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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說什麼她都會相信,實在是讓他不能不喜歡,不能不沉溺其中。
想到這,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姜毓寧卻不知他在笑什麼,還以為他是在笑自己,眼睛一紅就有些想哭。
沈讓一怔,連忙捧起她的臉,問:「怎麼了?」
姜毓寧嬌氣地控訴說:「你欺負我。」
沈讓好笑地問:「這也算欺負?」
這怎麼就不算了?
姜毓寧不說話,委委屈屈地掉眼淚,其實心裡也在唾棄自己,怎麼這麼愛哭,好像被哥哥寵的越來越嬌氣了。
沈讓卻愛極了她這幅嬌嬌模樣,當即哄道:「好了,哥哥不欺負你了,哥哥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姜毓寧一怔,「可以嗎?」
明明整個宿山行宮都還是封鎖住的,他們怎麼出去?
沈讓道:「我們偷偷出去,不帶旁人。」
「這里離平州很近,我帶你去平州騎馬如何?」
「好!」姜毓寧很快被哄好。
上次沈讓說帶她騎馬,卻沒去成,讓她實在頗為遺憾,這回能再去騎馬,她自然高興。
只是她沒想到,沈讓竟是說走就走,中午陪她用過午膳,就帶她悄悄出了行宮,兩人只帶了樊際和樊肅兩人,一路離開承州,直奔平州。
兩地相隔不算太遠,卻也有大半日的路程,前半程沈讓陪著姜毓寧坐馬車,後半程過了山路,全是遼闊的平原,沈讓乾脆棄了馬車,直接帶姜毓寧騎馬。
周邊景象從黃沙土路,逐漸變成茵茵草原,開闊又壯觀。
沈讓從包袱里拿出一件厚厚的棉襖,給姜毓寧裹住。
姜毓寧從未見過這樣的景色,躲在沈讓的懷裡,逐漸忘了一日奔途的疲憊,完全沉浸在這樣的美景里。
馬速也逐漸慢下來,沈讓指著遠處隱約的山脈,道:「那是燕馳山,這些年,哥哥多半時間就是待在這兒。」
姜毓寧看著遠處連綿不斷地燕馳山,嚮往道:「我好想去看。」
她想走過沈讓去過的所有地方。
沈讓摸摸她的腦袋,答應道:「這次恐怕來不及,等來年春天,哥哥帶你來。」
姜毓寧永遠相信沈讓的承諾,「好。」
他們慢慢走著,最後深入草原腹地,不見城池閣樓,都是些羊毛氈子圍出來的高大帳子。
看出姜毓寧的疑惑,沈讓解釋道:「這是當地的民居,草原太冷,這樣的房子很保暖。」
姜毓寧有些新奇,沈讓說:「我們這兩天就借住在這里。」
說著,他當真勒住韁繩,抱著姜毓寧下了馬。
沒一會兒,去找百姓借住的樊肅回來了,帶著他們走進了其中一處圍帳群。
即便是剩下八月,這里的天氣仍舊很冷,主人家穿著棉襖見客,看到沈讓和姜毓寧,熱情地大笑著,說了幾句姜毓寧聽不懂的話。
沈讓在平州待了很多年,自然聽得懂當地的話,甚至還能暢通無阻地和他交流。
說了幾句,主人家帶他們到了一處不大不小的帳子前。
他嘰里咕嚕的又說了幾句,看他的手勢,應當是在介紹著什麼。
姜毓寧聽不懂,只能站在沈讓旁邊微笑。
最後,那主人家又不知是說到了什麼,忽然指了指沈讓,又指了指她,然後比了個大拇指。
姜毓寧意識到她這是在說自己。
但是內容仍舊不懂,便笑著點了點頭。
那個主人家明顯更激動了,鼓了鼓掌,這才大步離開。
姜毓寧整個人都是蒙的,等他走遠之後,才用疑問的眼神去看沈讓。
沈讓帶著姜毓寧走進帳子,沒忍住也笑出聲來。
姜毓寧看他這樣不遮掩的大笑,疑心是自己剛才意會錯了,當即十分焦急地推了推他的胳膊,嗔道:「哥哥倒是說呀!」
沈讓笑問:「你知道剛才那人為何指著咱們兩個?」
姜毓寧茫然地搖頭,「不知道。」
沈讓道:「主人是問我,你是不是我的妻子,我們看起來很般配。」
他微微俯身,平時著姜毓寧的眼睛,說:「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你倒是很著急的點頭了。」
「寧寧。」沈讓故意打趣,「哥哥怎麼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成了親,什麼時候你已經是我的妻子了?」
姜毓寧哪裡能想到那句話竟然是這個意思,當即睜大了眼睛。
聽他這麼揶揄自己,連忙反駁道:「我,我又不知道什麼意思,你故意的!」
沈讓不承認也不否認,「總歸你是點頭了,寧寧,要不要叫我一聲夫君來聽聽?」
姜毓寧閉緊嘴巴,轉移話題,「我餓了。」
沈讓轉身出去,吩咐樊肅去準備點吃的,再燒些熱水送進來。
然後又回來和姜毓寧糾纏剛才的問題,「羞什麼?」
他很有理由,「人家已經默認了我們的夫妻關係,你若是再叫我哥哥,旁人聽來豈不是很奇怪?」
「先叫一聲,就當是練習了。」
姜毓寧竟然就這麼被帶跑了,支吾半晌,真的擠出來一句很小聲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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