字是怎麼一番糊塗滋味。
卸了力,緩過勁兒來。
莫問期披了衣裳去打水來給江闊擦洗,江闊愛乾淨,那床上的被褥髒了就要換,換了就得洗。他又臉皮薄,不肯叫外人知道,莫問期便次次親自動手。
好在是夏末,船行又有風,晾一夜就幹了。
船行的水聲喚回江闊的理智,起身穿了衣服,開了些窗透氣。外間月色正好,他瞧著那月色卻忍不住發愁。一路這麼些日子,夜夜這般也太不成個體統。
而且,不知為何,莫問期到最後關頭總是生出莫名的克制來。雖夜裡總來鬧他,但卻不曾真的做成那檔子事兒。血氣方剛的年紀,哪裡經得起這個鬧法。他不來招惹便也罷了,偏要招惹一半留著一半,反倒叫人難受。
「想什麼呢?掛著汗吹風也不怕著涼。」莫問期不知何時回來,翻出新的外衫將他裹了個嚴實。
江闊心裡還想著事兒,身上也乏,嘴上一松竟直接講心事說了出來:「想你既不真的做什麼,何必非得夜夜不得消停。」
話一出口,便覺不對。
江闊自己也愣住了,擰著脖子看外間的月色,不敢回頭。
莫問期也是一愣,隨即靠過來將下巴擱在他肩頭:「原來是在想這個~哥哥沒聽人說過嗎?小別勝新婚,這樣的好光景,自然該是夜夜良宵啊~」
江闊自然不信這些鬼話,問都問了,乾脆問個清楚。
江闊乾脆挑明:「說正經的呢。」
莫問期輕聲笑了笑:「我說的就是正經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