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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植知道她說的是哪一樁事,啞然失笑:「我怕什麼?這種事,吃虧的怎樣都不是我。」
姜書綰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
這些年謝植在外的名聲著實算不上好,紙醉金迷,玩世不恭,什麼風情萬種的女人沒見過。想來自己毫不通曉男女情趣,青澀稚嫩無法隱藏,必然入不了他的眼了。
更何況,人家已經有了心上人。
見她有些躊躇,似乎打了退堂鼓,謝植也認真起來,真心愛慕著的女郎就在身下,他亦是有情有欲的正常男人,如何能不動心。
但是想到她曾經說過的話,心中不禁微微泛酸:「明州的小情郎呢?不要了?」
外頭漸漸安靜下來,暴雨似乎停止了,船身開始溫柔地輕晃,擺正自己的位置。而他們二人,是否也該擺正自己的位置?
哪裡有什麼明州小情郎,不過是她拿來搪塞的藉口罷了。姜書綰從混亂中漸漸清醒過來,沉靜下來之後,她卻對這個問題避而不答,只是反問:「謝相可是在為心上人守身如玉?」
見她那副藏著掖著的模樣,謝植心口就堵得慌,她在燕山府路那三年,幾乎是夙興夜寐,竟也有時間去和明州的人來往?
越想越生氣,暗暗跟自己較著勁兒,頭也不抬地回了一句,「你不肯說,也別管我。」
「我沒想管你。」姜書綰伸手去扯他的腰帶,食指戳在他的小腹上輕輕點了兩下,「我只是覺得,凡事要有始有終。」
謝植一把按住她的手,盯著她的眼睛:「還要繼續?」
這是他給她最後的逃跑機會。
姜書綰沒費什麼力氣就掙脫他的禁錮,手指靈巧地往衣衫里鑽,順著他腰腹上的肌肉紋理摸索,一路往下不停歇:「你沒虧,我也沒虧,那麼誰虧了?」
「呃——」謝植喟嘆一聲。
她的指頭繞著自己在打轉,好像一簇火苗在心頭晃動,謝植那些興奮、刺激的欲望夾雜著苦澀和微酸的愛意來回沖刷著他的神經。
手的動作比腦子快,謝植抬手啪啪兩巴掌,幾乎是咬牙切齒:「誰教你這樣的?」
「不許打我。」她咬著下唇,露出幾分楚楚可憐的神色來,「屁股都打紅了。」
謝植一陣口乾舌燥,他舔了舔自己的唇,咬著她的耳朵:「有道是:堂前教子,床頭訓妻,你日後再不乖,我便還要打你。」
謝植抬腿頂在她兩膝之間,稍稍用力就擠了進去,分開了她的膝蓋。
「嗯……」好似被螞蟻啃咬一般又酥又麻,姜書綰偏過頭去嚶嚀了一聲,頓覺羞赧,想要夾緊雙腿,卻只能徒勞地蹭著謝植的腰側。
有些事,雖然沒有經驗,但僅靠著本能和天分,也能摸索出其中的奧妙,就譬如此刻。
被他握在手裡,姜書綰早已人魂分離,一片朦朧之中,她仿佛看見數年前,謝植坐在山亭中提著墨在硯台中細細研磨。
然後,他的手指變成了墨條,而她變成了硯台。
「果真是水做的小娘子——」謝植抽回手,還偏要在她面前晃了晃。
姜書綰睜開眼,東方既明,晨光微曦,沒想謝植衣衫之下,身段竟是這般英偉,肩膀寬厚,纖腰窄臀,小腹處的肌肉有序排列著。
越往下看,姜書綰的臉越是火燒一般的灼熱。
她那略帶嬌羞的崇拜眼神讓謝植格外受用,仿佛一隻開屏的雄孔雀,挺直了脊背。
就在屋內一片旖旎之時,突然傳來砰砰砰一陣劇烈的拍門聲,謝植下意識地扯過一旁的被子卷在二人身上,不悅地問了聲:「誰?」
敲門的正是開封府的總捕頭周肅,此番他隨謝植與姜書綰一同前往陳留,翻查一樁多年前的舊案。
周肅焦急的嗓音響起:「姜提刑,卑職方才去尋謝相,發現他不知所蹤!整個船我都……你……」
門外的人說了一半忽然沉默了,才反應過來,剛剛回話的那個聲音,好像就是謝丞相。這周肅腦迴路同一般人不一樣,只見他轉頭就往回走,一邊走還一邊拍自己的腦門——
謝丞相住在了姜提刑的房間裡,那麼姜提刑又去哪了?該不會他們調換了房間,其實失蹤的是姜提刑吧!
不行,得再去找找!
聽見周肅離去的腳步聲,姜書綰才從蒙著的被子中探出一雙眼睛,弱弱地說了一句:「怎麼辦。」
謝植還當她欲求未滿,但如今天色已經清明,這船也要靠岸了,他們雖未成親,但好歹也是第一回 ,實在不想匆匆了事,便溫柔地將她摟在懷中:「乖,今晚繼續。」
姜書綰被他緊緊摟著,險些透不過氣。
她明明問的是,被周肅知道了二人同睡一屋,該怎麼辦!
第12章 浣溪沙(3)
突如其來的暴雨耽擱了行程,他們搭乘的客船撞在坍塌的大壩上,無法繼續前行,周肅在岸邊詢問之後得知,此處乃是桃葉縣,離陳留大約不到百里的路程。
謝植思忖片刻:「這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修好,不如去縣衙中找當地縣令,讓他給我們準備一輛馬車,好儘快前往陳留。」
運氣好的話,今晚就能住在陳留。
「成!那卑職現在就去尋縣令幫忙。」周肅剛準備走,姜書綰忽然喊住了他,於是他停下腳步回頭問道,「怎麼了姜提刑?」
「周捕頭,不如我們一起去吧。」她還沒緩過勁兒來,周肅一走,讓她單獨和謝植相處,只恨不得在地上鑽個洞躲進去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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