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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領命而去。
「喂!」花燃喊道,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嗎?聾了就去治!」
屠河目光重新回到花燃身上, 定定地注視著她, 眼神如筆一點點描繪她的五官。
一道靈力忽然打出, 直接折斷花燃的右手, 站在屠河後方的一個男人不屑冷笑, 「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愚蠢至極。」
花燃手上的紅繩崩裂落地, 她「啊」一聲捂住右手,眼淚說流就流,張口就是嗚嗚哭聲,動靜之大般若殺豬現場。
對方開口還要繼續罵,被一把軟劍纏住脖頸,死得突然。
花燃嚎不下去了,這個事態的發展有點出乎意料,若是島主對她動手她還能理解,怎麼就殺起自己人來?
「你纏著紅線的樣子很像一個人。」
屠河耐心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又將掉落的紅線慢慢纏回她手腕處。
島主親手殺掉一個下屬,這對屋內的人而言似乎是一件再普通不過的事,立即有人上前拖走屍體。
屠河起身,「帶下去,先和其他人關一起。」
牢中關押著不少人,主要分為兩種,一種是對著押送花燃過來的人一通亂罵,另一種神情麻木地坐在地上,對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
牢籠很大,一眼望過去裡面密密麻麻裝著不下百人,旁邊還有一個單獨的籠子,裡面只裝著一個人。
或許說人不太準確,綠色的頭髮和尖長的耳朵都在說明他的身份。
花燃湊過去仔細打量,正好對上一雙碧綠的眸子。
牢里的海妖比她先前在海里見過的還要更精緻一些,立體的五官無可挑剔,帶著雌雄莫辨的美,年紀看不大出來,從外形上看不算太小也不老,體型比海里的瘦得多。
她毫不見外道:「你怎麼被抓進來的?」
海妖不理會她。
花燃:「正巧我欠你們海妖一個人情,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欠別人的,如果把你從這裡放出去就當是兩清,你說怎麼樣?」
海妖忍不住開口道:「又一個惡毒又愚蠢的人類。」
「那就這麼說定了。」花燃無視海妖的話。
她在牢中轉悠,和牢里的人顯得格格不入,既不哭喊也沒咒罵,興致勃勃地看來看去,引來幾個人的注意。
一個衣衫不整頭髮凌亂的人嘆氣道:「道友也是來島上尋機緣的?獨自一人?」
花燃隨意點頭,目光從說話的修士身上探過,牢中的人一眼看過去修為參差不齊,手上都戴著和她手腕上一樣的金屬銀環。
說話的修士又重重嘆一口氣,搖著頭向角落走去。
這回輪到花燃提問,「他們把你們關在這裡是想幹什麼?」
修士搖搖頭不說話,蹲在角落裝蘑菇,氣息頹靡,眼神空洞洞地望向天花板,嘴巴張張合合不知在念叨著什麼。
這裡的人精神狀態好像都不怎么正常,花燃又試圖和其他的人交流,得到的不是沉默就是搖頭,實在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消息是她在一個角落裡找到瑟瑟發抖的劉叔,對方竟然真的在島上,身體看上去沒有外傷,就是好像受到極大的驚嚇。
角落裡堆著的人實在太多,她擠不進去,直接將抱頭縮著的劉叔提溜出來。
「劉叔,劉叔?劉叔!」
劉叔的身體顫抖著,坐在地上膝蓋彎起,雙手抱頭將自己埋起來,死活不肯抬頭。
花燃的聲音將他驚醒,他驚惶抬頭,看到花燃後激動道:「你怎麼在這裡?快走!」
「走不了。」花燃提著劉叔找到一個乾淨地方坐下。
這裡靠近門口,守衛就在不遠處坐著,以至於這片地方根本沒人,周圍一片乾乾淨淨。
劉叔不敢坐,花燃摁著他坐下,「說說吧,都發生了什麼?」
島主只扣下進島尋機緣的人,對於開船的漁民不會動手,既然劉叔在這裡說明事情出現意外。
劉叔被花燃鎮定的姿態安撫住,慢慢冷靜下來,開口道:「我送三個人到這座海島,本來說是五天後再來接人,結果他們突然扣住我,把我也一起帶上島。」
他語速加快,「這裡的人都是瘋子,我被抓來的時候看見他們扛著一具屍體往外走,那具屍體已經完全乾癟下去,身上全是刀口,但一點血沒流出來。」
「他們在收集人血!太可怕了!快跑,你快跑!我一把老骨頭跑不動,你回去告訴我家裡人,我有私房錢藏在……」
「哦?」花燃打斷劉叔的話,重點全在第一句話上,「拉你上島的人呢?」
劉叔停嘴,抬手往人群里點了三下。
花燃起身,繞到最近的第一個人後背,伸出左手繞過脖子一把掐住他的咽喉,手下一用力,對方軟軟倒地。
她身邊瞬間清出一片空白之地,所有人都驚懼地看著她。
被島上的人割血雖然痛苦,但不至於死亡,至少還有一點求生的希望,但花燃這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動手殺人,比島上的人還要可怕!
花燃甩甩手,走向下一個人。
對方被她嚇到,拼命往人群里縮,說話都有點結巴,「你、你幹什麼?!在這裡動手,就不怕他們先殺了你!?」
「這就不勞煩你擔心,反正我會活得比你久。」花燃笑著向前走,還不忘安撫其他人。
「大家不要緊張,我只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是第二個,還剩最後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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