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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便是那南方七宿中的井宿,」他指了指天邊的一角,「那邊,你看到沒有,那便是你的星宿。」
宋玉不可思議的看見他指的那一角,「那便是我的星宿嗎?」
他點點頭,然後故作神秘的掐了掐手指,「井宿的人天生重情重義,是個好人,所以好人也會有好報,你會一輩子順風順水,平安快樂。」
「還有呢?」宋玉急急的問道。
他故意賣了個關子,「不如我們那坐下來,我一一與你細說。」
兩人席地而坐,腳下是三四月復春生機勃勃的山野,頭頂漫天的星宿海。
他說:「你還會覓得一個如意郎君,攜手白頭。」
宋玉嗤笑一聲,前面一個她信了,後面她就當聽個樂呵。
她仰著頭看的頭都酸了,於是乾脆躺了下來,睜眼便能見到星空。
他見狀也學模學樣躺了下來。
兩個人身體分得很開,但是頭卻靠的很近。
開春溫涼帶著青草香的晚風吹過,她順手拿起身邊的酒瓶喝了一口,復而又遞給他。
他擦了擦瓶口,也喝了一口,略微辛辣的液體下肚,卻帶起一支熱流流淌到四肢百骸,渾身都暖洋洋的。
宋玉繼續說起剛剛沒說完的話題,
「那你是哪個星宿?」
「你看那邊——」
「........」
二人說的口乾舌燥,你一口我一口喝起了小張帶來的那壺酒,一開始他還裝模作樣的擦擦瓶口,到後面喝到有些醺醺然,也就不記得擦瓶口這回事了。
他只覺得頭上的星星格外的亮,今晚的美酒也格外甘甜。
.......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
宋玉點點頭,正準備起身時,身形一晃,重心不穩,又跌了回去,跌的她屁股生疼。
她搖晃了腦袋,想要努力找回平衡感,卻聽見頭上的人問道,「你喝醉了?」
宋玉睜了眼,他的頭不知何時變成了兩個,在她眼前晃悠來晃悠去。
她的語氣異常平穩道,「我沒醉。」
「那你自己站起來。」
宋玉嘗試了好幾下,每次都是身體晃悠的又跌落在原地。
「看來是真的醉了。」
頭上的人喃喃自語,他表情糾結一瞬,而後背過身半蹲下,將背後的頭髮攬到胸前,「上來。」
而後又低喃了一句,「我這不叫心軟,我是不能見死不救。」
宋玉勉強定了定神,這才拉著他的衣袍勉強爬上了他的脊背。
「你可抓好了,要是摔下去可不管我的事。」邊說他的手臂也收緊,將她的腿牢牢夾住。
宋玉迷迷糊糊點點頭,「嗯!」
感覺到身後的人在他的脊背蹭了蹭,他有些嫌棄道,「你好歹也是土匪頭子,怎麼酒量這麼差。」
「這還是我第一次喝酒。」她闔著眼,手指放在他的肩頭,輕輕的敲擊。「這酒反正是小張帶的,不喝的話....浪費了。」
她的思維好像跟著夜晚的涼風飛走了,說話也變得很遲緩。
「你今天約小張做什麼?」
她長長的「嗯」了一聲,開始努力回想自己今天邀約小張的原因,想了半天,這才緩緩說道,「我是想問他願不願意與我婚娶來著,誰知你半路冒出來,壞了我的好事!」語氣帶著難見的嗔怪與少女的無辜。
原本有力的手臂頓時鬆開,宋玉又跌落在地,砸的她屁股好疼。
「你有病啊!」她立刻罵道。
他眸色陰翳,接著毫不留情轉頭離開。
剩下宋玉一個人坐在原地,舉目四望,一臉茫然。
不知過了多久,那人去而又返,似是不甘心的又問,「你喜歡他?」
「誰?」
「小張。」他從牙縫裡擠出這兩個字。
「我不喜歡啊。」
眼角眉梢頓時如同冰雪消融,雨過天晴。
臉上陰翳消散了大半,但是沒有完全消散。
他仍舊有些不滿的問道,「那你為何要與他談論婚嫁之事?」
宋玉打了個酒嗝,「因為…….」,她傻傻一笑,唇角彎起好看的弧度,「我不告訴你。」
他默了片刻,忽的一把將她橫抱起,步伐穩穩的朝家的方向走去。
明明是可以輕易揮動□□的女子卻沒想到如此輕盈,懷裡的人抱著他的脖子,眼神直愣愣的看著他,烏黑髮亮的眼底閃爍著滾燙晶瑩的光,灼灼撩人。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宋玉還有些頭疼,昨夜喝了酒又吹了風,昨夜發生了什麼她也一概記不清了,只記得話還沒說完小張便走了。
她哀嘆了一聲,昨天那些努力算是白費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氣跟小張說起這件事情,昨天那麼好的機會,偏生那個煩人精冒了出來壞他好事。
想到他宋玉心情頓時又有些不好了,他仿佛天生克她,老是壞她好事。待到他恢復了記憶,她一定要多問他要些錢做賠償才是。
至於小張那裡,見他也應該不是很抗拒她,改日再找個時間把他約出來好好說上一番,也不急於一時。
宋雨起了身,去院子裡打水淨了面,這才拿起斬-馬-刀開始在院子裡練起了武,自從寨子裡學堂建起來之後便統一上午念書,下午演武場操演,宋玉卻是已經習慣起的很早,於是便自己在院子裡練起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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