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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對方把辣的、不辣的全都偷走了,只有掛在山洞門口樹枝上的兩條乾魚沒遭劫。
看現在抓魚的難度、加上還有麵包果,白義倒不是很缺食物,但屬於自己的食物被偷了還是讓他相當不高興!
恰好銳過來了,見白義滿臉憤慨,問發生了什麼事。
得知有個獸人來搶走了他們的食物,銳露出了同樣的憤怒:“竟然當著你的面搶劫!”
“是偷!”白義拒不承認自己是戰五渣,“你能找到他嗎?”
“一般來說有點困難。”銳揉了揉鼻子,“但既然他搶走了塗了那個辣椒的章魚,那就不難了。”
“是偷!”白義再次糾正了一句,隨後看著銳變回鷹的模樣,在椰子樹周圍嗅了嗅,然後向前飛去。
白義趕緊帶上裝備跟了上去。
銳停在一塊大石頭上變回人形,看到白義也過來了,皺了皺眉:“你又不能打架,過來幹什麼?”
在部落里,太弱的獸人是不允許參與狩獵的,不光幫不上忙,還要連累別人花心思保護他們。
“我做了準備。”白義舉起右手的甲殼刀,“我用辣椒水洗了手、塗了刀。”
除此之外他左手還拎著一隻相對完整的椰子殼,裡面裝滿了準備做晚飯用的辣椒水。
就算對面有遠程攻擊,他也能把辣椒水潑過去!
當然,白義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贏完整的獸人,但打打輔助總是可以的嘛。
銳面對全身上下散發著辣味的白義,嘴角扯了扯,回到了最開始的話題:“辣味到這裡就消失了。”
白義疑惑地道:“說明那是個跟你一樣的鳥獸人?”
銳斷然道:“如果他飛上天,我肯定看得到。”
身為鷹獸人,他對天空的敏感度相當自信。
地面上沒有任何打洞的痕跡,也不可能是鑽地。
白義搓了搓手,想起自己上次在漿果林看到的滷蛋:“仔細一想,這個人跑得姿勢有點怪,
好像沒有腿而是飄走的;上次我碰到他,他也是直接就消失了,不會是鬼……”
他的話還沒說完,銳的臉色已經變了,從剛才冷靜自信的狩獵模式迅速切換,臉色發白,打斷了白義的話:“沒有這種事!”
白義想起銳怕鬼,咳嗽了一聲:“只是猜測,可能對方只是鳥人飛得比較快,你沒看清。”
銳一改前面的篤定:“也有可能,天色晚了,幾條魚而已,明天我再去抓,我們快點回去吃食物吧!”
白義看找不到那個神秘人的蹤影,嘆了口氣:“好吧,可惜晚餐的材料被他偷走了。”
銳愣了愣:“那我現在去抓魚?”
“不用,我們還有麵包果。”白義摸了摸下巴,隨後被辣得吸了吸氣,“之前還剩下的魚乾,做幾個三明治也夠了。”
……
之前曬的魚乾剖成片,在火上烤軟之後夾在兩片麵包果之間,再烤一烤,等魚肉的咸香與麵包果的甜香充分混合,鹹甜交匯迸發出獨特的美味。
魚乾本來多少會有些腥味,但白義之前加了辣椒,讓腥味少了許多,經過這幾天的浸透入味,反而讓魚肉里的膠質凝實,變得更有嚼勁。
再配一殼椰子水,簡單又不缺美味。
吃飽之後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只剩下面前的篝火搖晃著橙黃色的光,這光也帶著橙黃色的暖意。
白義仰頭看著天上清晰美麗的星河,打了個哈欠,有些奇怪地看著銳:“你還不回去?”
之前不是天黑就回去了嗎?
銳拿了根樹枝在地上隨意畫了頭熊,一邊低著頭道:“我覺得我們應該供奉一下島神。”
啊?白義不知道話題是怎麼跳轉到這上面的,迷惑地問:“為什麼?”
“白沙部落的老祭祀說過,島神會庇佑島上的獸人。”銳壓低了聲音,“我當然是沒事的,但你看你都碰到兩次怪事了,最好還是供奉祭祀一下島神……”
白義明白了,有些哭笑不得,剛想說這是迷信,旋即想起自己還扯著島神的虎皮,立刻端正了臉色:“也不是不行,但島上沒祭壇,我們也沒什麼像樣的祭品……”
白義本來想說“心誠則靈”,沒想到銳搶先道:“我來搭祭壇!我見
過部落搭祭壇的過程!”
“……那行,交給你了。”
白義還以為銳出身的白沙部落是個大部落,沒想到銳居然見證過搭建祭壇,看來是個新的小部落。
對此銳的表情變得沉重了一些:“因為我們以前的島嶼沉沒,我小的時候搬到了白沙島,部落才改名叫白沙部落的。”
居住在海上島嶼的各部落的名字都是跟隨島的名字來,一旦島嶼沉沒,部落的獸人們就要搬遷到新的島上,名字也會跟著改變。
如果搬遷的島上已經有了部落,要麼其中一個部落被趕走,要麼兩個部落融合,之後因為爭奪首領等等因素會導致很多矛盾,甚至會造成流血事件。
當然,這是銳知曉的這邊的群島上的規則,更大的島嶼、甚至傳說中的大陸上是怎樣的他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