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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義誠心誠意地道,“黑岩真是個負責的好姐姐。”
辰掃了他一眼,倒是沒有反駁。
“我還打算這陣子農忙過去之後給黑岩送個禮物。”白義還記得得知白沙有抱枕的時候黑岩開玩笑地問他有沒有禮物。雖然送禮物不是必須的,但既然是辰的親人,白義也確實在琢磨可以送點什麼。
黑岩是白義在這個世界見到唯一能在顏值上媲美辰的人,偏向於成熟女性的氣質,讓白義下意識就想送幾件合適的衣服。
但是想要好看、還得是現在部落里能做出來的……白義琢磨了好半天,覺得可以試試做個旗袍。不過材料不是絲綢而是獸皮,做出貼身的皮草的感覺。
辰看著沉思的白義一眼,微微揚眉:“我有沒有禮物?”
白義回過神來:“什麼,不是送了你兩個海豹了嗎?”
這倆現在還在辰身上掛著呢。
辰捏了捏脖子上的白膠海豹:“不夠,還要別的。”
“……那我再想想。”白義有種自己在面對討糖吃的孩子的感覺。
想想辰的年齡換算到島神生長周期里還是個孩子,白義就覺得自己更慚愧:他怎麼能對未成年產生奇怪的感情?太不是人了!
……
接下來的半個月,白義用工作催眠自己,全身心地投入了農田。
他倒也不是完全逃避,
水稻剛剛開始種苗,後面還要插秧,白義要把以前僅僅只是常識和紙面知識的內容變成現實的經驗,需要大量的嘗試與試錯。
不過每天晚上回來,辰都會在竹居等他,有時候他沒吃晚飯還會給他提前準備好溫度恰好的食物,整個人突然和“賢惠”扯上了關係,讓白義十分不習慣。
以前那個沒事逗他玩、嘲諷他的辰去哪裡了?
更讓白義震驚的是,他發現這些其實不是辰這陣子才有的特殊舉動,反而開始了有一段時間——仔細想想,好像從過年之前不久,辰就開始展現他的廚藝與細心。
如果換在現實世界,白義會懷疑辰在追他,但這個世界的獸人們天性率真,喜歡或者拒絕都表現得非常直接,就算有些獸人或者亞獸追求的時候會因為害羞等原因不明說,表現得也相當明顯。
白義之前被幾個部落的亞獸追求,深諳其中的道理。
如果辰真的在追求他,應該也會有些特殊表現才對……
白義看著農田裡的幼苗,深深地嘆了口氣。
他這段時間本來想和辰分開睡,結果因為頭幾天晚上分床導致他失眠,後來辰就直接回來抱著他睡了。
說來也奇怪,被辰抱著睡讓白義的睡眠質量一下子提升了上去,以至於他也不好意思再提出分床的要求。
每天頂著黑眼圈工作效率太低了。
只是現在誕生了一個新的問題……
白義心不在焉地鋤地,差點鋤到自己的腳指頭,把旁邊的銳嚇了一跳:“首領,你沒事吧?”
白義放下鋤頭,看著銳,眼神有點複雜。都怪銳和重,害得他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銳被他看得有些不安:“首領?”
白義想了想,還是拉著銳坐在田埂上:“我問你個事……你和重睡一張床嗎?”
銳的表情頓時變得有些尷尬:“啊,睡一張床……因為我們的獸皮不夠。”
白義才不信銳家裡的獸皮會不夠。不過這不是他關心的重點:“那你們兩個血氣方剛的年輕獸人,早晨起來的時候不會尷尬嗎?”
這就是白義最近煩惱的問題。
或許是因為到了春天,又或許是因為之前吃了黃葉的蘑菇催熟,他早晨醒
來開始頂帳篷了。
而且因為每天醒來的時候他都會整個人貼在辰的懷裡,雖然辰從來沒有說過,但白義相信辰只要不是傻子,一定知道發生了什麼。
現在白義每天起床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熟一次,只能變成海豹形態萌混過關,再跳進冷水裡讓自己冷靜冷靜。
白義甚至開始擔心萬一以後不只是晨勃還有夢遺的話……
銳和重是怎麼解決這種情況的?白義猜他們倆這方面的問題應該會更嚴重一點。
銳的臉上忍不住出現了一絲和他完全不搭的紅暈,罕見地扭捏了兩下,才小聲道:“重幫我解決。”
白義:“……?”
銳清晰地看到了白義眼眸中的震驚,連忙解釋道:“不是,只是因為上次祭典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我和重就……現在只是互相解決一下這個問題,我和重還是好兄弟,不是真的結對了。”
白義:“……”
你們“好兄弟”之間玩的好大啊。
他得修正一下之前的認知——之前他覺得銳可能很快就要被重吃干抹淨了,但沒想到其實並不是未來時而是現在時!
白義甚至不想去求證具體細節,無力地揮揮手讓銳先去忙,叫來了另一個農耕隊的獸人,問:“你覺得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是什麼關係?”
那個獸人想也不想就回答:“是伴侶吧。”
白義:“……沒有別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