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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幼白:「我不敢自己一個人睡,方才沐浴閉上眼,便覺得自己還在那棺槨之中。盧開霽,我有點害怕。」
聲音柔柔的,像卷卷的爪子撓到盧辰釗的胸口,他想這一刻若李幼白張嘴要他的性命,他怕是連眉頭都不會皺。
「那我,留下?」
他臉紅了,耳朵也紅的似燒起來一樣,他甚至不敢抬頭,讓李幼白看到自己眸中的蕩漾,他的心思,著實污髒。
他背過身,聽到一陣動靜,待臉皮不那麼繃緊了,便轉過頭來,卻是一愣。
「此為何意?」
李幼白拖來了圈椅和圓凳,在床沿邊緣擺好,又將一床厚被子抱過去,搭在上面,這時正要去拿枕頭,聽他發問,便鄭重其事問道:「你睡這兒可以嗎?」
看著鋪好的簡易「床榻」,盧辰釗浮蕩的心思瞬時歸位,他一本正經攤開手:「當然可以。」
李幼白朝他笑笑,月牙般的眼眸清亮極了。
夜裡,隔著一道秋香色帷帳,兩人皆沒有睡著。
盧辰釗翻了個身,側躺在圈椅上,因是臨時搭建起來的,他手腳又長,故而弄出不小動靜,他頓住,抬眼看向帳中,那人似乎也動了下,撐著身子往外看。
「沒事,睡吧,我在。」
李幼白復又躺回去,少頃忍不住開口:「是不是不舒服?」
盧辰釗本想說還好,但猶豫了下,變成悶哼。
李幼白挑開帷帳,看著他可憐兮兮蜷在那兒,像是隨時都要掉下來一樣,不禁蹙了蹙眉。
盧辰釗道:「你睡吧,我躺的很舒服。」
然後圈椅發出沉重的吱呀聲。
李幼白坐起來,往裡挪動身體,隨即拍了拍床外,「你上來睡吧。」
盧辰釗心中一跳,面上卻是不顯:「不用,我在這兒便好,不妨事。」
李幼白更自責了:「你,還是過來吧,那椅子仿佛快塌了。」
盧辰釗為難地起身,雙手握住圈椅搖了搖,似要確認一般,然後那圈椅便在兩人的注視下,嘩啦散架了。
李幼白:....
盧辰釗:.....
「改日我賠你一把新的。」
「不用。」
「那我就躺上來了?」
李幼白臉頰微紅,默默點了點頭,便見他小心翼翼坐到床上,餘光掃了眼李幼白,又並攏雙腿像是僵硬的木頭,直直躺在床邊。
李幼白不比他好到哪裡,左臂貼著牆,連呼吸都刻意收斂起來。
帳內的溫度慢慢爬升,這樣冷的天,炭火欲熄不熄,他們卻熱的渾身出汗。
盧辰釗實在被憋壞了,深吸了口氣扭過頭,看到她不斷顫抖的睫毛,桃子一樣熟透的腮頰,禁不住喉嚨發澀,腹部的熱意跟著肆無忌憚的衝動起來。
「你熱不熱?」
李幼白:「有一點。」
「那我把帳子撩開?」
「好。」
細長的手指挑起簾帷,熱氣散出去,涼意透進來,但身子仍繃的很緊,就像一張新做的弓,拉到極致後一直扥著,盧辰釗偷偷哈了口氣,才讓自己不至於丟人現眼。
他抱起手臂,重新躺回床沿。
李幼白側過身來,他只瞥了一眼,好容易壓下的激動倏地膨脹起來。
「你怎麼了?」李幼白不解,看他面色很是緊張,便略微抬頭,指了指他的臉。
盧辰釗咬了下舌尖,穩住呼吸道:「快睡吧,別看我。」
尤其是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是君子,是好人,但他更是個男人,還是個年輕氣盛,欲.望強烈的男人。
李幼白覺得他不對勁兒,抬手往他額頭上一落,柔軟的掌心像是暖玉。
「你有點發燙。」李幼白神色關心,「要不要起來喝點水?」
盧辰釗打了個哆嗦,看著她近在咫尺的小臉,眸眼若春水漣漣,就這麼乾淨單純地望著自己,他閉了閉眼,隨即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起身,如猛虎一般將她摁在床上。
李幼白驚呆了:「你幹嘛?」
盧辰釗親她眼睛,她臉紅了一層,他又親她鼻子,她歪過頭去,最後便是唇,先是輕咬,咬的柔軟恬靜後,最後才緩慢地,堅決地悉數納入喉中。
李幼白沒了力氣,憑他為所欲為。
半青便在此時推門,李幼白下意識睜大眼睛,推他,他頭也沒回,反手揮落帳子。
半青走了進來,看了一圈問:「姑娘,盧世子呢?」
她轉到窗前,試著推了推,回頭:「也沒從窗戶跳走啊,人呢?」
李幼白咬著唇,瞪了眼上方那人,擠出幾個字:「他出去了。」
「去哪了?」半青看到碎裂的圈椅,走上前,剛要扶起來,聽到李幼白急急開口:「半青,我有點餓,你幫我拿點吃的過來。」
半青納悶:「姑娘,天都快亮了,若不然等著一起用早膳吧。」
忽然,她瞥到帷帳外的一抹衣服,登時,眼睛睜的滾圓。
她背過身,忙拍著胸脯改口:「我這..這就去,我走了。」
一出門,她便急急跑到廊下,白毫見她臉蛋紅彤彤的,不由問她怎麼了,半青卻說話也不說,拉著他便往小廚房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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