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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面的故事告一段落,說書人講起另外的故事,這次說的是有修士去望潮城外的一座小島尋求機緣,一路過關斬將,最後死在島中的故事。
出乎意料的故事結局讓說書人收到不少差評,「這說的什麼東西?難道結局不應該是得到機緣然後飛升?」
收書人喝口茶潤嗓子,笑眯眯道:「機緣哪有那麼好得,誰知是不是拉人入黃泉的陷阱。」
「望潮城外還真有不少島,都說有某個島上有機緣,十幾年來一直有人想上島,不過大部分人都找不到那座島在哪裡。」
「既然說是大部分人找不到島,那說明還是有人上了島。」
「我見過有個人說他在島上得到上等法器,當時我也想去碰碰運氣來著,結果沒找到島在哪裡。」
「我聽說的是得到秘籍,也不知是真是假。」
眾說紛壇,大家對望潮城外的島掀起極大熱情。
說書人:「修行一途還是要靠勤勉修煉,過分追求機緣只會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一番告誡之語過後,茶館裡的人有些低眉沉思,也有些人不以為意,說書人不再言語,個人自有個人緣法。
正好到午飯時間,眾人陸陸續續離開。
花燃聽完全部,對所謂的島沒什麼興趣,餘光看見湛塵拿起茶杯要喝,她偷摸地往茶杯里撒一點藥粉。
茶杯即將觸碰到嘴唇之際被放下,花燃嘖一聲,站起打算離開時看到台上收拾東西準備離場的說書人,心中冒出一個想法。
她對湛塵道:「你在這等一會兒,我去去就來。」
她找到說書人,開口第一句話就是:「你知道很多事情嗎?我有問題想要求教。」
「小姑娘,我的答案可是要收錢的。」說書人甩甩袖子,眯眼笑時透著幾分世故圓滑。
錢這種東西花燃就沒缺過,她隨意道:「只要你的答案讓我滿意,錢你隨便開。」
說書人搓手,「那你快問。」
對方的穿著一看就是非富即貴,說話時底氣十足,看著不像騙子,倒像是誰家跑出來遊玩的富貴子弟。
花燃問:「怎麼樣才能讓一個人對我言聽計從?」
例如什麼可以控制人大腦或身體之類的的秘術,她向說書人使眼色,沒有說得太直白,聽得懂的自然會懂。
她得想個辦法讓湛塵老實聽她的話,一同去千殺樓找樓主將他們的心臟換回。
先前她在寺中不太謹慎,將湛塵迷暈帶走,在出寺時被老和尚發現沒能成功,自那之後湛塵對她一直很警惕,不知道見多識廣又消息靈通的說書人有沒有什麼特殊手段。
說書人謹慎道:「是奴僕不聽話?」
花燃搖頭:「不是。」
湛塵怎麼也算不上奴僕,雖然她很想把他變為奴僕。
說書人:「男人女人?」
花燃:「男人。」
說書人盯著花燃的臉看了幾秒,先是恍然而後又不解,這小姑娘原來要問的是男女之間的事,他還以為是什麼難事,不過就憑對方這長相難道還不能拿下意中人?
他又問:「對方是不是瞎了?還是他一心向道,視美色如枯骨?」
「這都能猜出來?」花燃挑眉。
「我和他剛認識的時候他眼睛還是好的,不過現在瞎了,而且他確實以大道為此生目標,不見他對美色有過多關注。」
說書人摸摸下巴,「這就有點難啊。」
花燃:「很難學?」
要不然她去找幾個人給湛塵套麻袋,把他打暈帶走算了……就是不知道去哪兒找人,能套湛塵麻袋的人可不多。
她不能貿然聯繫千殺樓的人,樓里等著她的可不是相親相愛的同門,視她為眼中釘想要取代她的人不知幾何。
說書人斟酌道:「是有些困難,不過也可以試試,你對他了解嗎?知道他喜歡什麼嗎?」
花燃思索,老實道:「不知道,不了解。」
她懷疑湛塵根本沒有喜歡的東西,如果非要說有,那估計就是辟穀丹、經書和修煉這三樣吧。
說書人目光譴責,「你怎麼能對他沒有一點了解,一點不用心還想拿下他?」
「……是我懈怠了。」花燃反思。
或許是她潛意識裡沒有將湛塵當成過任務目標,所以以往的觀察和試探都沒有使用過,確實有負於她刺客的身份。
說書人欣慰道:「能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就是好的開始,你從現在開始努力,我一定將我知道的東西都傾囊相授。」
他就知道積攢多年的求偶絕技終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花燃滿意點頭,有錢就是好,連秘術都能買到!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等到花燃回去找湛塵時,周邊的桌子已經有不少女修士圍坐,都在偷看湛塵。
湛塵雖失明,但並不是感知不到他人的視線,花燃看著道心堅固不為外物所影響的湛塵,覺得帶他回千殺樓的路道阻且長。
她停在桌前,回憶說書人給她說的內容,開始懷疑對方是不是在蒙她,可轉念一想對方也沒有騙自己的必要吧?
花燃調整好語氣,誠懇道:「你道心堅定,實在難得,一定能佛道飛升。」
說書人教的第一招就是要多誇讚對方,雖然很莫名其妙,但確實跟她先前所學有所不同,說不定有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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