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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這邊很多,呃,我說洗手間你應該知道是什麼地方了吧?就是我們這兒的洗手間啊,布局大多數是男左女右】
秋聞瑾想起在另一方世界的所見所聞,倒是確實如此。
【你也知道我們這裡手機不離身,可能人家女孩子光看手機沒注意洗手間不太對勁兒,就進了男廁】
【老蕭進去的時候,那個女孩兒剛好從隔間出來,見到老蕭一個大男人,嚇得嗓子都喊破音了】
寫到這兒的時候,李宵聽邊笑邊擦汗,【還好那會兒老蕭剛進去,還沒來得及站到小便池那兒,不然的話……】他也不知道老蕭被女孩子看光後,他會有什麼感想。
大約,還是會有些小心塞的吧。
只是,兩人都不是有心的,他只會心塞一下,但不會心塞太久就是了。
說到這裡,李宵聽突然有些好奇,【說起來,你家那位是太子哎,就沒人想著把你踩下去自己上位?】更何況古代無後好像很嚴重的樣子。
秋聞瑾一愣,失笑提筆。
【自然是有的】
怎麼可能沒有?只是,抱有此等念頭的,都在朝堂或是御書房,被他爹和皇上,或是殿下自己,給打壓了下去。
只是他們都不曾將此事告知於他,他也當不知道罷了。
想到這裡,他彎著眉眼,再次提筆。
【只是那些人都不曾出現在我眼前罷了】
【嚯,厲害了我的秋秋,真該讓老蕭來學學,那傢伙以前還有個口口相傳的白月光呢】
光是從文字上,秋聞瑾都能聞到一絲酸溜溜的味道,忍不住生出些好奇心,【哦?可否說說?】
提都提了,那自然還是可以說說的,李宵聽聳聳肩,看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手機,剛拿起來又放下。
……算了,就當練字,不然真像家裡那些老一輩說的,哪天提起筆都不知道字該怎麼寫,反而成了高學歷文盲可怎麼辦?
細說起來,其實這件事跟老蕭也沒什麼關係,他也是無辜的。
但在五年前,這個圈子裡口口相傳的白月光,著實讓他們兩個人都如鯁在喉了許久,關係確認也多了重重枷鎖。
【其實就是有個人喜歡他,但是要出國留學,怕出國留學期間,老蕭被別人追走,就留下一些還有些分量的人四處造謠,說老蕭喜歡她什麼的,時間一久,所有人甚至連我們的家人都信以為真了】
沒人會想當一個小三,大多數有心之人聽到那麼多人說人家有個白月光後,自然就會退避三舍。
此舉說萬無一失也算不上,但也確實讓他在很長的時間裡都很矛盾。
人們對於喜歡的人,總是會忍不住想親近。
那時候,蕭禮或許是發現自己的心意,便想主動出擊,那些小心翼翼的觸碰,試探,甚至還差點讓他對老蕭的人品產生懷疑。
不是還在等著白月光回國嗎?不是有喜歡的人了嗎?不是直的嗎?為什麼還對別的男人做些曖昧舉動?
李宵聽洋洋灑灑寫出大幾百字小作文,最後得出結論,【要不是老蕭傻,還以為人家說的白月光是我,就沒否認,我們也不至於繞那麼多彎路】
最讓他想暴走的,就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最後完全忘了這一茬,在國外留學期間,還找了個男朋友。
你就算想興師問罪,好像都缺了點藉口。
說這麼多,李宵聽只是突然擔心起好友的感情罷了。
但是說到半路,看到紙上驟然變得凌厲許多的筆跡時,歇了。
【李兄不必擔憂,我不會讓聞瑾有遇到這些煩心事的機會的】
也是,越梧晟終究是唯一的儲君,板上釘釘的那種,只要兩人的感情始終如一,誰又能越過未來君王,去給秋秋找不痛快來著?
李宵聽揚揚眉,【有沒有時間?有的話就過來,晚上帶你們去喝酒,還沒帶你們去酒吧正兒八經嘗試過頂尖調酒師出手的酒呢】
【可】
回了李宵聽,一身勁裝的越梧晟看向秋聞瑾,在他的面前攤開手。
手心上是一塊極其華美的玉牌,在閣樓的暗光照射下,光華流轉,內里仿佛有水流徘徊不去。
「這是?」
「從父皇私庫拿來的。」將玉牌塞給秋聞瑾,「看著就覺著你定會喜歡,就拿來了,看看背面。」
玉牌背面,刻上了兩人之名,還有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七字真言,字跡蒼勁有力,邊沿還有未曾被磨平的白,略有些粗糙。
看著看著,秋聞瑾突然「撲哧」一笑,「是因為幾日前那個李家公子?」
聞言,越梧晟表情微沉,「我讓人打了他十板子,打發回去禁足三月。」
「那李大人呢?」秋聞瑾輕笑著安撫性拍拍他的後背,「被嚇到了?」
這些時日,兄長友人之中,恐怕屬他最閒。
皇上似乎想將他的差使交給殿下繼位後,讓殿下親自安排,一直以來賞賜不少,但實質性的權力並不曾到他頭上。
可縱使不出門,他都能聽到不少都城百姓們津津樂道的閒事。
其中,最讓人驚愕又充滿笑料的,莫過於當朝大員李大人家的小兒子,也不知從哪兒得來那些跟他九成相似的衣裳和配飾,穿著那些物件滿大街亂竄。
恰好碰上太子殿下公務出巡,膽大包天當街投懷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