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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了,陸熙她媽根本沒絕經。」祁飛星一邊打報警電話一邊說:「明顯有詐。」
「這你也問得出來?」祁麼麼一陣咋舌。
「問當然好問了。」祁飛星抽了下嘴角,只覺得額頭隱隱作痛,「就是鉑金包打人怪疼得。」
祁麼麼忍不住拍手:「……哥你路子太野了,講道理我覺得現在隨便來個人,可能都分不清你跟他們誰才是綁匪。」
好有道理。
兄妹倆面面相覷。
祁飛星驟然間心虛,「算了,我先走,你斷後,報警的事就交給你了。」說完,他大步流星的衝出隔間。
他甫一走出門,對門恰好也出來一人,兩人面對面撞了個滿懷,祁飛星的腦門重重的磕在對方的肩膀上。
「哎喲......誰的骨頭那麼硬。」他捂著腦門直抽氣,隨後聽到頭頂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祁飛星?」
兔子渾身一僵,抬頭對上一張熟悉又不想那麼熟悉的帥臉。
這一刻,兔子的小世界分崩離析,仿佛不會再有天亮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還想問你呢。」江無晝薄薄的眼皮,瞄了眼他身後:「你一個公兔子為什麼會從女衛生間裡出來?」
第6章
人社死往往就是一瞬間的事。
在這個問題被丟出來之後,祁飛星就很想換個星系生活。
「我可以解釋的……江部長。」他嘴上叭叭的,毛茸茸的耳朵卻很誠實的耷拉在腦後,一副又慫又心虛的樣子:「哎江部長,你別進去啊江部長!」
江無晝充耳不聞,他踢了個「正在維修」的牌子到門口,看來是打算封鎖現場了,祁飛星只好跟著追過去,一進門就聽見祁麼麼在大放厥詞。
「對!警察叔叔!我被十幾個大漢包圍了!正在跟他們殊死搏鬥!情況非常危急!刀已經架在我脖子上了!你們快點來啊!」
「……」
祁飛星簡直不敢看江部長的臉色,一跺腳,「祁麼麼!有你這麼報警的嗎!」
「哎?不是你說這邊的片兒警都是廢物,效率乘八倍速都不夠用,所以一定要把情況說緊急一點兒!」祁麼麼理直氣壯的反駁,她一回頭,眸光掃過江無晝的臉,不忘感慨一句:「哇,今天帥哥怎麼盡往女廁所跑啊!」
這無厘頭的行事風格真是說不出的眼熟,江無晝擰著眉頭走到隔間跟前,望著泡在一地水漬里的兩個半死不活的人。
就近吃頓飯也能碰上這等離奇的場面,不用想也知道是誰的傑作,江無晝幽幽的看向身邊的公兔子。
祁飛星:「顯然這裡剛剛發生了一起駭人聽聞的綁架案......」
江無晝:「看出來了。」
祁飛星:「你……應該能分得清誰是綁匪吧?」
江無晝:「你說呢?」
祁飛星:「……」
我覺得不能。
祁麼麼還是頭一回看他哥這麼好言好語的跟誰說話,不免也跟著犯慫。
「……咱是不是惹上事了。」她塌著耳朵蹭到祁飛星身邊,小聲逼逼。
祁飛星抿直唇角。
講道理,任誰來他都不會放在心上,只要不是江無晝!
分毫必究江無晝啊......沒事都能拉著他寫上半天的情況說明,這有事還不得把他拖到軍紀委直接囚禁起來啊!
「哥,我替你去認罪吧!反正事情都是因我而起!」祁麼麼越看越覺得氣氛不對勁,遂在他耳邊悲壯的留言:「你是我們祁家的最後一縷香火,我絕不能讓你有事啊!」
祁飛星把她的兔頭按到身後:「??你電視劇看多了吧你!」他一昂頭,大聲對江無晝道:「江部長,我承認,人是我打的,我跟你走就是了,你放過我妹,她今天剛十八歲,還是個孩子!」
「你才是孩子你全家都是孩子!」祁麼麼據理力爭:「江部長你帶我走!他們是因為想綁架我才挨打的!我才是罪魁禍首!」
「你拉倒吧,陸熙不被我拆台會想綁架你?我是主角好吧,江無晝,帶我走!」
「你在我的生日會上說你是主角??祁飛星你什麼意思啊!不行!必須帶我走!!」
江無晝:「......」
編排別人的時候能不能先徵求一下當事人的意見啊喂!!
「誰說我要帶人走了!!!」他一腦門官司的扶住了額頭,低聲吼道。
吵架吵到離題八萬里的兄妹兩個戛然而止。
江無晝忽然覺得自己蠢到沒朋友了,這兩個兔子瘋的如出一轍,他們如果不是親兄妹世界上就沒有親兄妹了。
不過事情的前因後果他倒是聽明白了。
「你,過來。」他沖祁飛星勾了勾食指。
祁飛星的耳朵一個激靈抻直,態度卻意外的老實,不解其意的湊過頭來。
江無晝一把摟過他清瘦的肩膀,信步走過這一扇扇大敞的門。
「你抓綁匪就抓綁匪,踹門做什麼?知不知道這十二扇門的賠款會給你本就不富裕的小金庫雪上加霜?還有——」江無晝指著那奄奄一息的花臂男阿甘說:「你推開他以後對他做的所有事情都不算是正當防衛了,是能量刑的知道嗎?」
祁飛星:「......」
他怪費解的撓起頭來,繞著這幾扇搖搖欲墜的門打轉:「見鬼的,我以前踹艦艙門的時候也沒見怎麼樣,天曉得這裡的門這麼不禁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