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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夢到你背叛了本宮,和那些賤人一樣,要棄本宮而去。」劉瑞君說話間,手指流連在他唇角,眼皮輕抬,雙臂勾住他的後頸,賈源俯身下來,由著她肆意妄為的逗弄。
賈源是閹人,但閹人有一雙比誰都靈動的手,可侍弄的長公主舒暢滿意。
事畢,劉瑞君屈膝躺在床上,喘著粗氣淚眼朦朧,腿緩緩落下,賈源從床尾回來,聲音變得低啞暗沉:「殿下可舒服了?」
「賈源,說你
這輩子都不會背叛本宮,說!」
賈源望著她,輕聲道:「奴才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劉瑞君高興地笑起來,抱著賈源將下頜擱在他肩上,然眸眼卻是冷的,她將唇湊過去,一字一句道:「東宮那邊,你得加緊些了。畢竟我那外甥剛得了長子,正歡喜的厲害。除去陛下下令賞賜的,你們宣徽院也該主動挑點旁的,我那外甥喜歡字畫古玩,你今兒便送去吧,他必定愛不釋手,時常翻看。」
賈源嗯了聲,劉瑞君闔眸。
既然誰都靠不住,便也不該徒留指望,拋棄她的,也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阿湛,你也不例外。
因大理寺卿是崔鈞,也就是將作大監崔泰的兒子,崔慕珠的兄長,故而關於玉堂殿姜皇后被砸一事,崔鈞交由大理寺正盧辰釗來複查。
盧辰釗今日午前抵達玉堂殿,殿內早已恢復如初,斷裂的橫樑被抬出去燒毀,地上砸的坑洞也已經更換了地磚。案發到現在,除了崔泰之前被勒令休沐外,將作監還有兩名梓匠被關押在牢,兩人被打的皮開肉綻,該招的不該招的,招了個徹徹底底,至於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如今誰也不敢確定。
盧辰釗沒有再見那兩人,即便他們再行改口,證詞也將不具說服力。他需要另行突破,找到事情的關竅。
玉堂殿內外皆有宮人灑掃,他將令牌出示後,宮人俱是恭敬退下。
盧辰釗其實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證據早就在大理寺干涉前被損毀,如此倉促,幕後必定有人指使,他詢問過將作監的匠人,得知在姜皇后出事後,整個將作監便撤出了玉堂殿,所以應當不會是崔家人。而在後宮有如此手段和能力的,只有姜皇后了。
會是苦肉計嗎?
盧辰釗懷著疑惑踏出玉堂殿大門,迎面看到一行人往斜對面的鵝卵石道走去,他一眼認出李幼白來,遂疾步跟上,快到並行時喚她。
李幼白嚇了一跳,聞聲扭頭,見他沖自己一笑,那眼睛猶如滿天星辰,她又想起那天夜裡,被他摁在樹上親吻的場景,當即臉上一熱,忙轉過頭去。
「叫你呢,要去哪?」
他心情甚好,尤其看著她腮頰和耳根因自己而泛紅,便覺得自己在她心里地位不一樣。
「去勤政殿,你怎麼在這兒?」李幼白注意到後頭的玉堂殿,忽然明白過來,問:「你來查姜皇后的事?」
這種事稍有不慎,兩方得罪,卻是吃力不討好的。
而且就算最終查出結果,不管是什麼,都將引人對立,何況聖上的意圖不明,怎麼查,偏向誰去查,未嘗可知。
盧辰釗嗯了聲,跟著她往前走,兩人落在隊伍後頭,盧辰釗忽然伸手悄悄捏她小手,李幼白嚇了一跳,忙縮回去攥成一團,瞪他,他卻笑嘻嘻的回望過來。
「你若是下值,我送你回去。」
「不用。」
「那我還在宮門口?」
「不要。」李幼白臉上一熱,看都不敢看他。
「那我去勤政殿外等你?」
「盧開霽,你別纏著我了,好不好?」李幼白既生氣,又不敢大聲,壓低嗓音半是警告半是央求。
盧辰釗的臉一下沉寂下來,好看的眉眼星辰全散,像是被人丟掉的小狗,他低著頭,不說話。
李幼白覺得自己有罪,但她決定快刀斬亂麻,橫豎都是要說清楚的,他不能總這麼不明不白跟著自己,說是朋友,可那種事,豈是朋友能做的?長此以往,對兩人都不好,拉拉嘗嘗,含含糊糊,沒意思。
她抻著他,他忽然抬頭,低聲道:「你這是嫌棄我了。」
李幼白:....
他又自顧自說:「是我親的不好?叫你煩了?」
李幼白的臉紅成櫻桃,說話險些咬到舌尖:「不是,你知道我不是說這個。」
「那便是親的極好?」
李幼白:....
「李幼白,我是第一次,你總得諒解,是不是?」他振振有詞,打定主意渾水摸魚,「我聰明,學東西快,下回肯定會更好,你信我。」
「盧開霽,我們只能做朋友,你不要再說這些亂糟糟的話了。」李幼白轉身就走。
盧辰釗提步跟上去,不以為意,「我知道是朋友,我沒逼你要名分,不是?」
李幼白越走越快,盧辰釗三兩步便越過她,悶聲悶氣道:「沒名沒分我都不介意,你生什麼氣?李幼白,你對我不公平,知道嗎?
明兒我歇著,我查過,你也是,咱們去護城河逛逛吧。」
李幼白不想搭理他,提著裙子想跟上其他人,被他握住手腕,她驚道:「這是在宮裡,快些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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