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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很奇怪,說到底,如果艾伯特的真面目真的那麼壞的話,阿爾奇憑什麼對他念念不忘?
而且阿爾奇也不是傻的,如果艾伯特的本性真的是壞的,又怎麼在阿爾奇眼皮底下隱瞞了十多年?
再加上阿爾奇的父親很有可能就是被稽查局派去異鄉人里的臥底,這麼一來,就會自動浮現出一個很靠譜的猜測。
那就是,艾伯特同樣也是臥底,只不過他的身份更加複雜,他既是個警察,背地裡又有邪教徒的身份,再往裡面掀很可能還是個調查員。
這樣一來,就能解釋為什麼作為異鄉人成員的艾伯特死在了異鄉人最後的陰謀中,為什麼阿爾奇十多年都沒有察覺艾伯特的本性,為什麼前世艾伯特死後阿爾奇依舊對他念念不忘,為什麼艾伯特在發現阿爾奇的父親身份後,瞞著異鄉人在調查這裡。
在察覺到這點後,緊接著,蘭恩就意識到自己可以利用這點。
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總是被誤認為的邪神身份,迄今為止救了他很多次,但也給他帶來了很多麻煩。
就比如,光是這個『疑似邪神』這一條,他在大概所有具有正義感的調查員眼中,天生自帶負50聲望。
艾伯特無論是為稽查局做事,還是為異鄉人做事,都有足夠的理由對蘭恩下手。
蘭恩對此很理解,但這不代表他可以接受被乖乖封印。
因此,他對艾伯特說出的那句話,只在稽查局內部流傳的座右銘,就是在提醒艾伯特。
『我知道你的所有秘密,如果不想被透露出雙面間諜的事,就乖乖離開。』
而結果,就是艾伯特放棄任務,主動撤離。
至於阿摩司,他一向跑得很快,估計在察覺到失敗時就溜了。
回到現在,阿爾奇在聽到這個情報時,茫然地瞪大了眼睛:「艾伯特是雙面間諜?」
不只是他,直播間的彈幕同樣也炸開了。
【什麼什麼,我又錯過了什麼?】
【艾伯特……是那個陽光帥哥吧,他之前突然變成蘭恩的敵人嚇了我一跳,現在他又跳反了?】
【不是跳反,按照蘭恩的剛才說的,艾伯特應該是稽查局的人,依舊是我們的敵人。】
【……你們已經默認自己的陣營是邪神那邊了嗎?】
【什麼,都那麼久了,還有人不知道版本的天選之子是誰嗎?】
【是蘭恩!是蘭恩!是大家的老婆!我誓死跟著老婆一起走!】
【我不接受邪神作為陣營首領啊嗚嗚嗚!我是鐵血調查員派的!】
眼看彈幕又開始撕陣營,逐漸偏離原本的軌跡,阿龍只好把注意力拉回眼前的劇情,裝作剛想明白的恍然大悟:「所以,艾伯特是害怕被您揭穿身份所以才跑走的?」
「不過您是怎麼知道他其實是稽查局的人?」
我猜的……開玩笑,蘭恩肯定不能這麼說。
事到如今,他已經可以熟練地偽裝成胸有成竹的樣子,微微一笑,走到書櫃旁邊,用最漫不經心的表情再度拋下一個重磅炸彈:「因為我知道,阿爾奇的父親其實不是邪教的成員,他同樣是稽查局派來調查異鄉人的臥底。」
此話一出,阿爾奇眼睛睜得更大了,神色一片茫然地呆然。
那原本偏向狹長的眼睛看起來更像貓眼了,蘭恩的手指蠢蠢欲動,不過現在還在裝逼的時刻,還不能擼貓。
「證據就在這裡,看這個書櫃的角落,是不是看到了刻痕?這是只在稽查局內部使用的密語。」
【沒有人吐槽這句嗎,為什麼你會對稽查局的事情那麼清楚啊??】
【稽查局·危】
【稽查局都成了一個篩子了(悲)】
「這種類型的密語一般是串聯著的,只有沿著密語找到某一本書,才有希望找到那位留下的線索,艾伯特之所以頻繁來這裡,恐怕就是在尋找阿爾奇的父親留下的線索。不過可惜已經書籍已經被打亂順序,所以他才遲遲沒有找到。」
聽到這裡,阿爾奇眼裡的光澤再度黯淡了下來:「他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我們就更不可能了。說不定,隱藏著線索的那本書早就被我丟掉了。」
確實這一點也有可能。
蘭恩思考片刻,又看向了倒在地上的弗蘭克。
抹茶奶綠和阿龍眼睛一亮,不用蘭恩多說,踢了一腳趴在地上的酒鬼:「喂!醒醒。」
公寓管理員弗蘭克比較倒霉,不僅之前被險些阿爾奇掐的暈了過去,還中了一顆麻醉彈,現在才悠悠轉醒過來,見到阿爾奇和蘭恩走近,嚇得手撐著地連連後退。
阿龍:「別緊張,我們只是問你幾個問題。」
弗蘭克看了一眼他身上的女僕裝,雖然沒有說話,但臉上明顯流露出鄙夷和不信的意味。
阿龍:「……誒唷我這暴脾氣。」
不等他擼起袖子,阿爾奇半蹲下身,臉色陰沉地盯著弗蘭克:「今天的事,和你有關,對吧。」
弗蘭克一看見阿爾奇的那張臉,身體就不由自主開始顫抖,尤其是看到了周圍的彈痕,明顯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幾個大漢,就更害怕了,不等阿爾奇再用什麼手段,就倒豆子一般都說了出來。
「饒命!饒命啊!是艾伯特逼我這麼幹的,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就要以偷盜罪的罪名把我抓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