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頁
梁攬洲一臉詢問。
「他像是衝著我來的。」
兩人被一陣笑聲打斷。
「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子端著酒杯,笑的一臉愜意的朝二人走來,「梁相好風光啊,又給父皇辦成一案,這朝堂上下,就沒有梁相辦不成的案子啊。」
「太子過獎,臣只是僥倖罷了,不敢居功。」梁攬洲照樣面帶微笑,舉杯敬太子,姿態優雅。
梁攬洲正準備喝下去,卻被太子一手攔住,他抬眉看向太子。
「怎能讓梁相親自斟酒,這第一杯酒,應該是我敬梁相才是。」太子語含深意。
太子拿起桌上的酒,親自到了一杯遞給梁攬洲。
「敬梁相為我朝鞠躬盡瘁,為民謀利,查清淤田案,清算朝中□□勢力,不愧是前朝宰輔後人,我朝幸甚至哉方能有梁相這種名相啊。」
太子自己就是淤田案最大惡首,說這話明顯就是在陰陽怪氣。
梁攬洲輕微擰眉,接過眼前的酒,面不改色的喝下。
「聽說梁相已經將所有證據遞交了,這淤田案背後之人,怕是一個也跑不掉了吧。」
其實梁攬洲並沒有遞交太子的證據,他並不想親自辦他,這樣自己落得一身騷,只不過太子太猴急,這樣一來,倒是有些司馬昭之心了。
「也未必見得。」梁攬洲看著太子,「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怕就是怕在結果出來之前有些人自亂陣腳,不打自招。」
太子臉色一變,他不確定梁攬洲是不是在暗示他,並沒有把他供出去,不過他確實是忍不住過來試探梁攬洲,這樣確實有暴露自己的風險。
他害怕梁攬洲真的冒著得罪他的風險遞交證據,這樣他就完了,可聽梁攬洲這意思,他像是沒把他交出去?
太子心中猶疑,又不敢去賭,這賭的風險太大,一朝不慎,他就會滿盤皆輸。
腦子裡一時划過無數,想起自己手裡捏著的消息,決定還是保險起見,按原計劃行事。
太子的目光不經意放到了宋玉身上,眼含打笑,「沒想到,這種背主的玩意兒,梁相還留著吶。」
「她跟了我多年,與我感情深厚,我也習慣有她服侍,因此還留在身邊。」
「哦——」太子意味深長的拉長的了語音,「那天梁相說,若是我想要,便可把這人給我,不知道今日,梁相是否願意割愛給我呢?」
太子拿著酒壺,用酒壺的埠抵住宋玉的下巴,語氣猥褻。「我見此人面貌雖不過清秀,但是膚質細膩白皙,身量纖細修長,十分柔軟,想必床上應是別有一番滋味。」
梁攬洲手中的酒杯重重落下,臉色也冷了下來,「太子請自重,這是我的家奴,並不是可隨意供人褻玩的東西。」
屋子裡包括侍從在內有幾十人,紛紛噤了聲,室內安靜不已,針落可聞。
見一向滴水不漏的梁攬洲難得露了真實情緒,太子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想必梁相已經褻玩過此人,確實滋味難尋,所以才不舍割愛吧,梁相這番反應,倒真是讓我更加好奇了。」
太子說著,竟要用手去觸碰宋玉的臉,但是宋玉卻被梁攬洲一把拉到身後。
「怎麼,梁相是要因為區區一個奴才跟本殿做對不成?」太子不滿道。
梁攬洲忍著怒氣,「我並非要與殿太子做對,只是實不相瞞,此人並非一般的家奴,而是我未過門的妻,我們已經私定終生,約定白頭,不日擇婚,還望太子見諒,太子若要她,得先從下官屍體上過去!」
對峙片刻,太子忽的笑起來,輕描淡寫道,「哦?可我怎麼聽說,此人乃是聞縣土匪頭子呢?」
話語一出,全場皆驚。
太子一摔杯,厲聲道,「來人,此人身系惡匪黨首,迷惑朝廷命官,禍亂朝綱,速速將此人拿下,關押問審!」
話音剛落,所有精銳拔刀。
宋玉不打算坐以待斃,同樣後退拔刀做了迎對的準備。
「你可是要以相爺夫人的身份對抗朝廷?」太子厲聲道。
一番話陰險惡毒至極,她若是反抗,就是坐實了惡匪的罪名,梁攬洲跟虎頭寨都要收到牽連,若是坐以待斃,同樣免不了被查出來。
太子明顯是已經拿住了她的證據,才這麼有信心抓人,他今天設宴,並不是為了梁攬洲,而是沖她而來!
宋玉思緒反轉,看了一眼旁邊的梁攬洲,終於是放下了手中的劍。
一群精銳齊齊上前,準備將她拿住,卻被梁攬洲的侍從攔住。
兩撥人寸步不讓,劍拔弩張。
梁攬洲表面穩若泰山,「太子,您這是什麼意思?好端端的非要說我妻是惡匪,還要關押她,王法可不是這麼寫的。」
「我有聖上欽賜剿匪令牌,可斬一切惡匪,對於所有嫌疑之人都有關押問審的權利,若這侍衛當真清白,我事後自會放她出來,可若是拒絕調查,那就是抗旨不遵,梁攬洲,你還想與聖命對抗不成!你若抗旨不遵,那我也只能將你一起關押處理!」
梁攬洲神色難明,這剿匪的差事還是他誘使太子去做的,沒想到如今倒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本意是想讓太子獲罪後,就會急著戴罪立功去剿匪,這樣他一石二鳥,但卻不曾想這聖上親審遲遲不開,太子又不知道從哪得知了宋玉的身份,用這個來威脅他。
Tips: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