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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單手撫了撫她的額頭,柔聲道:「哥哥還有事,你自己用吧,哥哥一會兒再來看你。」
姜毓寧見他如此,便也不在多說什麼,她懂事的點點頭,卻又有些不放心地問:「哥哥剛才把我護在身後,可有受傷?」
沈讓不願讓她擔心,笑著說:「怎麼會,不要擔心了,哥哥沒事。。」
說完,他對站在旁邊的竹葉使了個眼色,竹葉竹苓立時會意,將姜毓寧扶回殿內更衣沐浴。
沈讓轉身回了嘉言殿。
嘉言殿內,張行早已經等在了偏殿,見沈讓過來,立刻行禮。
沈讓傷口不深,只是一路縱馬回來流了不少血。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張行起身,然後單手解了外邊染了血的外袍,坐到桌前,伸手過去讓他診脈。
張行道:「殿下傷勢不重,但是失血過多,喝兩貼藥就無大礙了,臣先給您包紮。」
這個結果在沈讓意料之內,他點點頭,由著他給自己包紮,然後看向一旁的樊肅,問:「人追到了嗎?」
樊肅道:「有一個半道重傷而亡,還有一個底下人正跟著,還沒有結果傳來,殿下恕罪。」
沈讓不冷不淡地蹙了下眉,什麼都沒說。
雖然還沒有查到什麼結果,但是他心裡已經有了答案,沈議。
現如今這上京城心懷鬼胎的不少,可是敢大庭廣眾派人來刺殺他的,只怕是不多了。
更讓他不解的是,他既然派人來刺殺他,為何不派幾個武藝高強的死士,就算不能殺他,拼死之下或許也能去了他的半條命,到時候他無論有什麼籌謀,不都能更方便一些。
還是說,他根本不是來要他的命的。
沈讓仰靠在椅背上,閉眼沉思,沒有受傷的手有一下沒一下地按著太陽穴。
沒多久,張行給他清理完傷口,用紗布包紮好,然後叮囑道:「傷口未癒合之前,殿下這隻手臂暫且不要碰到水。」
「我知道了。」沈讓收回胳膊,還不忘姜毓寧,吩咐道,「再多開兩貼安神的藥,寧寧只怕今天嚇到了。」
聽到主子這般貼心,張行早已見怪不怪,應道:「是,殿下放心。」
張行下去了,沈讓叫人燒了熱水,到偏殿擦了身,換了乾淨的衣服。再回書房,去探查的暗衛已經回來了,正站在廊下等他。
「如何了?」沈讓問。
暗衛回道:「回殿下,刺客是裕王的人。」
果然是他。沈讓長睫微動,問:「除了這些,他還有什麼動向?」
「旁的倒是沒有,只是昨日郡主落水之後,裕王派人往公主府里,給寧壽郡主送了不少補藥。」
難道,昨日落水的事,果然是裕王的手筆,他想得到清河長公主府的支持,卻因為成王的憑空出現,而被壞了好事。
但他派來刺客,是為了什麼?難道只為了轉移視線,還是想探查什麼?
「派人繼續盯著。」半晌,沈讓出聲吩咐。
「是。」
「還有,今日的那幾個死了的護衛,也叫人再仔細搜查,絕不能錯過一點。」
「是。」
-
姜毓寧才用過晚膳沒多久,便見竹葉端著一碗濃黑的湯碗進來,頓時滿屋子都是那苦味,姜毓寧忍不住蹙眉,問道:「這是什麼?」
「是殿下命張大夫給您準備的安神湯,說怕您今日受驚,夜裡會夢魘。」竹葉回道。
她什麼都沒看見,一直被哥哥捂著眼睛,怎麼會夢魘?
姜毓寧不想喝,竹葉瞧出來,勸道:「姑娘快喝了吧,別叫殿下替您擔心。」
搬出沈讓來,姜毓寧只好乖乖聽話,喝完藥,她捻了一片桃脯清口,看著外面已經漆黑的天色,問:「哥哥還在忙嗎?」
竹葉其實也不知道,只能搖了搖頭。
沈讓平日就是最勤勉的人,時常廢寢忘食,就算有時候姜毓寧陪著,也常常忘了用膳的時間。
想到沈讓今日匆匆離開的模樣,姜毓寧有些不放心,道:「你去前頭問問,哥哥用了晚膳不曾。」
「是,奴婢這就去。」竹葉應下,轉身便要出去,卻又被姜毓寧叫住。
「算了,你不用去了。」姜毓寧道,「去看看廚房那裡還有什麼飯菜,叫他們熱一熱,我去前殿看看哥哥。」
這東宮,她一向是來去自由,竹葉也不敢阻攔,只能應聲。
因為是晚上,姜毓寧也沒叫人準備太多菜,就一碟開胃的酸紅藕,一碟蟹粉翡翠卷,還有一蒸籠的酸筍蒸餃。
很快到了嘉言殿,姜毓寧從竹葉手裡接過食盒,然後道:「你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好。」
「是。」竹葉把燈也遞到姜毓寧手裡,卻也沒敢立即離開,就站在遠處目送他遠去。
姜毓寧穿過長廊,也沒叫人通傳,等她拎著食盒走近了,站在門口的薛懷義才瞧見她,嚇了一跳,忙跳起來行禮,「寧姑娘!」
姜毓寧也被他這樣子唬住了,奇怪地問:「這是怎麼了?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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