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銳壓低了聲音:“不是啊!我是想問他到底哪來的?不會真的是、是……”
白義安慰他:“不管他是不是,你看他會吃東西,就說明會拉,會吃會拉,那有什麼好怕的?”
銳再仔細看了看辰,發現辰除了吃得多之外好像也沒什麼異常表現,看上去也是肉體凡胎,沒有什么半透明的樣子,多少放心了些,也能吃得下東西了。
辰吃完最後一口麵包果,拍了拍手:“我吃好了。”
白義和銳同時在內心發出鬆口氣的聲音。
辰對他們點點頭,向旁邊走了兩步,隨後整個人像融化的冰一樣,忽然融入了土地中消失不見。
白義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超自然景象,震驚地吹了聲口哨,對銳道:“真有超自然力量啊。”
銳沒有回答,因為他再次暈了過去。
……
不管怎麼說,白義和銳都不得不接受了他們有了個新的“島友”。
而這個島友平時幾乎不出現,只有偶爾吃飯的時候才會相當自覺地出現在餐桌上。
為此,銳從“堂食”改成了“外賣”,只要看到辰出現,等白義烤好了食物,他就藉口要做的事情太多一溜煙跑了,只留下白義和辰兩個人面對面。
白義對辰白嫖他的食物本來頗有不滿,奈何之前辰顯示出了超自然的能力,白義只能捏著鼻子當做破財免災。
接下來的幾天裡,白義沒有再嘗試利用項鍊製造新的植物,將泉水全都用
在了澆灌麵包樹和椰子樹上。
經過他連續幾天的嘗試,差不多總結出了泉水對於植物的催生比例,可以達到稀釋之後最大程度上催熟數棵麵包果樹或者椰子樹的效果。
早上澆水,下午就可以摘掉果子然後砍倒當木材。
因此白義山洞裡儲存的麵包果越來越多。
如果不是現在氣溫還不算太熱,這些果子可能都會爛掉。
這也是為什麼白義對於辰蹭飯的行為有足夠的容忍。
麵包果收穫的同時,白義也收穫了大量的木材,支撐他進行各種家具的嘗試。
因為沒有釘子,白義只能嘗試用木榫結構進行支撐。
削廢了不知道多少木頭,白義還是一個簡單地板凳都沒做出來,不是立不穩就是一坐就塌。
他丟下滿地的碎木頭,歸攏到柴火堆里,深深地嘆了口氣:“我宣布木匠現在是我最敬佩的職業。”
他跳進溪水裡,變成了毛茸茸的白胖海豹,剛好半截浸泡在微涼的溪水裡,愜意地吐著泡泡。
每吐出一個水泡,等飄到肚皮上方,白義就伸出短短的前鰭肢戳破,聽著“啪”的聲音解壓。
涼涼的水溫讓喜歡寒冷的海豹相當愜意。
就在白義思考著自己到底是什麼原因導致椅子一直做不成功的時候,忽然感覺腦袋被摸了一下。
他愣了一下,甚至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那隻手從自己的腦袋向前,在自己的臉上捏了捏。
從來沒有這樣被調戲的白義懵了好一會,才猛然從水裡彈起來:“你幹什麼!”
辰蹲在溪水旁邊,挑了挑眉:“什麼?”
白義向他吐了幾個泡泡,有種自己被占了便宜的感覺:“不要隨便捏別人的臉!”
“為什麼不行?”
白義感覺自己要氣笑了:“廢話!我又不是你的寵物!”
辰自顧自地再次伸手擼了海豹一把,滿意地點點頭:“手感不錯,也不是不能考慮。”
海豹憤怒地拍著水:“是我不考慮!”
這個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啊?
辰看著海豹,感覺自己已經給了足夠的暗示,不由得勾了勾唇:“你就沒有考慮過,或許我和
這個島有什麼關係?”
海豹翻了個白眼:“你是地縛靈?”
辰雖然不知道“地縛靈”是什麼意思,但大致能猜到意思,輕輕揚了揚眉:“為什麼不猜我是島神?”
白義想也不想就道:“恐怕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
辰饒有興趣:“為什麼?”
自從銳單方面認定島神存在能夠驅邪之後,沒事就念叨一些白沙部落里島神的事跡。
按照銳的說法,島神是相當神秘的存在,幾乎只有祭祀的時候才會出現——對於生活在他們身體上的這些獸人,島神的態度一直是庇佑與愛護。
只不過島神常年沉睡,所以就算部落出了事,一般也指望不上島神。
如果不是見識過超自然現象,白義肯定會把島神崇拜當做對大自然的想像。
但就算島神存在,也沒有人見過島神的真面目。
而辰……簡直跟島神的設定判若雲泥。
再說這種連植物沒幾棵的小島哪來的島神?
海豹頭朝他吐了幾個水泡:“休想白嫖我,你要是島神,那我就是島神他爹!”
辰的笑容頓了頓,收起了現在攤開說的念頭,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我記住這句話了。”!
第14章 部落
第二天白義做好飯之後繼續研究如何做一把穩定的木榫結構椅子,結果還是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