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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好奇了:“為什麼?”
“你看黑岩他們的瞳色基本都和自己的島嶼材質相關。我的眼睛理論上說應該是灰色或者褐色……但因為父親給了我生命之泉,因此眼睛也變成了生命之泉的顏色。”
白義看著辰,想像著辰擁有別的瞳色的可能,最後失笑搖頭:“我覺得挺適合你的,很好看。”
辰挑了挑眉:“哪怕頭髮是綠的?”
白義輕咳了一聲:“當然——我需要在強調一次,綠頭髮沒有什麼特殊含義!”
辰冷不丁道:“有特殊含義的是綠帽子是吧。”
白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你怎麼知道?”
辰高貴矜持地冷笑了一聲:“你晚上自己說的。”
白義不記得自己有說夢話的習慣,但這個時代的獸人幾乎沒幾個會戴帽子,也不大可能是辰自己聯想到的。他斟酌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的隱喻,只是有一點點好笑。”
他給辰稍微介紹了一下綠帽子的引申含義。
辰只聽了個開頭就聽懂了,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所以,你說的那個‘姦夫’是誰?”
白義認真地想了想,隨後感嘆道:“我本來想說一個比你好看、比你優秀的人,結果只想到了我自己。”
辰唇角忍不住翹起,隨後快速繃直:“你臉皮倒是厚。”
白義看了他一眼,深深嘆息:“沒辦法,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辰沒聽懂後面那句,但感覺不是在誇他,用力揉了揉白義的腦袋,最後道:“再往前走走,就要開始下雪了。”
白義頓時有點興奮:“要下雪了?”
他上一次看到雪還是在白光島最高峰峰頂的落雪。白義在地球的時候經常
去極地考察,見慣了風雪,加上現在身體的獸形還是海豹,因此聽說下雪,白義感覺了強烈的親切感。
……
果然,第二天,天上就開始飄起了雪花。
雪下的不大,只在浮冰的背上積了薄薄的一層,讓以為可以遇到鵝毛大雪的白義頗有些失望。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心情,坐在窗戶前面看著外面的大雪,咬著自己烤的米餅:“浮冰喜歡這種天氣嗎?”
辰歪頭聽了聽,替浮冰轉達:“喜歡。”
“隨我。”白義點點頭,想起了當初黃葉部落送到他們島上的那些四季部落的幼崽里,有一個和他一樣是個海豹獸人,“應該帶著團一起來的,團應該也很喜歡,結果走的時候忙忘了。”
辰心想就是知道你會想帶他一起來所以才刻意給你找這麼多事的。但他嘴上還是說得很好聽:“團有自己家人,跟著我們跑這麼遠幹什麼?”
他還記得那個小崽子特別親白義,找各種理由粘著白義,隨後被辰找理由打發到養魚的隊伍那邊去了,並且打定主意要是碰到這小混蛋偷吃魚,就能找到理由再把團攆遠一點。
結果這麼長時間團都沒有偷魚吃,讓辰很失望。
白義也只是隨口一說,反而對未來充滿了展望:“我只是想說不定能碰到和我一樣的海豹獸人……最好還是豎琴海豹。”
辰正要說什麼,忽然動了動眉毛:“浮冰說前面有個落難的獸人。”
白義有些詫異:“落難?”
“昏迷在一塊浮冰上。”辰轉述道,“浮冰快要化了,掉下去大概就淹死了。”
白義反應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浮冰和浮冰分別是哪個浮冰,頓時略後悔自己給浮冰取了和浮冰這麼像的名字。
不過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
“先把人救上來吧。”
……
被救的獸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大,估計還不到二十歲,躺在快要融化的冰塊上,差一點就要掉進水裡淹死了。
這麼冷的天,這個獸人還是只穿著一條黑白雙色的圍裙——只是和哺乳類獸形的獸人不同,圍裙是短小的絨羽。
擔心這獸人沒淹死也凍死,白義讓辰把他抬進了更暖和的暖棚里
。
很快,獸人就在一堆暖蘑菇中醒了過來,喃喃地道:“好熱啊……”
白義以為他發燒了,去試他的額頭溫度:“你沒事吧?”
那獸人睜開眼睛就看到白義伸手過來,頓時嚇了一跳,“噌噌噌”撐地後退,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白義哭笑不得:“只是試試你有沒有發燒。”
從剛才的溫度來看,應該沒有發燒。
那獸人慢慢回過神來,左右看了看:“這裡是什麼地方,你是誰?”
“我的名字叫白義,你可以叫我義;這是我的同伴辰。”白義簡單自我介紹之後道,“我們在海上的冰塊發現了你。”
“我是丘。”那獸人有些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又睡著了,沒想到那塊冰居然不結實……啊,還是要謝謝你們救了我。”
按照丘的說法,他是在尋找食物的中途遭到了天敵的襲擊,丟掉了捕獲的食物,最後疲憊地在一塊冰上睡著了,醒來的時候就被白義他們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