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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牙疼,捂著腮幫悄悄轉過頭,瞥見專心聽博士說話的李幼白,心又痒痒起來。
她可真是自己進國子監後見到的最好看的女娘了。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沒有那種被世俗沾染的低賤氣,雖出身不高,但生的
唇紅齒白,眉眼清澈,也不知魅惑起來是個什麼樣子。
總之他一定能看到。
這種女子,瞧著端莊內斂,清高脫俗,實則是因為給的誘惑不夠。他們是勳爵子弟,多少女娘上趕著想攀附巴結,別說是正頭娘子,便是妾室通房也無所謂,只要能進門,她們便很滿足了。
昨日吹下的三日攻克李幼白,仔細想想便覺得刺激好玩,他琢磨著,大概也用不上三日,他隨手拋個甜頭過去,她還能不趕緊接著?
定是求之不得了!
他越想越下/流,腦子里竟飄飄然起來。
李幼白自是不知他在做什麼,只覺得有道視線總盯著自己,令人覺得渾不舒服。
閔弘致跟在長公主身後進來,李幼白抬眼看去,發現閔裕文與他長得實在像,即便閔弘致不再年輕,但仍能看出俊穠儒雅的底子,站在人群中,顯得很是扎眼。
似乎意識到有人看他,閔弘致抬眸瞥來,李幼白正正對上,那是一雙肅冷沉穩的眼睛,像是鷹隼般敏銳凌厲。
長公主劉瑞君忽然走到李幼白面前,溫聲問:「可是濟州李沛之女,李幼白?」
李幼白起身,行禮:「回殿下,正是。」
「抬起頭來,讓本宮瞧瞧。」
李幼白便依言將小臉往上抬起,但也不敢平視,而是稍微低了些。
劉瑞君看清她的長相,神情微微凝滯,片刻後忽而莞爾:「難得,長得好,學問也好,你是齊州城百年來第一個女案首,本宮很是看重。」
末了,抬手落在她右肩,不輕不重地拍了拍,道:「本宮期待明年開春的會試,也盼你能交出信服眾人的答卷。」
李幼白拱手以作回應。
不知為何,她覺得長公主另有深意,在她朝自己投來打量目光時,那種微妙的感覺,就像兩人從前認識。但她根本沒見過長公主,雖心跳加快,情緒突兀,但她無法解釋緣由,只是一種感覺。
長公主與監生說起國子監紀律和朝廷選拔人才的渴望之後,便率奴僕離開。
之後監生們在祭酒和兩位司業的引導下,過了先師門,大成殿,徑直去往崇聖祠祭拜聖人。莊重恢弘的建築內,處處彰顯著官學的嚴謹深刻,林立錯落的碑亭刻著各朝各代遺留下的箴言警句,李幼白走在其中,默默觀察筆跡力道,內心很是觸動。
尤其在看到諸進士題字碑時,仿佛能看到他們高中後的意氣風發,肆意宣洩。她走的緩慢,逐漸看到本朝進士行列,有閔弘致、李沛,還有後來最近的這些,連閔裕文都在其中,沒有言文宣,即便他是貞武元年的狀元郎,國子監的碑文中也沒有他丁點筆墨痕跡。
「你父親是李沛?」耳畔傳來低沉的問話,李幼白順勢看去,便見閔弘致負手站在旁側,目光迥然地望著自己。
李幼白怔住,她從沒想過會這麼快同閔弘致面對面站在一起,即便知道他是殺父仇人,也要保持冷靜和克制,連情緒都不能被看出波動。
「回閔尚書,父親正是您的同年榜眼,李沛。」
閔弘致似乎在看她,又像是通過她看向更遠的東西,「你跟你父親並不像。」
李幼白心跳停止,少頃面不改色道:「大概我與母親長得像。」
「興許如此。」閔弘致說完,又道,「在此好好求學,日後成就一定能超過你父親。」
「多謝閔尚書提點。」
他走遠,李幼白才舒了口氣,只覺後脊汗毛聳立,神經也全都繃了起來。
仙居殿內,宮婢梅香和梅梧將帷帳全都換了,改成貴妃喜歡的秋香色薄羅,軟的像霧一般輕柔。
崔慕珠斜靠著軟榻,手里握著本書,許久才翻了一頁,聽見外頭宮婢的行禮聲,便知是陛下來了,但也沒起身,只將那書隨手一撂,轉頭扯了薄衾將自己蓋住。
劉長湛進來後,便看到這樣一幅場景。
穿了曳地長裙的崔慕珠,橫躺在金絲楠木軟榻上,一雙柔荑肌理細膩,緊緊捏著被角,可她拉的高,便露出圓潤的腳趾,指甲如珍珠一樣,長裙從榻沿滑落,緋色的薄羅微微盪起,劉長湛的心一下飄起來。
「貴妃,你睡了。」聲音輕的像在雲端,又有種遐想萬千的旖/旎感。
他走到近前,扯開薄綢被,便見系在胸口的帶子松松垮垮,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雖是秋日,但殿中暖和,她穿的便也輕薄。劉長湛的手攥住那帶子,用力扯了把,衣裳亂了,堆疊在豐盈處,令他喉嚨發緊,渾身血流快速涌動。
「貴妃...」
他的掌握住她的腰,傾身上前,崔慕珠睫毛顫了顫,卻沒有睜開眼睛。
「貴妃是嫌朕寵幸了孫映蘭,所以不想搭理朕了嗎?」
崔慕珠聞言,忽地推他肩膀坐起身來,燭光映著美人,照出姣好婀娜的身段,饒是已經育有一子,她那腰仍纖細可握,更何況通身上下滑膩如脂的肌膚,更令劉長湛流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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