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略一想便瞭然,必是新來的那群宮女里的,知曉了昨日小小被他「抓」回來的事來探聽情況。
那個小小護著的宮女竟是什麼都未說麼,被脅迫的……不過或許是對小小最好的選擇。
聽聞鄔耀祥大清早的叫了御醫來看診,小李子急急忙忙過來向乾爹表孝心。撞見了一個小太監,正是昨日追貓撞到書房門上的那個。
「御醫來過了,乾爹的病如何了?」小李子悄聲問他,心裡納悶明明昨日還好好的啊。
「不…不是司公,是張姑姑。」小太監一提到鄔耀祥就心慌。
「哦,不是啊。」小李子點點頭放了心,明白過來又乍然拔高了聲音,「什麼!?張姑姑病啦?」
「風…風寒。」他這一大聲著實嚇到了小太監。
怪道乾爹如此緊張,上回,上上回……
小李子眼珠兒一轉,從昨日的情形覺出些不同尋常的微妙,撞了一下他湊近些道,「哎哎,你覺不覺得乾爹和張姑姑之間……像是在打情罵俏呢。」他從腦中搜羅出一個適合的詞彙。
「不不不,絕對沒有。」小太監想起那天不小心聽到的話,怕的要死,眼珠子亂轉,「司…司公和姑姑是兄妹,怎麼會……」
小李子原本只是猜想,見他反應這麼大,反倒確信了幾分,側過眼滿不在乎地呵呵一笑,竟有一種風情在眉梢:「那又怎麼了,咱們這種身份,還用在意這個?」
小太監瞪大了眼說不出話來,急得手心出了汗,乾巴巴道:「不不是,那…那是疼愛妹妹!」
「奧~」小李子點點頭沒有反駁,逕自往裡走,徒留身後的人一臉灰敗。
守在臥房外聽候吩咐的小太監見是李公公,忙向他問好。
張小小剛才已小憩了會,正醒著,聽見響動問了一句:「誰啊?」
「是我,小李子啊。」那熟悉的諂媚的太監音道。
床前小李子殷勤詢問了一遍,堪比問候老母親的孝子。
「……」張小小覺著頭更疼了,她還沒那麼老吧,但是想想狗蛋哥都被稱作老人家,霎時心理平衡了。轉而想到什麼問他道,「李公公,我想知道一些……」
「關於狗蛋哥,額你家司公的事。」
「姑姑想知道些什麼?小李子知無不言。」小李子笑了笑,末了補了句,「乾爹從來沒對別的女人上心過呢。」
她問這幹啥……張小小噎了一下道,「他……有什麼喜好,或者什麼討厭的東西?」
張小小自認為了解他,但那是小時候的他,中間失散的這十年,她並不清楚他發生了什麼。人是會變的。正如她不知道他不愛吃甜食一樣。
她想更了解他一點。她總覺得狗蛋哥心裡藏了很多事情。
「喜好麼,自然是金銀玉器,稀世珍寶。」誰人不愛這黃白之物。
「……」張小小犯了難,她不可能有這些,看起來狗蛋哥也不缺錢,她想找件替他縫補的衣裳都沒有。
小李子意會到或許是姑姑想給乾爹一個驚喜,遂道:「只要是姑姑送的,乾爹都會喜歡。」
這張油滑的嘴哦,說了等於沒說,不過……倒會討人喜歡,張小小問:「還有嗎?」
「討厭的麼,就多了,像是不聽話的奴才,那幫子多嘴的文官,隔壁內官監幾個監的頭兒……」
「奧——」
瞥見張小小若有所思的模樣,小李子下意識停住了話頭,心裡打鼓,笑道:「其實主要還是看乾爹心情。」
「那他做司公之前的事你知道麼。」
「這事兒你得問趙德全,小李子進宮得晚,不及他知道的多。」小李子笑眯眯道,司公心思不好猜,說錯了可不好辦。
「春喜——」
春喜回頭見是文秀,微微疑惑一下,跟著她到一邊,問她:「怎了?」
文秀從身後拿出一個小小的縫製的布包,鼓鼓囊囊,拉過春喜的手。
感到掌心一沉,春喜瞄了一眼,默默將手中的東西按回她手上:「我不能收。」
文秀嘴巴微張,微低了頭,小聲道,「我聽小雪說……你的家人病了。」
春喜搖搖頭,看不出悲傷,只是比往常沉默:「那我也不能要你的。」
「沒關係的,我的家人身體康健,這些過段時間就攢回來了。」文秀微笑著,嘴角的梨渦若隱若現,又把布包朝她塞去,「我能幫到你的…也不多。」
春喜定定地看著她,猶豫半晌,終是收下了。
此刻心中動容,面上的平靜終於繃不住了,她吸了吸鼻子,軟軟的嗓音帶顫:「謝謝。你和小小一樣,都是很好的人。」
「大家都很好呀。」文秀不好意思地一笑,拍拍她的手臂以示安慰,「不知道小小怎麼樣了,或許她能幫你,她很厲害的。」
春喜破涕為笑:「你不擔心她嗎?」
「唔……」文秀一臉你快誇我的表情,「那個鄔司公不是別人對不對,就是小小的心上人對不對?」
「你怎麼知道的?」
「如果他不是小小的心上人,小小怎麼肯跟他走呢,她想走肯定會有辦法的對不對?所以啊小小是心甘情願的。」
春喜點點頭沒有否認,垂眸沉吟了一會兒。
小小是真的很喜歡他。喜歡一個人麼?心甘情願。
隔天晌午。<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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