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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李幼白結巴了下,忙道:「別亂說。」
盧辰釗笑:「你看,這不就是你說的,酒後但凡做了什麼,全記不住嗎?」
李幼白咬著唇,小聲問:「你是不是擔心孫少輝的事,其實那件事還有轉機,只要你想去解決,便一定有思路,諸如尋求更強大的靠山,燕王或是...」
「李幼白,還沒嫁過去,便要做閔裕文的說客嗎?」
李幼白愣住:「我沒有,這是我自己想的。」
「那你們還真是心有靈犀。」
李幼白無話可說,兩人面面相覷,彼此沉默起來。
「那,你待會兒回去別再喝酒了,我先走,你不要太晚。」李幼白便要轉身,彎腰往外。
忽覺腕上一緊,接著後腰被人箍住,腦袋貼上他的胸膛,他那大掌撫在她後腦,另一隻則握著她的腰,聲音晦澀不堪。
「李幼白,你別走。」
李幼白便不動,任由他抱住自己。
他的心跳亂了,但依舊強健,撞擊著她的耳膜,一下又一下。
閔裕文便在此時趕到,從他的角度,恰能看到凌霄花架下相擁的兩人,儘管私密,但他跟出來的早,便知道李幼白就藏身其中,另外那人便是盧辰釗。
他沒有出聲,立在樹後將枝葉撥開,靜靜等著他們接下來的舉動。
閔裕文知道自己不能出去,一旦出去,窗戶紙便會被挑破。對於李幼白而言,挑破窗戶紙便意味著她不得不正視自己跟盧辰釗的感情,即便從前含糊其辭,各種推拒,但被閔裕文撞見,她總要給盧辰釗一個說法。
閔裕文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
所以他握緊雙手在那等著,看盧辰釗的手從她腰間挪到她肩膀,低下頭,兩人面對面看著,或許皆是深情,閔裕文看不見,他是這麼猜的。
李幼白有點緊張,像是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本能想躲,但看見他雙眸通紅,可憐極了,遂又打消念頭,迎著他熾熱的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他的眼睛。
盧辰釗先是在她額頭落下一吻,輕的像羽毛一般。
李幼白眨了眨眼,心跳加快,腳尖挪動了下,後腰被其箍緊,兩人以極其親密的姿勢站著,鼻間氤氳開凌霄花的香氣,與那酒香交纏縈繞,令人意識恍惚起來。
「李幼白,你抱抱我。」
他的聲音顯得很是脆弱,以至於落在李幼白耳中,像是一條被人遺棄的小狗,可憐極了。
她鬼使神差伸出手去,從後慢慢抱住他的腰。
一股熱意瞬間從盧辰釗胸口竄開,他低眉,盯著李幼白殷紅的唇瓣,喉嚨滾動,情不能已,低頭銜住她的,李幼白往後一躲,他上前,不給她任何猶豫逃避的空隙。
大掌捧住她的小臉,那腰往後傾斜,折開一道柔美的弧度,他像是挽弓之人,步步追隨,緊逼,直至徹底將其占據,以掌控者的姿態誘她回應,聽她在自己唇邊發出清淺的低呼。
她所有美好此刻因他而綻開,他渴望且痴迷,不肯放手,不肯饒過。
樹後的閔裕文眸色漸漸深邃起來,理智告訴他,不要出去。但情感仿若決堤,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會親眼目睹自己喜歡的人,在另一個男人懷裡承受如此磋磨。
他克制著衝動,唇甚至往上揚了揚,但手指掐進肉里。
感情,不管誰陷進去,都會卑微。
閔裕文想,他並不例外,也不丟人,他只要結果。
待盧辰釗終於放開李幼白,腦袋卻依舊抵著她的額頭,氣喘吁吁。
「我..我得回去了。」李幼白被親的呼吸不暢,連思維都變得遲鈍起來,往外走,他還拉著她的手,不肯放。
「閔尚書的話,你怎麼想的?」
「我還沒想好,可能...」李幼白如實答他,事情來的太突然,她根本沒有想過,而且對她來說閔弘致一直是仇人的存在,今日在大殿上,他卻拿著父親的玉佩來和自己相認,遠超她的認知,「我需要同他私下確認,再行商討,此事需得徐徐圖之。」
「如若當真是你父親的願望,你會嫁給閔裕文嗎?」
閔裕文也在等李幼白的回答,但她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深思熟慮後說道:「我不知道。」
這便足夠了。
閔裕文鬆開手指,深深吸了口氣。
盧辰釗眸中流露出失望之色,聞言垂下手臂。
閔裕文在李幼白從凌霄花下走出時,裝作初初來到,驚訝:「幼白,你在此處作何?」
李幼白心跳停了下,「我跟盧世子說事。」
盧辰釗便直起身,跟著從花架下走出,目光恢復清明,朗朗望向閔裕文,兩個男人對視著,幾乎瞬間明白彼此的意味。
閔裕文看著她明目張胆說謊,那唇飽滿鮮紅,一看便知是如何輾轉親吻過的,但他仍保持如常笑容,道:「正好父親有些事想同你說,四處找不見人,咱們回去吧。」
盧辰釗笑了笑,抬手覆在唇上:「閔大人,不必盯這樣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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