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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賀今卻打斷了她的話,「我們晨起去申國公府,中午要在那裡用膳,等到下午,你再和淮王去郊外騎馬。」
姜毓寧還想再說,「可是……」
姜賀今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來得及。」
一上午的時間呢,自然來得及。
第40章 親人
40.
當晚, 沈讓收到姜毓寧的信,說是明天要去申國公府,一起為申國公府的老太太賀壽, 不知道還可以不可以去騎馬。
沈讓看到這頓了頓, 問樊際,「明日申國公府有壽宴?」
樊際早已收到竹葉提前遞來的信, 查過了,回道:「是, 明日是申國公府老太太的生辰。」
沈讓擱下姜毓寧的信,抬手揉了揉眉心,近幾日當真是忙忘了, 只想著要帶寧寧出去散心,卻忘了她如今在景安侯府,時間並不再完全自由。
沈讓皺了下眉, 把信疊好擱回抽屜里, 然後對樊際說:「叫竹葉告訴姑娘, 讓姑娘不必不高興,改天再去騎馬也是一樣的, 讓她放心。」
樊際應聲,下去吩咐人去傳話。過了一會又回來, 對著沈讓一拱手, 稟報導:「殿下,咱們的人探查到,近幾日裕王和五皇子私下有聯繫。」
沈讓微挑了下眉,「老五?」
樊際點頭, 又道:「且五皇子好像知道了姑娘和殿下您的關係,這兩日, 他悄悄派人去了兩次明雪園。」
早在當日姜毓寧見過沈議之後,沈讓就得到了消息,此時聽了這話,他一下子明白了,諷道:「看來,本王這位大哥還是一如既往,凡事不願自己出手,偏要等著。老五這個蠢貨,的確也合適用來利用。」
樊際問:「殿下,要不要派人把晴雪園和常青園的人處理了?」
沈讓搖了搖頭,「何必多次一舉,總歸是要知道的。」
無論是從前在常青園,還是如今在景安侯府。
沈讓都不可能刻意和姜毓寧割斷聯繫。
他可以永遠保護她,卻不能真的將她藏起來,永遠不叫她出門。
更何況,這段日子他頻繁往公主府去,雖然已經刻意低調,但有心人早就察覺到了他的異樣,也總能有人查到姜毓寧身上。
他盡力遮掩,倒也不是為別的,只是怕姜毓寧暴露在危險之中。
不過,如今既然還是被知道了,只能更加周全的保護她。
畢竟,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從他和姜毓寧相遇的那一天,就已經在世上留下了痕跡。
總不能為了不被發現,就將寧寧推開,那不是保護,而是無能之人給自己找的藉口。
他若是連一個小姑娘都護不住,這萬里河山,也實在沒必要再去爭了。
沈讓思索半晌,說:「什麼都不必去做,只要叫人多盯著寧寧那邊,若是起了什麼風言風語,立刻給本王掐滅,本王不想聽到有任何不利於寧寧的傳言。至於他在朝中有什麼動作,由著他去,不必理會。」
「是。」
-
翌日,申國公府。
姜毓寧接到沈讓叫人傳回來的話,心情總算好了些。畢竟今日姜家全體出動,她也不好缺席。
一家人到了之後,先進內堂給老夫人請過安,然後就被留到了偏廳說話,
申國公府是卓氏的母家,雖然這些年不怎麼來往,到底是有一份親近在的,姜毓寧看著那些陌生的表姐們,完全分不清誰是誰,好在有姜毓柔和姜毓秋在,還有兩個小的說話逗趣,氣氛也不算尷尬。
自然,屋內也不止姜毓寧一個人不自在,姜賀軒面上笑得溫和,實際卻如坐針氈。
他是卓氏膝下的過繼子,因此這申國公府也算是他的外祖家,可是剛才去請安,申國公夫婦只當沒看見他一般,全副心思都放在了姜賀軒身上,就連姜毓寧都得到了兩句關切,偏他什麼都沒有。
看來,卓氏已經在為自己兒子鋪路了。
日後若是姜賀軒繼承侯府,他這個過繼過來的長子,又該如何自處。
姜賀今藏在袖中的手指緊緊攥起,他偏頭看向一旁的姜毓寧,見她仿佛沒覺得這屋內氣氛有多尷尬似的,正和自己的婢女小聲討論哪疊糕點最好吃。
當真是……天真。
說好聽是天真,說不好聽,就是愚蠢。
姜賀今看著自己這位親妹妹,不免情緒有些複雜。
在很小的時候,他爹娘還在時,他對自己這個妹妹還是很喜歡的,那時一家人也很幸福。
小時候,父親在外做官,幾乎走遍了江南,母親也總是緊隨其側,幾乎沒在侯府住過幾天。
而他和妹妹則留在侯府,養在父親正房夫人秦氏的膝下。
到現在,秦氏已經病死了十年,姜賀今仍記得,她是他這輩子見過,最溫婉和善的女子,對待他們兩個庶出的子女,也視如己出。
以至於,小時候他當真以為自己是正房嫡出的公子,可後來,他們的姨娘柳氏回來,他才知道,自己原是二房庶出,算不得尊貴。
後來,父親去世,姨娘殉情,母親也很快病死,整個二房只剩他和妹妹。
祖母總是說,他們是兄妹倆,是這世上最親近的人,一定要互相照顧,相互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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