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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瞧,你這麼聰明,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不然你這般滑手,我如何捉得住你呢?」
此前在平冶,他就發現沈寒山與這女子關係匪淺,整日呆在一處,他根本找不到下手的機會。
而他剛剛得知卞寧寧出了城,這邊就發現朱果兒也要逃,便猜到了二人之間有牽連。所以他故意讓朱果兒逃脫,再一路假意追捕,實則跟蹤,尋到了卞寧寧。
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沈寒山居然能丟下公務,陪卞寧寧一同出城。
但也正是因為沈寒山在,他這才想到了這個自以為一石二鳥的妙計。沈寒山何其聰明,定然能明白他的苦心。調虎離山和請君入甕,沈寒山自會判斷得失,選擇一個。
但不管是哪一個,得利的都是他陶靖。
除非他二人不來。可善良的青竹姑娘能讓朱果兒跟她走,又怎會丟下朱果兒不管呢?
如此一來,他不僅能得到自己心心念念許久的青竹姑娘,還能將這個時時刻刻都壓他一頭、從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沈寒山給徹底除掉!
「今日邀請青竹姑娘來,是想同姑娘好生做上一樁生意,如何?」
陶靖兇狠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甚至難以自控地咽了口唾沫,緩緩說道:「我可以給朱果兒自由,但條件是,青竹姑娘得跟我走。」
「一換一,這才公平。」
「看來你這條命,當真是不想要了。」
沈寒山突然出手掐住陶靖的咽喉,用了十成的力氣,逼得陶靖徑直跪了下去。
可誰知沈寒山剛一出手,兩旁默默站著的舞女伶人卻紛紛從腿間抽出刀劍匕首,將沈寒山與卞寧寧二人團團圍住。
「哼,看來你這兩年跟著郝盛遠,也稍微有了那麼點長進。」
沈寒山放開手,將卞寧寧護在身後,可絲毫看不見慌亂,反倒是顯得陶靖更為狼狽。
而陶靖最恨沈寒山的地方,就是他時時刻刻的閒適坦然。
明明都是太師門下之人,他沈寒山步步高升,在上聲名鵲起。而郝盛遠卻捨不得給他一官半職,只讓他幫著做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每次太師府設宴,所有人眼裡都只有沈寒山,誰人又知道他陶靖是何人?
好不容易老天爺開恩,郝連芙來尋他,說只要他能把余青竹趕出平冶,就替他向太師開口求官。可誰知,這余青竹竟也是沈寒山的人!
所以今日傍晚,他看著這余青竹和沈寒山在街頭上眉來眼去的模樣,他便格外想讓沈寒山嘗嘗被人壓倒一頭的滋味。
若是搶占來他的女人,他沈寒山一定會氣得發瘋吧。
想到此處,陶靖扯起一個狠毒的笑容,竟一把將卞寧寧拉了過來,牢牢握住她的手腕。
沈寒山極力克制著胸腔中翻湧的怒火,目光緊緊盯著握住那抹白皙的手掌,一股殺意漸漸瀰漫開來。
陶靖見他這樣子也是呆了一瞬,可剎那過後卻又恢復了方才狠辣輕蔑的樣子。
沈寒山如今也就剩這一身錚錚皮骨了,在這天茴鎮,是他陶靖的地盤。
沈寒山再聰明,也不能讓他在平冶的人馬立刻出現在這天茴鎮。他可不信沈寒山有這般通天本領。
「怎麼?沈少傅這是要親眼看著我與青竹姑娘親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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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公諸於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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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寧寧試圖從陶靖手裡掙脫開來,可陶靖握得太緊,手腕開始泛紅,一陣疼痛感襲來。
陶靖雙眼本就如豆粒一般,現下笑得眼睛眯成一條小縫,便顯得他那張臉格外猥瑣。
卞寧寧覺得她大概有些理解為什麼郝盛遠只讓陶靖做這些不入流的勾當了。她望了眼沈寒山,只覺同樣是有鼻子有眼,可沈寒山就是風逸翩然的君子之資。
而陶靖......
她不知該如何形容。
陶靖將卞寧寧的手抬起,故意在沈寒山眼前晃悠一番,炫耀般地說道:「沈寒山,如今你可知自己的東西被旁人霸占,是何滋味了?」
卞寧寧突然覺得陶靖此番做派有些好笑,沈寒山還未答話,她卻笑出了聲來。
陶靖頓時怒火中燒,掐住她的手臂,將她帶到自己身前:「你笑什麼?!」
卞寧寧冷笑一聲,看著陶靖,輕飄飄地說道:「自然是笑你了。」
「難道你覺得你爬不上高位,是因為沈寒山從你手中搶來的不成?」
手臂上劇痛無比,可她依然面不改色,眼底浮上直截了當的嘲諷和不屑。
「就算沈寒山將他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拱手讓給你,你也消受不起。」
一字一句,從那張紅潤的櫻唇之中送出,給了陶靖當頭一棒。陶靖沒有料到這個看起來柔弱嬌美的女子,竟也跟沈寒山一樣,是個難搞的硬茬。
陶靖頓時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說不出話來。
而沈寒山卻見怪不怪,只依然盯著陶靖握著卞寧寧手臂的手掌。對身旁那些指著他的利刃視若無睹,好似他才是主宰這一切之人。
陶靖哼笑一聲,壓下心中的怒火,撩起一縷身旁女子的長髮,在指尖一圈圈地纏繞輕嗅,令人作嘔。
「少廢話。青竹姑娘,一換一的交易,你是做還是不做?」
卞寧寧嫌惡地看了他一眼,正思忖著該如何繼續拖延時間,就見閣樓外跌跌撞撞跑來一個侍衛,直愣愣撥開一眾舞女伶人,跪在陶靖面前:「大人,走......走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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