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試探得出結果, 果然望潮城的事也是千殺樓的手筆。
花燃的思路很快被聞驚風帶偏, 思考起自己什麼時候見過屠河, 十分費力地在記憶一角中翻出這段過往。
當時還在第一年的新人訓練營, 營中經常會有淘汰式的比斗,輸家都被直接拉出去當初廢品處理。
她打過的人不計其數,贏下一場又一場,同一批的人數量不少,她哪能各個都認識。
對屠河的印象勉強有一點,主要的記憶點在於他臉上的酒窩,怪不得偶爾有些瞬間會感覺他有些眼熟。
花燃把不重要的東西拋之腦後,繼續問道:「百花城的據點?」
「終於猜到了?」聞驚風把玩著摺扇,「還有萬里鎮的十八,加上這一次,你說你砸了千殺樓的多少事?」
花燃:「我又不知這是千殺樓布的局。」
除去萬里鎮姚珂卉的事情之外,其他事都是純粹的意外,並不是她有意為之。
仔細想想難免心驚,她才經過沒幾個地方,就三番四次地與千殺樓撞上,在她所不知道的角落,千殺樓還做了多少事?
原以為千殺樓只是一個普通的刺客組織,是她想得太過天真,沒接觸到千殺樓更深一層的面目。
「樓主可不會因為誰知情或不知情而選擇放過。」聞驚風說完,又話鋒一轉。
「還記得嗎?我說過,你和其他人不一樣,樓主非但沒有怪罪於你,還說會親自把你帶走。」
花燃:「樓主親自來接我?」
之前在巷子聽聞驚風這樣說,她只當是一個玩笑,什麼時候她的地位竟然重要到需要樓主親自來接?
聽到這個消息的瞬間,她心中泛出的情緒竟然不是喜悅,如果樓主到來,是不是聞驚風所說的要對湛塵動手也不是假話?
聞驚風:「你不高興?」
「高興得都快害怕了。」花燃敷衍道,「為什麼樓主親自來?」
聞驚風:「這你問我可得不到答案,我又不是樓主,怎知他心中如何想。」
「那做這些又是為什麼?」花燃又問,指向躺倒在地的人。
聞驚風笑著搖頭,「十七,你的問題太多了,有些東西你既然沒有接觸到,那必定是有其原因,何必追問到底。」
花燃垂下眼眸,「正道的人已經來了。」
「我知道,每次與你見面總是這樣匆忙。」聞驚風嘆口氣,走上前。
摺扇邊緣划過寺主的脖頸,在花燃驚訝的目光下,寺主人頭落地,死得不能再死,其餘修士皆是靜默,一動不動。
聞驚風:「他傷了你,該殺。」
花燃神情漠然,「不必拿我當藉口,你無非是想利用我去試探樓主的底線,又何必擺出這副模樣?」
聞驚風做出傷神姿態,「十七,我是真心喜歡你。」
「你會為了我離開千殺樓嗎?」花燃忽然問道。
聞驚風:「進入千殺樓後永遠無法脫離,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花燃:「你不會,因為你永遠更愛你自己。」
「十七,是那個和尚哄你說會離開淨光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天真,開始相信甜言蜜語了?」聞驚風嗤笑。
花燃:「與他無關,只是不想再看見你擺出這樣的姿態。」
「總有一天你會站到我身邊的。」
聞驚風不以為意,抬頭向花燃身後看去,抬腳走向前離她近些,保持在一個親近又處於花燃忍受範圍內不會為惹怒他而後退的距離。
拇指長度的桃花枝在他手中凝聚,帶著濃郁的桃花香。
「十七,你身上的檀香真難聞,這枝桃花送你,別輕易摘下來,我會傷心的。」
聞驚風把桃枝別在花燃肩膀的衣服上,向後挑釁地看一眼,在花燃即將後退之前先一步退開。
黑衣修士們跟著聞驚風離開,原地只留下昏迷不醒的信眾。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花燃立即摘下肩上的桃花枝將其捏碎,馥郁的桃花香爆開,嗆得花燃打了個噴嚏,桃枝化作細碎的尖刺在她掌心席捲,將她的手割得鮮血淋漓。
她捲起手掌,若無其事地回過頭去,「你來得有點晚,人已經跑了。」
靈力捲起狂風呼嘯而過,桃花香被吹得一乾二淨。
她身上質量低劣的麻布衣裳在打鬥中被撕裂,左邊鎖骨到肩頭的位置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肌膚。
湛塵注意到她身上的傷,眉頭瞬間擰緊,拿出止血的丹藥碾碎,灑在她的傷口上,又將僧袍套在她身上。
而後牽起她被桃枝割傷的手,沉默著攤開她的手掌清理血跡和傷口。
花燃不自然的移開目光:「聞驚風……」
話未說完,湛塵打斷她,「什麼聞驚風?」
花燃改口轉移話題,「我有衣服。」
乾坤袋裡大把沒穿過的黑衣,件件都是法器,水火不侵,冬暖夏涼,造價昂貴。
湛塵:「就這樣穿。」
花燃:……行,你說了算。
僧袍極寬極長,將她整個人套在裡面,像是穿了件白色斗篷。
「聞驚風怎麼了?」沉默良久的湛塵突然開口,把話題拉回去。
花燃快速道:「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他,正道的人快來了,我們先走吧。」
她已經意識到剛才聞驚風的動作就是故意做給湛塵看,此刻越解釋越亂,只好胡亂糊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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