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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影和湛塵一同出手攔下柳白。
柳白摸著鼻子悻悻道:「哈哈哈……花道友的朋友們也很有個性呢。」
花燃頭疼扶額,怎麼莫名其妙的,她就認識了這麼多人呢?
眾人所在的地方是一個極為寬敞的院子,院中人來人來,觥籌交錯聲不絕於耳,令人不得不感嘆一聲,好多人啊。
無人注意到角落的一桌,餓了一早上沒能吃上一口飯的柳白埋頭苦吃,吃得差不多之後才抬起頭道了杯酒敬花燃,語氣誠懇。
「花燃,既然你把我當朋友,我也不說那些虛話,敬你一杯,謝謝你給我的聚月珠粉!」
花燃:「……我什麼時候把你當朋友了?」
怎麼就那麼大臉呢?
柳白擺擺手,給花燃倒一杯酒,豪氣沖天,「當初你給我一塊靈石,不就是要和我交朋友的意思嗎?我同意了!」
花燃:……
當初就應該再使點勁,直接把人砸死而不是把人砸傻。
「她不飲酒。」湛塵把酒倒掉,用茶水沖洗一遍杯子,倒入茶水。
柳白:「以茶代酒,別有風趣!」
一杯酒下肚,柳白眼神打飄,隨手拉著旁邊人的袖子開始哭訴這些年的不易,因為一張娃娃臉而受到的歧視,痛斥這個醫修不看能力看資歷的行業。
被扯過袖子的簡容舟:……
魚冬不好意思地為自己師兄找補,「他酒量不太好,不過大家放心,柳白師兄酒品很好,不像其他師兄師姐那樣喝醉就亂扎針。」
眾人:……
桌上的酒壺逐漸空了,孤月影要喝酒,被簡容舟阻攔,柳白左手扯著麥青,右手拉著簡容舟,魚冬忙著照顧發酒瘋的柳白,桌上鬧喳喳一片。
花燃揉揉額頭,一群腦子有病的!
湛塵剖著桌上的一碟堅果,將果仁餵給花燃,花燃自然地張嘴叼住,把玩著紅線將其交織成各種形狀。
正在和孤月影爭執能不能喝酒的簡容舟看到這一幕,一時愣住,孤月影立即奪過酒杯一口飲下,得意地看著他。
他指著湛塵,呆呆道:「他不是佛子嗎?」
怎麼能……一定是他看錯………是的……他可能是喝多了。
孤月影:「有什麼奇怪嗎?」
麥青:「年輕人就是喜歡一驚一乍。」
柳白:「簡兄,這你就不懂了吧,我跟你說啊,就說、就說……我要說什麼來著?」
魚冬:「這難道不正常嗎?」
簡容舟暈暈乎乎,三觀重塑,大家都這麼淡定,看來或許是他有問題。
黃昏將至,人數越來越多,院子裡的眾人全部湧入正殿,花燃被孤月影拉著,擠到人群的最前頭,湛塵跟在她身後,為她撐開一小片地方以免她被人擠到。
最先走入正殿的是花童,粉色花瓣鋪滿一路,從半空紛紛揚揚落下,脖子上掛紅結的仙鶴拉著大紅車廂落地,新郎上前掀開車簾,扶著新娘子走下,兩人踩著紅色毯子一路向前。
新娘子頭上帶著許多複雜頭飾,面容在層層疊疊的薄紗和流蘇遮掩下若隱若現。
司儀一路唱禮,眾人都好奇地看向新娘子,壓低聲音議論紛紛。
飛雲宗少宗主大家都見過,勾不起好奇心,倒是散修出身的新娘著實令人好奇,可惜她的臉被人遮住看不著,如此一來更是讓人忍不住想知道面紗下的樣貌。
花燃從新娘子下車廂的那一刻便死死盯著對方,身體緊繃,一直注意她的湛塵異樣,低聲詢問:「怎麼了?」
花燃沒有回答,掌心靈力翻滾。
正殿裡忽然掀起一陣風,輕薄的紅紗被吹起,露出一張清水芙蓉的絕美容顏,紅妝輕點,美目流光溢彩,紅唇帶笑。
花燃牙關緊咬,那道身影映入眼中,恍惚間仿佛又回到分別的那天,鮮血染紅白衣,墜落懸崖時像一隻艷麗展翅的蝴蝶。
她手握成拳,極力克制自己不衝上去,忍耐住嘴邊的那句冷笑。
這一瞬間還有什麼想不明白的,無法是拿她做筏子假死脫身,真是把她騙得好苦啊!
命運真是奇妙,她在一個平時她絕對不會出現的地方,遇見一個已經死去的人。
她嘴唇輕顫,沒有發出聲音。
「好久不見,無面。」
第82章 假死
◎只是一場騙局◎
花燃剛進入千殺樓時, 是個黑不溜秋瘦得跟個猴子一樣的小孩,像她這樣的人還有百來個,苗子們被統一管理, 管理的人就是無面。
無面總是帶著一副面具, 偶爾摘下來也是一張張不同的臉, 她從不讓人看見真實面容。
千殺樓的訓練很苦, 第一天練的就是御空,為期三天,不合格者淘汰。
花燃摔的鼻青臉腫,比起其他早就學會御空或者一天能學會的來人說, 她的天資實在不怎麼好, 在第三天才堪堪學會搖搖晃晃地控制木劍飛起。
無面實行的是打壓式教育,最毒到讓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個無可救藥的笨蛋,作為每次踩點過淘汰線的醒目分子,花燃受到的關注最多。
有時候怕完不成訓練任務, 花燃半夜也會偷偷練習,在一次深夜照例加練的時候, 她撞見飲酒的無面,這次也是一張沒見過的臉,但格外驚艷。
她剛想打招呼, 就被一把拽住衣領。
無面:「你看見我的臉了啊, 要怎麼辦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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