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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好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齊活。懷冰見慣了妓女挽留恩客的手段,運用起來倒也嫻熟。這麼自比時,越發悲從心來,只覺自己年方十七,卻已看透了人間最苦是求不得的道理。
他在那兒哭個沒完,裴決全然不知如何應對,只得將他抱在懷裡搖了又搖,哄嬰兒似的,一遍遍笨嘴道:“對不住,我絕無那等意思……”
寂寂冬夜裡,二人鬧出的動靜委實驚人,旅舍里好幾間客房重新亮起了燈,窗口人影綽綽,全在看熱鬧。
到頭來還是懷冰不好意思,止了泣聲,鼻子堵得嗡嗡的,“我待會去問掌柜的再要間房,今夜就不再叨擾——”
他話未說完,裴決低頭親了親他紅通通的眼角,“你頭一次遇到這種事,心裡定然害怕,我本該好好安撫,卻沒做到,是我對不住你。待會……我來陪你。”
“還會那麼難受麼?”
“不會。”
“會舒服麼?”
“一定讓你舒服。”
懷冰偎進他懷裡,閉上了眼,軟綿綿道:“你答應了,不許反悔。”
“嗯。”
回房後,懷冰脫了衣衫,拿干布擦身子,轉頭見師尊正盤膝端坐,口中默念著什麼,雙眸緊閉,若非長發披散,真似一個高僧了。
懷冰原先萬分羞澀,見狀反而心生興味,總歸不是他一個人彆扭。
他吹熄了燈,鑽進他懷裡。
裴決下意識一攬,摸到溫潤如玉的肌膚,渾身一震,方知懷冰竟連件褻衣也未穿,就這麼光著身子上來了。
他卻未推開,反而愛撫起來。
過去裴決沒少拍撫摟抱懷冰,這次感覺卻完全不同,更為流連,也更加火熱,足以點燃血液。掌心沿著脊樑一寸寸滑向後腰,懷冰半邊身子都跟著酥軟了,無法抑制地瑟縮,到底是初經人事,無措看了裴決一眼,便被抬起下巴,吻住了。
那吻起先僅是軟軟的摩挲,充滿耐心,並不急於開疆拓土。懷冰卻已著了迷,兩手勾住他脖子,緊攀不放,追著討要更多。
裴決的舌尖一頂他的牙關,他便張開嘴,迫不及待納入,深深糾纏,如溺水之人渴求空氣,用力吮吸,反而越來越喘不過氣,憋得兩眼發黑。
淚眼婆娑間,見裴決眼中深深的寵溺笑意,“別屏息……”
他說什麼,懷冰便做什麼,伴隨著一聲深吸氣,胸膛劇烈起伏,心頭昏昏沉沉,不知何時被翻了個面,變為仰坐在他懷中,門戶大敞。
裴決一隻手探入他的胯間,松松圈住了他的陽物,逐漸收緊,開始不疾不徐地捋動。
懷冰身體不住戰慄,高高仰起下巴。裴決愛憐地吻他臉側,熱熱的喘息噴入耳廓,“放鬆點……沒事的……”
他的聲音輕柔,下手卻毫不留情,不時重重擦過最脆弱的尿道口,逼出一聲比一聲激烈的呻吟。
二人身上仍蓋著一層被子,被面隨著手裡勾當而微微顫動,乍瞧倒還體面,可隨著冠頭滲出的精露被抹開,滋滋的水聲再也擋不住。
少年苦悶搖頭,“好難受……”
他劇烈喘息著,燥意一陣陣上涌,小腹緊繃得快要抽搐,明明已被推到欲望巔峰,卻始終無法釋放。
裴決親吻他汗濕的發梢,輕嘆道:“我知道。”
修長手指往下移,在那小而飽滿的肉縫上摩挲,指腹很快被淫水浸透,花瓣翕張,試圖將它含得更深。
懷冰整張臉漲得通紅,不自禁抬腰湊上去,“好癢……”
他話音剛落,裴決已重重撳了下去,覆滿老繭的指腹正抵住那顆微微探出頭的軟肉,懷冰頓時像被抽了一鞭子,拼命扭動掙扎。
還未躲開,已被裴決一手穿過腋下,錮住不放。
裴決抖著手腕快速擠摁蒂尖,快感炸得懷冰眼冒白光,正要攀上高潮,那手忽地不動了,穴里癢似萬蟻噬心,瘋狂收縮,懷冰幾要被逼瘋,食髓知味的身體開始自發追逐歡愉,一下下頂送腰肢,用力頂壓向裴決的指腹,絞緊雙腿,很快擠出水來,流得滿手濕黏黏。
他儼然一頭淫蕩小獸,騎在主人手上發情,鼻腔里發出“嗯……嗯……”的低媚嗚咽。
裴決仍不肯放過他,另一手輕揉起他胸口小巧的嫣紅乳頭,似羽毛騷撓,又酸又癢地鑽進骨頭縫裡,逼得他挺起胸膛,崩潰喘泣,“師尊,重些……”
裴決也是一時忘形,分不清前世今生,聽聞那聲錯位的師尊,猛地一怔,才記起眼前這小雛兒哪經得住他這般玩弄?遂不再吊著他的胃口,上下夾攻,皆挑最刁鑽的地方,只求速戰速決。
懷冰的腰身越挺越高,早已懸空,腦袋徑直後仰,整個人似一把弓,被迅速拉到極致,快感太過尖銳,他不由害怕,死死攥住被單,撕拉一聲,竟扯裂了。
待要掐刺自己的掌心,裴決騰出一隻手遞給他,他急忙十指相扣。
高潮來得極快,懷冰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往上猛地一彈,射了的同時,穴里亦接連噴出幾股水流。
難以言喻的快感淌遍全身,四肢百骸俱是酥麻,眼前一陣陣發黑,再無半點動彈的力氣,恍惚間感到自己被輕輕放到乾淨的那側床單上,下身亦被人用帕子仔細擦拭過,動作十分細緻溫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