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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有理,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左右剿滅青龍幫也算大功勞一件了,咱們沒必要再給自己找麻煩,萬一真跟那幫土匪幹起來,吃虧的還不知道是誰。」其中一人附和道。
「你們若是敢這麼做我是定要向大人告發你們的!」
「哎,你怎麼能這樣.....」
原本虛弱的奄奄一息的許三越聽越精神,他準確的抓到了這幾人說話的重點,那意思好像是現在的地方官有了要主動剿匪的意思了?
他只恨自己在生之時不能將宋玉挫骨揚灰,腦子裡想的便全是死前如何將宋玉拉下水之事,倘若官府有意剿匪,那他豈不是有了報仇的機會了?
他按捺住心中激動之情,突然有了中絕處逢生的感覺。
幾個人還在爭論不休,主事的大人已經走到了門口,守門的人一聲高呼「梁大人到——」
原本如同沸騰的鍋子的牢獄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沒過多久,梁大人一襲暗紅色官服,身後跟著十餘名護衛浩浩蕩蕩進了牢獄。
他翻看一會桌面上的卷宗,便知此人是青龍幫餘孽,當即怒喝一聲,「爾等賊匪!你可知罪!」
許三直接三魂嚇丟了一魂,「大人饒命啊!」
「你且將那晚發生之事從實招來!」
許三回想起那夜之事,自己因為初到青龍幫,認床睡不著,於是晚上起夜出門散了會步,回來就看到營地火光滔天,他急切想找徐玉珍,但是卻發現徐玉珍已經落入宋玉手中被殘忍殺害一事,不禁悲從中來,一時憤慨,將宋玉的罪行以及平時如何欺壓他們母子只是全部添油加醋控訴出來。
「此等膽大心黑的匪賊,我在地方一日,便要將其誅滅!」
許三猛的一磕頭,「小人有幸去過那虎頭寨,知道寨子在哪,裡面武力幾何,也熟悉里安防布置,若大人不嫌棄,小人願為大人車馬前卒,死而後已!」
「甚好,你若是可以在此次剿匪中立功,本官便許你將功抵過,恢復你白衣之身!」
「謝大人!」
等梁大人出了牢獄,小眼睛找了個藉口告別同伴,一路輕車熟路來到縣衙一個院子裡,裡面同樣坐著一個青色官袍之人,在閒情逸緻的逗鳥。
小眼睛行了個禮,這才上前耳語一番。
張乾坤聽了小眼睛的報告,冷笑一聲,「這死胖子怕不是要把天捅出一個窟窿來!這趟渾水他也敢淌,真是不知者不畏,一開始以為他是個上道的,沒想到竟如此愚蠢。」
小眼睛擔憂道,「此去一行,又不知傷亡幾何,對方雖是烏合之眾,但占據地形優勢,又人多勢眾,若是我們沒有一個萬全的對策,就這麼莽撞行事,打破平衡不說,就怕引得那一眾匪徒聯合起來,他倒是高遷升走了,但對於我們來說後患無窮啊。」
張乾坤神色凝重,小眼睛說的正是他所擔憂的,「這事你跟著一塊前去,隨時跟我報告,你見機行事,若是事情不對——」
張乾坤眼睛一眯,眼中厲光閃過,「你自可先斬後奏!」
*
哨塔上正值張啟明巡守,幾個跟著他的後生百無聊賴,尋思著左右無人,不如下去打個牙祭。
「張哥,反正現在一時半會也沒人,咱們不如下去打打牙祭?正好哥們幾個中午帶的乾糧也沒吃飽。」幾個人笑嘻嘻的。
小張平時為人處事都頗為溫和,但聞此事卻嚴厲訓斥道,「吃什麼吃?寨主讓咱們在這看守,那咱們就得在這一眼不眨的守好了,哨塔多重要你們不知道,為了一時口腹之慾萬一出了事你們擔待的起?最近是眼見著青龍幫那幫流匪被剿滅人心憊懶了是吧?若是人心憊懶就去演武場給我跑二十圈!」
提出打牙祭的人頓時有些掛不住臉,當即也來了脾氣,「哨塔看好了又不是我們的功勞,寨主眼裡有隻看得到你,合著兄弟們出力,功勞你全占了唄?」
張啟明見他們說不聽,怒火也蹭蹭往上,「你陰陽怪氣些什麼東西?」
「我哪陰陽怪氣了,我說的事實!你不過就是差點跟寨主結了親,借寨主對你的那點照顧,便真的把自己當回事了,官威大的很,在兄弟面前耍橫起來了!」
一句話說的張啟明捏緊了拳頭。
「可寨主不要你!寨主現在跟付歸恩愛的很,你不知道付歸現在天天都巴著寨主,走哪跟哪,人家兩夫妻蜜裡調油,你算個屁!就你那點心思就差寫臉上了,還當我們看不出來嗎?」
一番話尖酸刻薄至極,將他竭力想掩蓋的事情揭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張啟明站在原地,頭頂烈日但是卻如墜冰窟,腳底生寒。
場面一時尷尬至極,但很快卻被一聲急切的聲音打斷,「你們看那邊是什麼?」
張啟明立刻拿起了千里鏡,待看清楚裡面的情形後,臉色頓時大變!
「你們通知全寨子警戒!我去找寨主!」
上一刻還在爭吵的眾人,在看到不周山腳那一排排的官兵之後頓時閉了聲音,他們再怎麼不和,但也分得清事情輕重緩急,意識到寨子可能到了生死存亡之際,於是紛紛應是。
張啟明一路飛奔至宋玉家,來不及敲門便直接衝進了院子。
槐花如雪鋪了一地,槐樹下兩人如碧玉般登對。
她在教付歸習武,跟平時指導他們完全不一樣,她都是站的遠遠的給他們示範,即使是需要調整動作,她也是拿著□□,輕觸他們的關節,點到為止。但面對付歸時,她手把手教他武功招式,調整他的手臂高度以及發力點,她背對著他,他雖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想必也應該是前所未有的耐心與溫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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