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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讓說:「寧寧,你是景安侯府的姑娘,日後我要六禮迎進門的正妻,若是一直留在我身邊,沒名沒分的,才是真的要委屈你。」
縱使姜毓寧的心里,一直都很相信沈讓,但是聽了這話,仍舊十分心動,「我,哥哥,你會娶我嗎?」
沈讓覺得她問了一句傻瓜,屈指敲了敲她的額頭,道:「難道哥哥在你心里,就是這麼不守信用的人?」
姜毓寧搖頭,「沒有,我最相信哥哥了。」
她環抱著沈讓的脖子,搖頭,語氣很輕,卻很堅決地說:「只要是哥哥說的話,我都相信的。」
對於姜毓寧來說,沈讓自小將她養大,沒有沈讓,就沒有今日的她。
無論是她的學識、涵養,還是她的喜好、習慣,都來自於沈讓,甚至是她的性格,都或多或少地被沈讓影響。
她整個人,都打著沈讓的印記,是深入骨髓永遠無法抹去的。
因此,她對沈讓不僅有男女之間的仰慕和喜歡,還有對於兄長的敬畏和崇拜,還有全然的信任和依賴。
沈讓看著眼前的姜毓寧,他本不想做什麼,只想抱抱她,可是看她晶亮的眼眸里滿滿當當被他填滿時,他不可抑制地傾身,吻在了她細嫩的眼皮上。
他享受姜毓寧對他的依賴和崇敬,珍視她的喜歡和信任。
無論外面有多少爾虞我詐,有多少明刀暗箭,但是在姜毓寧這裡,他永遠可以安心,這是他最寶貴的,最珍惜的東西。
姜毓寧感覺到他細碎的吻落下,下意識地閉上眼,睫毛不住地抖。
無論吻過多少次,她總是忍不住緊張。
她閉著眼睛,眼前一片黑暗,沈讓身上若有若無的沉水香味將他完全包裹,讓她這幾日莫名不安的心髒穩穩沉下去。
沈讓承諾道:「放心,不會讓你等太久。」
等什麼?姜毓寧沒有完全聽懂,但還是點了點頭,沈讓擁著她,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地抱著,仿佛能一直抱到天長地久。
直到咕嚕一聲。
姜毓寧的肚子忽然響了一下,在安靜的書房一場明顯,姜毓寧先是一僵,而後緊緊把自己埋進沈讓的頸窩,掩耳盜鈴般當作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
沈讓笑了笑,摸摸她的長髮,然後將她鬆開了些,「吃東西吧。」
吃過夜宵,沈讓要繼續處理剛才沒有看完的文書,他讓姜毓寧先回去休息,但是姜毓寧不願意,偏要坐在榻上等他。
他拗不過,給姜毓寧找了兩本書看,讓她打發時間,然後回到書桌後繼續處理公務。
一個多時辰後,他將最後一封信寫好封進信封,交給樊際讓他分別送出去,然後走到書房的另一側,繞過屏風去看榻上的姜毓寧,果然見她已經睡著了。
不知是不是書房陰涼,她還記得披了毯子,此時小小的身子伏在榻上,柔軟的毛毯鼓起了一團,讓人很難不心生憐惜。
沈讓走過去把她手裡握著的書拿走,然後膝蓋撐著榻沿,俯身將她連人帶毯子一塊抱了起來。
此時已經亥時過,問風苑沉沒在漆黑的夜中,冷清又寂靜。只偶爾有夜風拂過,帶來一絲不屬於這個夏天的冷意。
黑暗中,沈讓抱著姜毓寧繞過複雜的九曲長廊,將她抱進了明亮的主殿。
-
翌日清晨,沈讓是在主殿的軟榻上醒來的,他閉目醒了醒身,起身去看床上的姜毓寧。
小姑娘還睡得很熟,他沒有打擾,替她掖緊被子離開。
臨走前,還特意囑咐竹葉和竹苓不要去打擾她。
出了正殿,樊際等在影壁外,見他出來,連忙迎上去,「殿下,卓霖求見。」
卓霖是
作為隨行官員跟來宿山行宮的,不過他的官職低,能過來完全是借著沈讓的面子,底下人都知道他是沈讓麾下的新貴,自然是使出渾身解數巴結。
沈讓知道,卻沒叫人阻攔。
他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回到前院,果然看見卓霖在等。
「參見淮王殿下。」
沈讓溫和道:「恆育不必多禮。」
對於他這般親近的態度,卓霖早已習慣,因此也沒有再退讓,從善如流地拱手起身。
只是在起身的那一刻,他隱約在淮王身上嗅到一股奇特的香味,是獨屬於女兒的冷香。
他心下微訝,以為自己聞錯了,但是越走越近,確定那的確是從淮王身上傳來的。
難不成淮王此行還帶了女眷,卻也沒聽說淮王有女人,別說正妻側妃,便是侍妾都沒有。
難道是殿下來了宿山行宮後,才遇到的可心人,直接臨幸了?
不管是誰家的姑娘,只怕是要飛上枝頭變鳳凰。
卓霖悄悄揣測著,又想到自己近日的境遇,也差不多就是飛上枝頭,攀上了青雲梯。
屆時等淮王登基,他就是有功舊臣,不說封王拜相,也算是前途無量,光耀申國公府的門楣指日可待。
他盡可以娶上一門賢妻,為他打理家事,再有毓寧表妹這樣的嬌嬌愛妾在身旁伺候,實在是人間最樂事。
卓霖跟著沈讓一道去了前院的議事廳,和幾位近臣一起商討要事,等快到中午時,眾人依次散去,沈讓看了看時辰,起身去見平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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