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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樹:「你的朋友們呢?那個小女孩我好像見過,是百花城的人吧,和你一起的僧人總是冷著個臉,一起行動的時候會不會很無趣?」
「是挺無趣的,我跟他不是一路人,不得不一起走一段路,到了時間就散夥。」
「這樣啊……」
整整一天,花燃都待在無名花鋪里,無名花鋪生意極好,來來往往的人不少,花燃就坐在角落裡窩著喝茶,時不時同戚樹兩兄妹聊上兩句。
巧合的是,下午時她又遇到徐君平。
徐君平的精神狀態比早上還要差一些,衝進無名花鋪比劃著名問道:「你們真的沒見過我的妻子嗎?她之前特別喜歡你們店,她這麼高……」
「這位道友。」戚樹按住徐君平的肩膀,溫聲道,「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確實沒見過你的道侶。」
「不可能!」徐君平突然激動起來,扯著戚樹的衣領,歇斯底里。
「是不是你們帶走了群芸!之前她總是喜歡往你這裡跑,你對她做了什麼?!」
戚樹被他拽得踉蹌兩步,一直清雅的形象破碎,難得露出幾分狼狽。
「別鬧事。」花燃掐住徐君平的手腕,微微用力,徐君平手腕處傳來咔噠一聲響,無力的垂落。
兩行清淚從徐君平眼中滾落,他喃喃自語,「群芸,我的群芸……」
花燃嘖一聲,回頭同戚樹說一聲,「人我先帶走,免得打擾你做生意。」
她拉著徐君平走出花鋪,對方也任由她拽著也不掙扎,默默哭著。
花燃頗為嫌棄地鬆開手,「有錢嗎?」
徐君平不理會,繼續哭。
「不想找你道侶了?」花燃輕描淡寫問道。
徐君平:「你能幫我?」
花燃:「有錢就能,活能見人死能見屍,不過找我做事可不便宜。」
找人比殺人還容易點,往常做任務,獵物察覺危險躲起來的多得是,她還不是把躲起來的老鼠一隻只找出。
「我有錢!所有的錢都給你,更多家當在群芸手裡,等找到她就都給你!」
徐君平手忙腳亂地翻出乾坤袋,卻忘了剛才右手手腕被花燃捏脫臼,乾坤袋一個沒拿穩落到地上,他又慌忙用左手撿起遞到花燃面前。
與徐君平達成交易後,花燃也沒有什麼行動,回客棧里去睡覺,把徐君平扔給無事可做的孤月影和湛塵,讓他們去問問百花客棧的掌柜有沒有線索。
「為什麼要問掌柜?」孤月影不解。
花燃:「作為百花城的城主,雖然這個名頭跟廢了差不多,但消息怎麼也得比我們靈通點。」
孤月影愣住:「城主?」
她都不知道百花城竟然還有城主,「城主怎麼會在這裡開客棧?」
聽上去就不像是一城之主會做的事。
「這我怎麼知道,你得問她去。」花燃擺手,「做你們的事兒,不要煩我。」
一頭霧水的孤月影帶著徐君平去找客棧掌柜,見湛塵止步,她問道:「你不去嗎?」
湛塵搖頭,推開花燃隔壁的房間,先前客棧掌柜把鑰匙給他,應該是花燃氣消,又替他支付了住宿費用。
世間萬物自有因果,他觀察這些因果來悟道,卻不會幹涉其中。
房間裡的花燃聽到動靜,嗤笑一聲,淨光寺里的人都是禿頭呆子,尤其是這個佛子更是其中佼佼者,跟木頭沒區別。
她摘下腰間的香囊在手中把玩,打開香囊上的繩子將裡面的乾花倒出,盯著其中一朵深紫色的乾花看了一會兒,又將香囊裝好,從乾坤袋裡翻出一顆丹藥扔進嘴裡,轉身睡去。
隔天清晨下樓時,客棧掌柜不見蹤影,孤月影和徐君平湊在一起不知在嘀咕什麼,湛塵獨自坐在桌子一邊,身前杯中裝的是毫無味道的白水。
她看向湛塵,印象中除了辟穀丹外沒見他吃過東西,淨光寺里的其他和尚一日三餐不曾少,怎麼就他搞特殊?
在寺中她好像問過小和尚為什麼湛塵不吃飯,當時對方的回答是什麼來著……
好像是這位風光霽月的佛子吃飯十分兇猛,與風光霽月的形象太不相符,又無論怎麼都糾正不過來,後面就漸漸就養成只吃辟穀丹的習慣,被節約下來的時間都拿去研究佛經和修習。
也不知道吃相是得多難看才會連飯都不吃?
這樣想想,花燃心裡舒坦不少,至少這位實力和她平分秋色的佛子是個勤快的修煉狂,而不是個只知吃吃喝喝的懶漢,而即使他省下吃飯的時間,也打不贏自己。
她看向湛塵的目光頓時舒服不少。
湛塵抬眼,對上花燃的眼睛,看到那與以往不同的眼神後,眉心一跳,總感覺下一秒花燃又要搞出什麼事情來。
花燃心情頗好,喊來店小二點單後,笑吟吟問道:「問出什麼了嗎?」
孤月影失落搖頭,「她什麼都沒透露,問問題就答不知道,還讓我們趕緊滾出城去,怎麼問都沒用。」
「現在我們怎麼辦?她什麼都不肯說,要不然把她打一頓逼問?」徐君平今日看上去比之前冷靜不少,只是眼珠仍紅著,眼下一片青黑,像是許久不曾休息過。
花燃正在吃一塊糕點,被徐君平的話逗樂,差點嗆到,點頭鼓勵道:「好辦法。」
徐君平眼睛一亮,「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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