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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說現在辰手裡這個,海豹頭的表情就是擠成了“>ω<”;拿起另外一個,表情是“=ω=”。
也不知道這個“=”到底是眼睛還是鬍鬚。
辰轉頭看了眼打著小呼嚕、隨著呼吸一顫一顫的海豹鬍鬚,輕輕挑了挑眉。
他把兩個杯子放下,揣測哪一個表情是給他的。
考慮了片刻,辰覺得哪一個都不錯,最好全都能給他。
他走到熟睡的白毛海豹前面,伸手抓了抓毛茸茸的海豹腦袋。
海豹在睡夢中發出舒服的“歐歐”聲,下巴上似乎還沾著一點泥巴。
“果然沒有白救你。”辰無聲地自言自語一句,勾了勾唇,消失在黑夜中。
……
第二天白義精神百倍地醒來,趕緊去看他昨天做好的那些粘土容器有沒有塌陷。
“還好還好,都不錯。”白義鬆了口氣,揉了揉臉,起床吃東西。
他一向有吃早餐的習慣,但銳和珊瑚都沒有,辰更是神見首不見尾,多數時候早餐白義都是自己吃。
因此看到辰出現在桌子旁邊時,白義有些意外:“你怎麼來了?”
辰放下手裡已經處理好的魷魚:“今天起得早。”
他指了指魷魚,“吃嗎?”
雖然白義管辰帶來的叫魷魚,實際上因為兩個世界的物種不同
,這裡的“魷魚”只是外貌類似、口感類似的東西,真正的形體差距不小。
當然,拋開學術角度,一個東西看起來像魷魚、吃起來也像魷魚,那它必然就是魷魚!
白義過去早餐喜歡吃清淡的食物,因此婉拒了辰的好意:“我吃個紅薯就好了。你要吃嗎?”
辰將魷魚放在桌子上,沒什麼表情地道:“算了,今天胃口不好。”
白義略有些稀奇地看了眼辰——辰居然還有胃口不好的時候?
才吃了人家一頓美味,得到了幫助,白義禮貌地問:“需要我給你做點什麼嗎?”
“不用。”辰拒絕道,“你忙你的就行。”
等白義吃飽,辰才看似隨意地問,“你今天是不是要準備燒那些容器了?”
白義喝了口水漱漱口,有些意外:“你怎麼知道?”
“猜的。”
白義昨天把做好的粘土容器晾乾,今天確實打算先嘗試燒一□□積比較小的那幾個,積累經驗之後再燒鍋。
辰提供了不少幫助,包括收集用來燒制的木頭、挖窯洞。
白義眼睜睜看著辰幾乎是徒手在北海岸的崖壁上掏出了一個窯洞,臉皮不由得抽了抽:“你真的是人嗎?”
辰拍掉手心的土,挑了挑眉:“我以為你一直覺得我不是人。”
白義被戳穿了想法,咳嗽了一聲,假裝沒有聽見,將木材鋪了進去。
他完全沒有燒陶器的經驗,只能憑藉了解到的一點常識進行嘗試。
燒陶器應該需要穩定的溫度,白義因此選擇了上下兩個窯洞,上面的窯洞只留了一個放置陶器進去的小洞,下面的窯洞專門負責添柴維持。
要不是辰力大無窮,這個設想恐怕還很難實現。
接下來就是耐心的燒窯過程了。
白義蹲在窯洞外面,一邊咬著香甜的烤紅薯,一邊轉頭問辰:“你今天怎麼這麼熱心?”
辰抱著胳膊道:“我哪天不熱心?”
白義嘟囔道:“你之前的熱心都是有代價的。”
辰伸出手去摸白義的腦袋。
白義變成了海豹,被辰擼了兩把腦袋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已經習慣了被當成一隻真正的海豹愛
撫。
這可不好!
海豹頭的表情頓時變得凶神惡煞,試圖咬辰一口。
辰及時收回了手,趁機又捏了捏海豹的腮幫子,才笑眯眯地道:“這次也是有代價的。”
海豹憤憤不平地吐了口泡泡。
我就知道!
……
珊瑚和銳聽說白義會忙一整天,便帶了紅薯過來給白義當午餐。
銳還打算烤兩條魚,但是嘗過銳做的食物之後的白義婉拒了他的好意。
兩人走到崖壁這邊時,剛好看到辰在擼白義的腦袋。
珊瑚加入白光部落之後,大多數時間都在自己的住處編東西,很少出來走動,因此還沒見過身為首領的白義的獸形。
現在他看到了,一隻白白的、毛茸茸的、圓滾滾的可愛生物趴在地上,兩隻短短的手拍打著地面,衝著辰“嗷嗷”地叫。
而辰一邊趁著海豹拍地面一邊捏住海豹的臉蛋,玩得不亦樂乎。
珊瑚的表情再次變得茫然了起來:“那是首領的獸形?”
銳道:“是啊。”
珊瑚沉默了很久,才道:“首領很特殊。”
銳道:“是啊。”
等把食物送下,珊瑚和銳離開的路上,他才忽然又問:“對部落有貢獻可以摸摸首領的獸形?”
銳茫然:“啊?”
……
等待結果的過程是很枯燥的,白義很快就開始和辰下起棋來。
他會的棋類不多,基本沒有專精——倒是小他一歲的妹妹非常擅長圍棋,所以白義也跟著會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