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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賭一次,賭沈寒山要的,只是權勢。
可現在,她的僥倖成了真,卻讓她有些措手不及。
沈寒山站起身,負手望向雕窗外的光景,可窗外除了仿若禁錮般的白牆黑檐,再無其他。
「太師府這潭深淵,踏錯一步,就是萬劫不復。」
「可兜兜轉轉,你卻仍是來了平冶,捲入了這場風雨之中。」
卞寧寧怔然望向沈寒山的背影,卻見他突然轉過身來。
「郡主向來最有主見,若是要讓你安安分分地呆著,卻是難如登天,因而我至今仍未想到兩全之策。」
「既如此,郡主之意不可逆,那沈某便相邀郡主,一同入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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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碎碎念:
這本文有點冷清,考慮換個名字。
文名會改成《和白月光反目成仇後》。
寶們之後發現封面和名字變了不要驚訝~
手動比心(○` 3′○)
第18章 光明正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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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寧寧抬起下頜,仰視著沈寒山。
「那沈少傅要的,是什麼?」
沈寒山知曉她的目的,她卻無法確定沈寒山的所思所想。她的僥倖,僅僅是她的猜測而已。
沈寒山回身望她,二人的視線再次不期而遇。
卞寧寧目光冷冽疏離,不夾雜絲毫情緒,看著他的眼神仿佛只是在看一個擺件。其實沈寒山清楚這冷漠源於何處,卻仍是讓他一時啞然。
見他沉默,便以為他不願說,遂卞寧寧也不想再問,她對他追權逐利一事豪無興趣。她和沈寒山也不會是永遠的盟友,待為恭王府雪冤、沈寒山也達成所願後,他們二人也只能是仇敵。
或許不是現在,卻終有一天,沈寒山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到那時,今日之約,便什麼也不是了。
只是如今,尚且還有比對付沈寒山更重要的事,哪怕是與虎謀皮,她也要試上一試。
「三年前,沈少傅為了攀上權勢,能為郝太師獻上一紙罪證,讓恭王府一朝覆滅。那今日,我相信沈少傅也願意為了更高的青雲之台,與我合謀,讓太師府淪葬。」
「郡主聰慧,沈某自愧不如。」
片刻之後,沈寒山清冷的聲線終於響起,卻略含笑意。
「既如此,我希望沈少傅做的第一樁事,」卞寧寧站起身,與沈寒山平視,「便是忘記我與你從前的糾葛。」
「今日起,和衷共濟,只為各自心中所願。」
沈寒山笑意僵在嘴邊,卻無言辯駁。
隨後他低下頭,無奈一笑。
「郡主說什麼,便是什麼。」
夜幕降臨,淅淅瀝瀝的雨絲終於消停,一彎明月從層層深雲中探了出來,將淺淡的月色灑向每一處角落。
沈寒山臨走時將阿隱和馬車留給了卞寧寧,獨自一人步行回了沈府。他知道,如今除了為王府翻案,她不想與他有任何其他的瓜葛。
待他回到沈府,剛走過迴廊,他便朝著暗處喚了一聲:「雁之。」
隨後就見一身著烏色布甲的暗衛不知從何處閃身而來。
「主子。」雁之抱拳喚道。
沈寒山站在迴廊之下,並未執燈點蠟,夜色漆黑如墨。
「從今日起,我要你寸步不離地幫我守著她。若是她有任何難處,無論我在何處,第一時間來尋我。」
雁之毫不猶豫應是。
隨後沈寒山又交代了他幾句,雁之便再次隱沒於黑夜之中。
沈寒山依然在廊檐下駐立,過了許久,就見阿隱提著盞燈籠朝他走來。綽綽光影映在沈寒山腳下,照亮了他面前那株繁花錦簇的梨樹,小小的花瓣在月色下泛著點點瑩白。
他抬頭看了眼月色,卻是微不可查地嘆息一聲。
「將人送到了?」
「送到了。」阿隱恭敬地答道,卻在說完後,饒有深意地看了眼沈寒山。
「有話就說。」沈寒山不冷不熱地說道,並未看他。
阿隱猶豫了片刻,開口問道:「既然主子都同意與郡主聯手了,為何不能直接將實情告訴郡主?無端讓郡主繼續記恨主子。」
沈寒山給了阿隱一記眼風,阿隱就連忙低下頭,心裡不住責罵自己問得太多了。
可隨後,卻聽沈寒山幽幽說道:「當年確實是我親手將那罪證呈給太師的,即便我如今告訴她實情,除了我的話,她無從求證,她又能否信我?」
「她如今心性比從前更堅定,一心為王府雪冤。若她信了,自是最好,若她不信,卻平白擾了她的心。」
阿隱打著燈籠,默默盯著自己的足尖。雖說主子說得隱晦,但他卻聽明白了。
主子這是不自信了,不確定郡主是否還喜歡他、相信他了。
不過想想也是,主子和郡主分開已有三年,這三年間發生的種種,他們二人都互不知曉。縱然有再深的感情,在時間和家仇面前,卻也是無足輕重。
「但主子這些年忍辱負重,做了這麼多事,郡主都不知道,不是虧了嗎?」
沈寒山回頭看向阿隱,卻是輕勾了勾唇角:「待恭王府翻案,她再知曉一切,豈不是比現在知曉,來得更好?」
阿隱恍然大悟,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主子說得是!」
到那時,就算郡主不喜歡主子了,主子賣賣慘,說不定也會看在主子這些年來忍辱含垢為恭王府翻案的份上,給主子一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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