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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感受到異物逐漸消失,相反的是,水中漂浮著可疑地白色絮狀物。
一直不遠處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至周圍重新恢復安靜。
胸腔擠的似乎快要爆炸,宋玉掙扎著出了水面。
兩個人出水的那一瞬間,一個臉頰爆紅,一個看上去還算鎮定。
「你趕緊穿衣服吧,穿完我們離開這裡。」宋玉爬上地面,便自覺的轉過身去。
他默默的拿起衣服換了起來,想起剛剛發生的事情,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埋進去。
他窸窸窣窣的穿著衣服,心中氣惱羞怒交加,於是打定主意不再與宋玉說話,說什麼他都不會再與她說話,必須得晾她個三五天才行。
「剛剛你有沒有覺得一個很硬的東西?」前面的人問道。
「什麼?」他身形一僵。
「就是一個很硬還挺熱的東西,一直抵在下面,後面又好像沒了。」
「我穿好了,我們回吧。」他表面淡定轉身,沒有回宋玉答宋玉的問題。
宋玉也沒覺得他是在轉換話題,不再繼續糾結那事,兩個人一起往回家的路上走去。
走在路上的時候,剛剛她在水中對他做的浪蕩之事不斷浮現在腦中,揮之不去,但是她卻絲毫不提起此事,像是渾然忘記了一般,他見狀不經意的看她,那人臉上像是只顧著趕路回家,絲毫不受影響一樣。
太陽穴又開始鼓鼓,他停了腳步,斜睨著她,「難道你就沒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宋玉「啊」了一聲,「不如你把那城防之事再與我仔細說說,我覺得很有道理。」
路面雜草叢生,他只覺得礙眼無比,他踢了一腳前面的雜草,心中煩悶,「除了這個呢?」
宋玉想了半天,察覺到他臉色不好,也不敢隨意說話,她支吾半天,「你傷口可還痛?」
「不要你管!」他怒吼了一聲,推開宋玉,一個人徑直往前走去。
這會又不知道戳到他哪根筋,又開始發瘋。要她管她還不樂意呢,宋玉心底無所謂地想。
路上枝葉繁多,他有些蠢笨的將那些攔路樹枝推開,卻不差被掛傷了好幾次,原本就多處受傷,現在又掛彩,看上去慘兮兮的。
想起他也是因為保護自己受的傷,宋玉上前拉住他的手腕,「走在我後面。」
話語沉靜卻讓人十分安心,她手上拿著一隻木棍撥開攔路樹枝,在前面開路,帶著他往回走去。
他抿抿嘴,跟在宋玉後面,眼神時不時掃過她握住他的手,唇角再也壓不下去微微勾起。
*
不知道那群流匪何時再次來襲,為了避免傷亡再次產生,宋玉決定儘快加強城防部署。
她與他商量一番過後,兩人決定在防禦方面增加一些新的小型機關器械,兩人幾天沒日沒夜的研究下,終於在做出了尖刀滾木。
除此之外,宋玉還在寨子不遠處開外挖了一條巨大的壕溝,溝里尖刀遍布,一旦有敵人或者是朝廷過來,絕對是一個大殺器。
事情做完,寨子的防禦能力已經是首屈一指,不比一般的邊塞小城差,但是宋玉還是覺得不夠。
她翻遍了公庫裡面的兵書,沒日沒夜的翻讀,雖然她目前識字仍舊有限,但是全程一直有他作陪,遇到不會的字或者不懂的篇章就問他,也算是勉強把那些書都啃了下來,其中過程艱辛,自不必多說。
經歷了這段時間的,她的也突飛猛進,現在不需要他在旁邊陪讀,也能獨立看那種不算太過於艱澀的書,雖說字仍舊寫的如同狗刨。
每次見她的字,他都扶額,不管怎麼教,宋玉的字都爛的一如既往,在他的教學下,甚至有愈寫愈爛的趨勢,他氣急攻心,毛筆一扔,乾脆不教了,每次見她,還都要諷刺一番,「狗刨體。」
宋玉也不氣餒,她現在比起之前早已非吳下阿蒙,雖然他還是改不了喜歡陰陽怪氣嘲諷她的毛病,但是他有一句話說的是沒錯的:書中自有黃金屋。這幾天的高強度學習竟真的讓她有一種人到半生,如夢初醒的感覺,回看過去懵懵懂懂不開智的二十年,不免覺得渾渾噩噩。
看了數本兵書後,她也很快意識到了現在的寨子的缺失:在人員調配方面機動性太差,所有人都專注於提升自己的武功,但是卻忽視了人才與崗位的特殊性以及適配度。
人員調配方面,她將一些身子骨薄弱不適合練武的後生掉配去一些二線後方崗位,前線只留下最精優的武力,這樣保證每個人都能在其崗位上發揮最大的優勢。
久久未曾投入使用的哨塔被她重新翻新,一部分武功不濟的後生也被派去哨塔駐守,一時間,寨子倒是滴水不漏,連每天頭頂上飛過幾隻鳥都一清二楚。
這樣前所未有的變革自然也引起了寨子裡一部分人的強烈反對,寨子裡承襲了幾十年的防衛習慣一朝被打破,宋玉這番舉動無異於是對過去幾十年的經驗的否定。
三寨主眼看所有事情都按照宋玉的指揮有條不紊的變動,終於按捺不住,帶著一幫人找上了宋玉。
一幫人熙熙攘攘的在會師堂裡面爭吵著,見宋玉隻身坐在最上方,看上去形單影隻,於是討伐之聲更加劇烈了。
「宋玉,你這樣做是要翻天嗎?」
「你天天拉著一幫後生,做你那些什麼尖刀滾木,耗時耗力耗人,我就問你,有啥子用處沒有?如今敵人沒見著一個,公庫倒是被你搞空了一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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