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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燼仿佛不悅地拉了眉眼,「搖頭就是不答應……」
「孟凜。」白燼撫著他的身子往下握住了他,又急促地頂了孟凜幾下,這下讓他放肆地喘/息了幾聲,對著他紅成一片的耳朵親吻,他又重新問了遍:「你別再走了,好不好?」
孟凜在這欲/望里被他掌控,敲打深處如處雲端,卻又半點不能發泄,只能仰著脖子呼著氣,白小公子的聲音敲著他的神經,他祈求著動了動手,又像個身陷囹圄的獵物,半點也沒有退的餘地,「好……我……」
白燼將他嘴裡的話一併還回去一般親吻,釘著他深淺來回,淪陷一般地吞/咽著唇舌口齒。
「好什麼?」白燼故意地還他幾線思考的餘地,重複地問:「告訴我,好不好?」
孟凜在這交纏里流淌著細汗,泄不出的烈火燒得他幾乎帶了哭腔,「我……我不走……不走了……」
他才出口了這話,顫抖著又被撞得徹底,他受不住的哼聲被白燼接進了嘴裡,欲/望卻是一時一瀉千里。
「這是你說的……」白燼也在這其中亂了鼻息,他聲音溫柔,下面卻是一點也不收著力氣,「不許,不許……」
孟凜紅著眼尾聽著他的威脅,「欺瞞我了……」
……
迷亂的眼裡帶了春潮,冬雪在窗畔融成了細水,緩緩地滴答進了積雪裡。
第二日竟是帶了春光無限的影子,朝陽初生,下了半月的雪停了,年後的第一次放晴風光明媚。
孟凜被白燼折騰到早上,他無力地躺在床上,後怕地想著方才的纏綿悱惻,身嬌體弱的孟凜以為自己差點挨不過來。
連帶著白燼靠過來的時候他都又吃力地往後挪動了下,白小公子那是別樣的記仇,折磨人的法子都與眾不同。
白燼停下動作,他輕聲去問:「你後悔嗎?」
「……」孟凜閉眼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虧欠白燼良多,伸手去拉了白燼的衣襟,「後什麼悔啊小公子,可你上次明明答應我……」
白燼拉住了他伸過來的手,仿佛帶著些委屈似的,「你上次還讓我別對你始亂終棄。」
「……」孟凜想起那非要讓他完整說出來「不走了」的來回試探,小腹竟是竄過了一絲酥麻,孟凜祈求道:「不敢了不敢了,饒了我吧小公子。」
白燼嘴角仿佛有絲不易察覺的笑,「說得像我要吃了你。」
孟凜撇嘴,「誰吃誰啊……」
「我這樣,你是不是不喜歡?」白燼主動地去攬孟凜的脖子,又是不留他退的餘地,「我是在罰你,罰你讓我傷心難過。」
「沒有。」孟凜耳根子又有些紅了,「沒有不喜歡。」
「但是小公子……」孟凜退不了,乾脆往他懷裡拱,「罰過了,下次就憐惜憐惜我,我怕疼。」
「好。」白燼撩了撩孟凜的頭髮,他不明顯地上揚著嘴角,靠在孟凜的耳邊輕聲道:「那我去告訴你的暗衛,你今日也不用出去了。」
孟凜:「……」
原來他是這樣小公子……
日上三竿,白燼住的院子還在大門緊閉。
細細的雪水四處從屋檐上滴著,折射著日光四處綺麗。
江桓昨夜睡不著覺,連夜爬起來去找吳常問孟凜和白燼的關係,吳常也不知道如何說,也不知道他倆說不明白的情愛斷明白沒有,對著年紀尚小的江桓猶豫了幾番,只說出了他兩人從前交情很好的話來。
可江桓對白燼昨日的態度很是不悅,姑且當做是孟凜得罪了他,可他對自己甩什麼臉色,江桓越想越氣,尋思今日一定要去找他的麻煩。
江桓來找白燼的麻煩,卻在院子外面遇上了孟凜的暗衛陳玄。
陳玄跪在江桓面前,「少主,公子說……不讓人進去。」
那時候時辰還早,江桓倒吸一口涼氣,「你在這兒,孟凜呢?他大半夜的還跑出來去見那個白燼了?」
「……」陳玄垂著頭,硬著頭皮道:「公子……來此敘舊。」
「他有病吧?」江桓握著劍柄橫起眉來,「昨天還躲躲藏藏,活像是欠了人多少錢財,大半夜想開了?跑到這裡來敘舊,什麼舊情人……」
「……」陳玄尋思他說得還挺准,試探道:「您都知道了?」
「?」江桓一愣,知道什麼?「他真欠了人家錢財?」
陳玄差點咬著舌頭,「不是……」
江桓不管那麼多,他沒耐心道:「你讓開,我自己去問他。」
陳玄沒動,他硬著頭皮道:「公子說……不讓人進去。」
江桓有些炸了,「你拿孟凜來壓我?」
「……屬下不敢。」陳玄頭垂得更深,卻依然沒動,「公子的意思我也……不敢違背,少主就別為難屬下了。」
「……」江桓咬著牙關氣道:「行……我砍了你你就不算違背他了。」
江桓說罷,還真就抽劍而出了,提著劍就要往裡面走,陳玄閉眼說了句「得罪」,拔刀與江桓來回打了兩招,江桓手下不留情,陳玄不是他的對手,他剛要開口說點什麼,就聽見那院子裡喊了句「住手」。
白燼還算穿戴整齊地走了出來,他將門拉上了,仿佛是不想吵到裡頭的孟凜,他對著打鬥的兩人看了會兒,目光移向了陳玄,「陳玄,把刀給我。」
陳玄立刻把刀握緊了,白將軍的意思不會是……他要和江桓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