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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籠有大半都是空的,人數一隻手都數得過來,估計也就七八個人,他們安靜坐在地上,對外界的動靜視若無睹。
這只是其中一間屋子,旁邊還有其他棟房屋,一路過來骷髏臉都沒有刻意防備,花燃將所有情況收入眼底。
這裡房子雖多,但是人並沒有那麼多,其他房屋基本上都空蕩蕩。
想來也是,哪有那麼多資質好又好下手的人給他們抓,好資質的修士實力不弱,沒那麼容易掉入陷阱。
或許是骷髏臉為了省事,沒有把花燃和另外兩個人分開,三人被關進同一個牢籠里。
花燃挑了個還算乾淨的地方坐下發呆,結果等了一整天都沒有人出現,她從期待變成不耐煩,思考要不直接砸掉這裡,再去擰掉戚樹的脖子比較好?
第17章 受傷
◎不要小看她的職業素養◎
夜色已深,牢房裡靜悄悄一片,鎖頭咔噠一聲,被花燃輕易解開。
她悄無聲息地離開,沒驚動任何人……其實她沒必要如此小心,因為牢籠里的其他人呆呆愣愣,而牢房外連個看守都沒有。
外面大部分屋子都陷入黑暗,此時她左前方的一間屋子就尤為醒目,屋子亮著燈,時不時傳來些許響動。
這個地方雖然沒有明面上的看守,但她感覺得到那些隱藏在暗處的呼吸。
她隱匿在陰影下移動,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幾乎要與陰暗的光線融為一體,像一道移動的影子。
一靠近亮燈的屋子便能聞到陣陣香氣,藥香混合著花香讓人有些昏沉,她如同一片落葉般輕飄飄翻上屋頂,弄出個洞低頭往下看。
這間屋子很亮,像是在烈日下沒有遮擋那般亮堂,刺得人眼睛有點眼花。
她先前在外面看到的亮度還是減弱過,糊在窗上的暗色窗紙擋住一些光線,這裡的人是把所有的燈全點在這間屋子嗎?
因為屋內夠亮,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下方的場景。
屋裡有兩個男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
站著的人穿著這裡的同款黑衣,精神奕奕,反正是坐著的人臉色憔悴,眼睛布滿紅血絲,像是幾天沒睡過覺一樣。
房間的角落裡點有香,香氣就是這支香發出來。
站著的人低頭逼問道:「你叫什麼?」
坐著的人目光無神,喃喃道:「我……我叫……叫白方。」
「不,你沒有名字,你誰也不是。」黑衣人放低聲音,像是蠱惑般輕聲道,「你受命於無名宗,無名宗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似有若無的鈴鐺聲響起,配合著花香陣陣涌動。
白方眼睛刺痛,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時間變得十分緩慢,每當他睏倦到要睡去時候就會被人強行叫醒,
靈力被束縛,他無法通過修煉的方式讓自己休息,此刻他有些不清醒,腦子渾渾噩噩,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甚至快要記不得自己是誰。
他是誰?或許他誰都不是……
鼻子聞到的香味越來越濃,他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場幻覺,腦子逐漸放空。
在黑衣人的引導下,白方跟著說道:「我誰也不是……不,不,白方……我是……白方。」
白方逐漸空白的表情上又染上幾分鮮活,掙扎一會兒後像是累極,支撐不住地將眼睛緩緩閉起。
然而眼皮才剛剛閉合,黑衣人便掐住他的脖子讓他從窒息中驚醒。
白方猶如一條被扔上岸的魚,劇烈喘息著。
黑衣人說:「放輕鬆,這裡很安全,不要想著自己是誰,仔細聽鈴鐺的聲音。」
黑人說的話不多,反反覆覆就是在問白方是誰,讓他忘掉自己的名字。
到後半夜,黑衣人打了個哈欠,不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另一個黑衣人走進和屋裡的人換班。
接著重複剛才的流程,白方不得停歇,一遍遍地被質問和洗腦,鈴鐺聲和屋裡的香氣也在侵蝕他的理智。
花燃一動不動地看著屋內的場景,剛才的人提到無名宗,無名宗……無名花鋪……難道這個無名宗就是戚樹所在的組織?
這個組織將資質好的修士擄來就是為了洗腦,讓他們徹底成為無名宗的傀儡?
她從未聽過無名宗這個組織,能夠迷惑心智的靈藥大多比較稀有,把修士抓來洗腦並不是一件容易事,又燒錢又耗精力。
他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擁有一批足夠聽話且能夠繼續修煉的傀儡。
並不是每個人都能被洗腦成功,有一定的失敗機率,和所需的花銷相比簡直有點得不償失。
無名宗這麼財大氣粗,隨便砸錢?
在花燃思索的時候,一道目光忽然落在她身上,她瞬間往旁邊滾去,背後汗毛立起。
這是她多次在生死關頭練出來的本能反應,盯上她的人修為不弱,算得上是一個強勁的對手。
她回頭看去,一個黑衣人站在月光下正抬頭看她,對方就站在那裡,可若是不用眼睛去看,幾乎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隱匿功夫跟她不相上下,花燃在心中下定論。
這還是第一個靠隱匿功夫就能離她這麼近的人,她心中燃起些許興趣,細線隨心而動朝對方絞殺而去。
黑衣人眨眼間躲開攻擊,拉近與花燃的距離,手中拿著一把匕首,金屬反射出天上月亮的冷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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