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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夠匯聚靈力提高修煉速度價值千金的靈花就這樣被吞下肚,所能發揮的作用從十不足一。
湛塵看著眉頭逐漸舒緩的花燃,伸手撩開她臉上的碎發,觀察著她吞咽的速度,繼續餵花瓣。
懷中的人很輕,她才高到他下巴處,體型過於清瘦,輕軟地躺在懷中,讓人無法動彈。
等花燃混混沌沌醒來,已是入夜。
她揉著眼睛從湛塵懷中離開,臉頰上還存留著發熱時的嫣紅。
溫熱的身體遠離,清涼的風湧來,懷中頓時顯得空蕩蕩,湛塵低頭將剩下的花莖與花蕊收回乾坤袋中。
花燃一退開便脫離陣法的範圍,在牢中顯出身形來。
感受到不再沉重的四肢和逐漸清醒的頭腦,她嘴角向上揚起張口正要說點什麼,牢門打開打斷她未出口的話。
一個壯漢走進來,目光在牢中環顧一圈,最後定格在花燃身上。
花燃手背在身後向湛塵打手勢,湛塵將斷成兩半的金屬圓環粘起扣回她手腕上,禁制已經失去作用,但圓環還有點用處。
壯漢的目光在花燃身上流連,眼神貪婪奸邪。
他抓住花燃的衣袖將其扯出牢籠,劉叔衝過來一腳試圖踹在他背後,他側身躲開反擊劉叔,劉叔被靈力打中撞在牆上,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劉叔:「放、放開她。」
壯漢嗤笑,無視地上的劉叔,帶著花燃走出牢房。
花燃被他扯得踉踉蹌蹌,看著他繞過她先前見到島主人的屋子,看來對方的所作所為並不能擺在明面上。
進入一間屋子,花燃被猛推一把,摔坐在床上,她支起身體靠著床架。
壯漢站在床邊低頭俯視花燃,壓迫感極強,「島上好久不見你這樣的好貨色,要是你伺候得好,我就把你從裡面撈出來怎麼樣?」
花燃抬頭笑問:「那你能把我的乾坤袋拿回來給我嗎?」
發熱導致的顏色還未完全褪去,她的嘴唇殷紅,眼中似有水波流轉,波光瀲灩,襯得一雙本就出彩的臉更加明艷動人。
壯漢把花燃帶過來的路上略顯匆忙,像是在躲避什麼,進到屋子後就放鬆下來。
他緩慢解開身上的衣服,目不轉睛地盯著花燃的臉,「美人想要什麼我自然都會給,等過了今夜我就拿給你好不好?」
「不好。」
花燃冷臉,下意識想控制手腕的紅線,突然反應過來手腕處空空如也,紅線已毀。
「敬酒不吃吃罰酒!」
壯漢冷哼一聲,停下手中的動作,伸手朝花燃的衣領抓去。
花燃沒有動作,等他再靠近一些,她做事喜歡一擊斃命。
沒等花燃反擊,一道陰影籠罩下來,熟悉的檀香味飄過,壯漢身上突兀地閃過數道金光,金色符文印在他身體各個地方。
他一動符文便炸開,右手臂頓時鮮血淋漓。
張嘴說話也不行,喉嚨一震動便引得符文壓制,他張嘴吐出幾塊帶血的碎肉。
花燃詫異地看向湛塵,「你們寺竟然還有這樣折磨人的手段?」
是不是不太正派?
「江湖險惡,為求自保也為守護同門,總是需要一些非常規的手段。」湛塵依舊是無喜無悲的一張臉。
花燃:「那你會殺人嗎?」
「沒殺過。」湛塵答。
花燃「哦」一聲,不是「不會」而是「沒殺過」,看來夢蓬萊的和尚跟風陵渡的還是有些不太一樣,不講究殺戒。
她低頭去看矮下身子的壯漢,笑嘻嘻道:「我還是喜歡從這個角度看人,問你的話要老實回答哦,我不是很喜歡折磨人。」
壯漢不敢說話,一雙眼睛瞪著花燃。
花燃看一眼湛塵,微微揚起下巴示意,湛塵抬手撤去壯漢喉嚨前的金色符文。
花燃:「我的乾坤袋在哪裡?」
乾坤袋裡裝著她半個家當,不能不拿回,至於剩下的一半家當,自然是被她裝入另外的乾坤袋藏在夢蓬萊某個隱蔽的地方,只不過裡面堆滿靈石,沒有其他有用的東西。
壯漢冷笑,拒不回答。
下一刻,他的左腳腳趾全部折斷,還是一根根地斷開,漫長的折磨疼得他臉上冷汗直流。
花燃看向湛塵,有些訝異於這位佛子的狠辣。
不過實話實說,如果湛塵是她的人,還真算得上是一個令人滿意的打手,可惜人是淨光寺的,搶過來有點難。
壯漢喘著粗氣,「我不會說,要是說了島主不會放過我,你就算把我弄死我也不會開口。」
「看來你們島主折磨人的手段要比和尚厲害啊。」
花燃裝作苦惱的樣子,目光挑剔地在壯漢身上打量,最終伸出手指甲划過對方眼下的顴骨位置,他臉上也就這點地方看上去乾淨點。
皮下就是骨頭,藥性發作得不慢,很快壯漢就痛苦掙紮起來,抬起手捂住臉,雙手被炸得皮開肉綻也無法阻止他的動作。
眼看他掙扎的動作逐漸變大,湛塵將金色符文回,怕還沒能逼問出點什麼,對方先把自己炸死了。
花燃怕他自爆,放出靈力控制住他,笑吟吟道:「現在還是不願意說嗎?」
「殺了我!你快殺了我!」壯漢痛苦的聲音嘶啞無比。
花燃搖頭,「這種毒沒有解藥,唯一的解藥就是死亡,讓我想想,我見過撐得最久的人也就不到半個時辰,有時候活著比死痛苦,你說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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