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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鴻山說小也不小,咱們該怎麼找呀?」溫儀跟在卞寧寧身後,問道。
卞寧寧看了眼山頭,卻被樹林遮擋:「精衛搜山,我們便去那廟庵看看。倘若丹荔當真來過這鴻山,定然也會去這廟庵,畢竟方才那茶攤主人也說了,這山上只有那廟庵一個落腳之處。」
溫儀點點頭,腳步快了些。沈寒山和白勻則走在二人身後,貼心護著,並不多言。
大約一刻鐘後,眾人徒遇一座亭台,當中正有幾名男子在此歇息,皆是錦衣華服,身旁還站著服侍的隨從。
亭台中人先同他們打了招呼:「各位這是要往鴻山上的庵堂去?」
沈寒山站了出來,不著痕跡地將卞寧寧和溫儀護在身後。
「是,敢問這廟庵還有多遠?」
說話的男子見他這般警惕,卻是朝著與他同坐的其他男了鬨笑起來,而後說道:「再走半個時辰便到了。」
沈寒山道過謝後,卻又聽那男子說道:「公子現在去,可不是好時候。」
這話讓沈寒山皺了眉,沉默了片刻,卻沒再多問。
待那亭台漸漸消失在了眾人身後,溫儀這才忍不住發問:「現在去不是好時辰是什麼意思?登高難道不是清晨最佳嗎?」
卞寧寧搖搖頭,她也不太明白其中之意,卻怎麼想都覺得古怪,又說不出古怪在何處。
她看向沈寒山和白勻,問道:「你們覺得是何意?」
白勻遲疑地看了沈寒山一眼,猶豫了半晌,卻聽沈寒山說道:「去瞧瞧便知。」
嘴邊的話也只能咽了下去。
又過了半個時辰,視線穿過匆匆綠蔭,便隱隱瞧見一面高聳的紅牆。再轉過一個彎,一面深木色的大門便顯露了出來。
可大門緊閉著,不像迎香逢客的模樣。
「看來這廟庵當真不缺香火,這個時辰了,竟還未開門。」溫儀抱著手調侃道。
卞寧寧也覺得奇怪,這修行之人向來戒懶,怎會日上三竿了還未開門迎客?
眾人先是等了會兒,可這廟庵卻依舊沒有要開門的意思,溫儀湊耳到門上去聽,也是寂靜一片,毫無動靜。
「這裡當真不是廢棄的廟宇?」她忍不住說道,心裡頭開始懷疑他們是被人哄騙了。
可卞寧寧卻是搖頭,抬手撫上嶄新的門漆,說道:「應當不是。」
說罷,她走上前,敲了門。
萬籟俱寂,指節輕叩門扉的聲音反倒是突兀了起來,激起叢林中的飛鳥,吱呀驚起,奔赴遠山。
可一陣飛鳥振翅過後,又是寂靜。
卞寧寧再次上前叩門,可等了片刻,仍是無人應門。
實在怪異。
溫儀有些不耐,抽出鞭子,朝著那廟庵大聲喊到:「若是再無人應門,就別怪本姑娘動武了!」
白勻走上前,攔下她伸出的長鞭,說道:「你喚我一聲就是,何必自己做這些。」
說完,他就朝著那高門一腳踹了上去。這一腳不得了,竟當真將門踹了開來。
白勻收回腳,看向溫儀,朝著廟庵裡頭揚了揚下巴,嘴角是得意的笑。
溫儀知他在邀功,心裡也暗嘆這白勻看似是個文弱大夫,竟不想還這般有力,卻又刻意不理會他,繞過他,一把將門打開了來。
卞寧寧趕忙往裡看去,卻被沈寒山一把拉住,護在他身後。
「跟著我。」沈寒山低沉卻讓人無端安心的嗓音傳來,讓卞寧寧緩了腳步,緊隨其後。
白勻見狀也將溫儀拉到自己身後,卻被溫儀狠狠拍了一巴掌。
溫儀是練武之人,手勁不小,這一巴掌將白勻拍的驚呼起來:「你……你做什麼!」
溫儀扯了扯手裡的九節鞭,咬牙說道:「別想占本姑娘便宜!」
白勻摸著被溫儀拍了一掌的胳膊,又氣又惱,這女子到底吃錯什麼藥了,怎麼這些日子對他是軟硬不吃啊?
可偏就是白勻這聲驚叫,好似喚醒了這座廟庵,廟庵深處漸漸傳來了人聲。
卞寧寧示意他們安靜下來,凝神靜聽,竟是聽到了幾個女子的聲音,由遠及近,議論紛紛。
不一會兒,就見幾個尼姑打扮的女子,手拿棍棒走了過來。
「你們是誰?為何擅闖我靜居庵?!」為首的尼姑開了口,一臉厲色。
他們四人這才知,原來這是一座尼姑庵。
「師太莫急,我們只是來鴻山遊覽的看客,聽聞這靜居庵香火旺盛,便也想來拜拜。」
卞寧寧見都是女子,便主動走上前,和氣說道。
可為首的尼姑卻不買帳,舉起手裡的棍棒指了指被白勻一腳踹開的大門,氣惱地說道:「貧尼還不曾見過有你們這等香客,竟強拆我庵門!」
卞寧寧無奈,心裡拐了幾個彎,卻是說道:「師太誤會了,這門不是我們拆的。方才我們來的時候,這門就是這般了。」
如今這局面,自然不能認。她們還要在此找丹荔,若是一來就與這靜居庵鬧了個紅臉,只怕是不好再多打聽。
那尼姑聽完,猶疑了一瞬,小聲朝著旁邊的小尼姑嘀咕了幾句,那小尼姑搖搖頭,恨恨得看向卞寧寧。
隨即就聽那為首的尼姑哼了一聲,滿臉不屑:「毀我庵門,還想誆人!」
她將手裡的棍棒重重地砸向地面,身後跟著的小尼姑也跟著將棍棒砸向地面,氣勢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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