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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可看走眼了。」江無晝眯眼道。
「好吧好吧,鑑於我這麼沒有眼力見,再送你們幾支精油小樣,按摩或者干別的的時候都可以使用,味道很好聞哦。」陳露露揶揄的笑道:「以後要是還有什麼情侶限定款,我都給你們事先留著,就當賠禮道歉了,祝兩位長長久久。」
走出店鋪,江無晝滿載而歸,卻依舊精準點評道:「舒凜就是個禍害。」
祁飛星差點沒憋住,瞅著他不太爽利的臉色道:「你在吃什麼飛醋啊?」
江無晝猝然轉過身捏住他的兩個腮幫子,惡意滿滿道:「以後是少將了,離那些女空乘遠一點兒,離舒凜遠一點兒,離......算了,耿子雙你可以玩兒。」
祁飛星沉默了兩秒,「阿耿要是聽到這句話,肯定氣的冒煙。」
江無晝聳肩。
「對了,你上次說凜總在哪裡教書來著?」祁飛星道。
「羅曼大學。」江無晝說。
「咦,好巧。」祁飛星說:「我妹也在羅曼大學。」
「按照舒凜的社交牛逼症,我猜他們可能已經很熟悉了。」江無晝說。
祁飛星倒吸了一口涼氣。
「難怪死祁麼麼最近也點兒也沒來關心我的死活!」
比起這裡的其樂融融,安翔魂不守舍的買了一個新腕機,隨後就整個人都不好了。
處分通知,銀行帳戶停用通知,各種猩紅的負面警告劈頭蓋臉砸過來。
安翔頭暈目眩之餘有些明白為什麼他大病初癒無人問津了,恐怕別人比他更早的就得到了這些消息,人類以利聚以利散的本性在這種時候展露無疑。
他氣得夠嗆,有種一落千丈人生掉進低谷的惶恐,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委屈,隨後他抖著手給他的父親打了個電話過去。
「爸,能不能幫我查查祁飛星家還有什麼人?」
祁麼麼下了課,蹦蹦跳跳的從教學樓去往食堂。
上大學跟上初高中截然不同,不用每天回去對杜濱國的臭臉,住學校宿舍別提多舒心了。
就是老是跟祁飛星失聯,每次周末都看別的小朋友回家,心裡怪不平衡的。
今天又是周末,她買了點兒胡蘿蔔乾和蔥油餡餅,溜溜達達逛到學校大門口,看著一輛又一輛私家車停下又駛離。
「麼麼。」
有人在叫她,祁麼麼聞聲回頭,發現杜濱國正站在不遠處看著她。
小兔子的兩個耳朵立馬警惕的豎了起來,她原地沒動,甚至還往門衛崗亭的地方靠了靠。
「舅舅,你來幹嘛!」
一段時間不見,杜濱國像是老了許多,他佝僂著背走過來,從懷裡取出一個布包。
「這個是舅舅給你的。」他顫巍巍道:「自從上次你們走了以後,舅舅心裡一直後悔的不得了,心想你哥一個人供你上學不容易吧,就存了點積蓄想給你……」
祁麼麼沒料到杜濱國會這麼慷慨,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啊?不用了啦!舅舅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客氣……我都不習慣了。」
「舅舅好歹是長輩,心疼你們啊。」杜濱國用手抹著渾濁的眼:「你過來拿一下吧。」
「不了不了,心意我領了,錢我就不要了。」祁麼麼說:「我最近有獎學金拿,不缺錢。」
杜濱國見她如此警惕又見外,眉頭緊鎖,隨後他退了兩步,腳一崴摔倒在地。
「啊……哎喲!」顯然他沒什麼這方面的經驗,這一下摔得結結實實,給祁麼麼隔空看疼了,杜斌國期期艾艾的叫道:「我的腿,我的腰......我好像癱瘓了,麼麼,你快來扶我一夏。」
祁麼麼有點懵,一旁的門衛聽到動靜探出頭來,大聲道:「唉你這個小姑娘怎麼回事啊,你舅舅摔倒了都不過去幫幫忙的啦?」
這一嗓子吸引了諸多路人的注意力,來來往往的人對祁麼麼指指點點,祁麼麼感覺自己被聚焦了,難受的很,只能硬著頭皮朝杜斌國靠過去。
杜斌國當即眼前一亮,隨著祁麼麼的逐漸靠近,他的手慢慢探進褲兜里,捏住了針管。
祁麼麼蹲下身來扶他,杜斌國剛準備把兜里的東西掏出來,忽然一隻帶著半指手套的修長的手扣住了他的手腕。
杜斌國渾身一僵,他同祁麼麼一塊兒抬起頭來,看到了一個淡金色長髮的女郎。
那女郎穿著一件露臍的黑色緊身背心,迷彩褲配高幫靴子,深邃的五官構成了美艷又充滿了攻擊性的面容,她抓著杜斌國的手力道極強悍,竟一分分的把杜斌國手心裡的東西給掰了出來。
「老東西,這藥黑市都不賣了,早就過時了,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她意味深長道。
杜斌國的面色驟變。
電光石火間,他把東西往那女郎手裡一塞,大吼大叫起來:「救命啊!這人要拐賣我外甥女!!救命啊!」
他撒潑打諢的本事一流,霎時間就引來了大批圍觀群眾,那女郎微微一怔,展開掌心,手心裡的針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
眼看著有人報警了,祁麼麼站在旁邊光擺弄腕機也不吭聲,她的耐心也見了底,心想這小兔子倒是有點兒不知好歹,自己出手相助解圍,這時候也不出言幫她說幾句,這麼一想她更生氣了,乾脆徒手把那針管兒折斷了,捏響了指骨:「真晦氣,為老不尊的東西,我今天就教你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