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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清、清醒了。」被他這樣凝視著,姜書綰只覺得一顆心都止不住地亂顫。
「很好。」密密麻麻地吻不斷落在她的臉上、唇上,謝植不允許她有絲毫的退縮,抓著她的脖頸死死不肯鬆手。
舌尖無視她的阻撓,不斷地掃過唇齒之間,姜書綰呼吸急促,從喉嚨口掙扎著喊出:「放開!」
謝植手上的力道鬆了些,轉輾在她脖頸上重重咬下一口,這才徹底撒了手,他退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好整以暇地說道:「你前些日子不是告假要回明州嗎?等陳留縣查完卷宗,我陪你一起。」
「你要做什麼?」姜書綰只覺得頸子上傳來刺痛感,捂著那處不斷按壓,這人是屬狗的嗎?下嘴也太狠了吧。
謝植的表情全然不見剛才的囂張狠戾,臉頰上一層詭異的緋色:「本朝雖然民風開放,但我們……既已、已經發生了,總歸要先知會雙方親人。」
「不必了吧——」姜書綰心虛地看了一眼謝植,發現他的眼神又變了變,忽然很沒骨氣地改口,「還是過段日子再議吧。」
轉眼便到了驛站,謝植下了車往裡頭走,卻在大門口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他拍了拍姜書綰的肩膀:「宮裡頭來人了,我去打個招呼。」
「不必了。」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嗓音。
姜書綰聽著聲音回過頭去,就要行禮,趙元思雖然穿著便服,但還是難掩眉目之間的英氣,快步走上前去,扶著她的手臂,溫婉一笑:「這會兒在宮外,姜愛卿不必多禮。」
卻在看見她脖子上一道鮮紅的印記之後,眸子忽然沉了沉。
「小舅舅!」趙元思又朝謝植打了個招呼,「走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徐公公已經備好了茶水,咱們到裡面邊喝邊說。」
回到了屋內,趙元思端坐在上座,謝植與姜書綰又重新行了拜禮,而後只聽得謝植問道:「官家怎麼會來桃葉縣?」
「收到了彈劾的摺子,說是有幾個地方的減水堤壩,年年垮塌。」他若有所思地看了謝植一眼,「也不止是這桃葉縣,只是這裡離得近,朕便下來看看。」
「對了,你們不是去往陳留調卷宗了麼?」趙元思朝他們笑了笑:「來的路上朕聽船家說,這桃葉縣正是因為桃樹栽得好才得名的,眼下桃花也謝了,桃子還沒長好,能有什麼好風光?也值得兩位愛卿逗留?」
第17章 浣溪沙(8)
謝植解釋道:「前天突然遇上暴雨,不得不在此地停留。」
偏偏姜書綰全然不見他的眼色,緊跟著又補充了句:「恰逢桃葉縣有一樁離奇案件,是臣執意要查,這才耽擱了行程。」
謝植眼一翻,重新沉默著坐了回去,得,不知何時才能去陳留縣了。
果然,趙元思饒有興趣地和姜書綰聊了起來:「尋常的案件何需姜愛卿親自出馬,來跟朕說說,離奇在何處?」
姜書綰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退後了兩步:「死法過於離奇,先是在生前被人毀去面容,而後捆住四肢扔進土坑中活埋,若不是暴雨沖塌了河堤,不知多久才會被人發現。」
「嘖嘖嘖。」趙元思咂舌,輕啜了一口茶:「死法的確有些慘,這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呀!」
深仇大恨……姜書綰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先前詢問得知,近來沒什麼外來人口,而張吉的父母都是戲班子裡的人,小小的一個村子鄰里都熟悉,的確不太會有什麼深仇大恨。
「姜提刑!姜提刑!!」周肅的聲音自門外傳來,一邊喊著一遍通報,「又搜集到一些物件,不知是否與死者相關,咦,有客人在麼?」
姜書綰正欲開口,只見趙元思起身:「姜提刑有事兒要忙就先去吧,我與謝相在此聊聊天,等你忙完了回來,咱們再繼續聊這樁離奇的事兒。」
他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並不想讓其他人知道他的行蹤。
走到縣衙門口,周肅便問姜書綰:「方才那位小郎君好生貴氣,沒想到桃葉縣也有姜提刑的朋友嗎?」而後他又指著她的脖子,「呀,這天都有蚊子了麼?」
「什麼蚊子?」姜書綰疑惑地順著他的指示摸了摸自己脖頸,這才意識到早上謝植在馬車內親完自己之後,脖頸上那種刺痛感。
「走吧,還是先去看看都發現了什麼東西!」
她捂著自己的脖子,加快了往縣衙走去的步伐。
經過深度的打撈和挖掘,發現了兩段古怪的麻繩,一段繫著秤砣,一段繫著半塊碎裂的木牌,正是衙門裡的捕快們根據姜書綰先前驗屍後所吩咐的,務必關注繩子之類的物件,這才帶回來的。
除了兩段麻繩,還有一件紅色的……戲服。
姜書綰將拴著秤砣的那一段麻繩在他手腕和腳踝上比對,發現這段是捆著他雙腳的,再用另一段去比對,卻怎樣都對不上痕跡。
她將那件戲服攥在手中,若有所思地問一旁的周肅:「你說,什麼樣的深仇大恨,才會這樣去虐殺一個人?」
周肅撓撓頭:「這般殺人方法,著實有些詭異,衙門裡的人去村子一圈都問過,張吉平日裡也沒得罪過什麼人。」
死者臉部雖然已經被毀得面目全非,又在水中浸泡,但姜書綰驗屍仔細,早已經察覺出,他的臉是如何毀去的,根據今日尋到的幾間證物,更是確定了河岸邊絕非第一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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