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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凜去換了一身衣服,那衣襟半遮半露地現出了脖子上的紅痕,孟凜對著鏡子拉了拉衣服,又忍不住去看了白燼一眼。
「你這紅痕不知幾日才能好。」白燼從後面伸手摸上他的脖間,「等下次消了,我再給你補上。」
南北相隔豈是以幾日來論,孟凜當他玩笑,「那白將軍還真是大手筆。」
孟凜在衣櫃裡尋了件陳玄從前穿的衣服遞給白燼,「你且穿著,我再去給你尋個面具,如今這個場合,還是你的安危最為緊要。」
白燼接過衣服的時候又拉了下孟凜的手,直接在他轉身時把他拉了回來,「你屋子裡,怎會有陳玄的衣服。」
「?」孟凜幾乎愣了一下,他不禁笑了:「我說小公子,你能不能吃醋別吃到陳玄身上,前幾日那人送姑娘進了我屋子,我可是為了你不愛脂粉味,睡了好幾天陳玄的床鋪,我這身嬌體弱的還被他的床鋪硌得腰疼,他還說你們習武之人,床鋪都是一樣的硬,可你的床……」
白燼把衣服接過去,他淡淡道:「你竟然還睡他的床。」
「……」孟凜伸手要去把衣服拿回來,「你不穿就……」
白燼後退一步避開了,孟凜氣惱的樣子也夠可愛,「玩笑罷了。」
孟凜忍不住心道:「混蛋。」
但又轉念一想,「一直都說白小公子學壞了,他別是……跟我學壞的吧?」
孟凜等白燼換衣服的時候被陳玄敲響了門,「公子,有人來訪。」
作話:
下一章要白小公子親自給阿凜出氣
第108章 欺負
在南朝能有什麼人來訪,孟凜開門時問:「是誰來了?」
「是孟陽,昨夜鎖了院門,因而還讓他在外面等著,但他拿了劍過來……」陳玄觀察了眼孟凜的神情,「可要屬下去趕走他?」
「不必。」孟凜下意識拉了下領口,「等他進來,就把院門鎖上,今日跟他好好算一筆帳。」
「是。」陳玄應了就要走,轉身時卻被孟凜冷不丁說了一句:「陳玄,我跟你也還有帳要算呢。」
陳玄頓時覺得背後一陣冷意,他木然地回頭,無論如何先道:「公子,公子恕罪。」
「你恕什麼罪?」孟凜冷哼了一聲,「你連我的話都不聽,只知道幫著白燼來瞞我,倒不如今日跟著他一道離開?」
「這……」陳玄昨日聽了白燼的話未與孟凜稟明他來的事實,本來他就不敢過問這兩人的關係,誰的話不是聽,省得牽扯其中不好做人,何況白燼的話感覺孟凜也是要聽的,陳玄當即就放白燼進去了,等孟凜回來,他說的也都是實話,今日這個生得好看,萬一,萬一公子喜歡呢?
這昨日白小公子不是一晚上也沒從他房裡出來嗎?
陳玄可是連動靜也不敢去聽。
「公子,屬下冤枉。」陳玄轉身過來揖著手,他壯著膽道:「公子與白小公子鶼鰈情深,屬下是覺得你們心意相通,這才敢聽他的話的。」
「是嗎?」孟凜眯著眼上下打量陳玄,「看不出陳大護衛如今還會說些文縐縐的話了,既然如此,你下個月的月俸,也不用領了。」
陳玄:「……」
倒了大霉,怎麼因為這一件事,兩月都要白干?陳玄試探著喊了一聲:「公子……」
「你還記得我是你公子才好。」孟凜朝後靠在門上,他挑眼道:「還不去做我交予你的事?」
「……是。」陳玄啞口無言地轉身,他跟了孟凜這麼些年,頭一回被孟凜罰了月錢,看來這白將軍對他當真是與眾不同,連帶著將公子的脾氣秉性也給改了,·許是……公子昨夜過得不大痛快。
陳玄到院門口,外頭的王府五公子孟陽提劍一臉氣勢洶洶,活像是來找茬的。
見到陳玄來了,孟陽用金貴的劍鞘杵了杵門,「你們這破院子有什麼好鎖的,孟凜呢?喊他出來我找他算帳!」
陳玄眉心一擰,他將院門打開,沉著氣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世子請進。」
孟陽紆尊降貴似的撩起衣擺,直接推開半掩的院門踏了進去,他目光所視就是台階上站的孟凜,沒有注意到背後院門上鎖的聲音,也沒注意庭院裡別的風吹草動。
「孟凜,你好大的膽子!」孟陽提劍指著孟凜,「你竟敢對父親無禮,縱容惡犬咬傷父親,父親沒有怪你,但我今日就要替他好好教訓你!」
孟陽聽聞父親告病在家,因而趕了回來,誰知他竟然聽說是孟凜院子裡養的瘋狗咬了父親,孟陽還未去看孟明樞,就先提著劍找上孟凜了,等收拾了他,他還能順便去孟明樞那裡領個恩賞。
孟凜站在台階上放鬆地揉了揉手腕,他平靜地笑了笑,「世子今日,是一個人來的嗎?」
「我一個人又怎樣?」孟陽橫在胸前拔開劍鞘,「對付你一個柔弱的病秧子,就是添上你那個護衛,本世子也是綽綽有餘。」
「五弟啊……」孟凜輕笑著緩緩從台階上往下走了兩步,「當日我與父親相對而立,也正是如今這個距離,世間事白衣蒼狗,你可不能早下定論。」
孟陽不喜孟凜這個稱呼,但他也算閱人無數,今日的孟凜與剛進府那日似乎有些不大一樣了,但孟陽壯了自己的威風,「那你不妨來試試,添上你那個護衛,看你今日還能不能拿穩你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