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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她眼含淚花,哭哭啼啼地說:「我都被你鎖在這兒了,還能往那跑啊,再者,我一弱女子,如何能掙脫出這鐐銬?」
說著她還有意無意地撇了眼那鐐銬,還怕他不信,站起身來走幾步,又作出被鐐銬絆倒,沾了滿身污水,她看向他的目光似起了些許水霧,更顯得她格外柔弱。
那人這才放下戒心,輕輕點頭,在他轉身之際,顧司瑤趕忙從懷中拿出那簪子,快速撬開那鐐銬後,就著牆站了起來,對著那人越來越遠的背影,目光一寸寸沉了下來,語氣更是冷的駭人:「沈辭安,你站住。」
語氣不大,但足以讓那人聽清。
那人忽而停下步子,渾身僵住,他有些驚喜與驚異地轉眸看她:「你是怎麼知道我小字的?」
而顧司瑤卻不言語,直接將簪子飛向他,將他手釘在了牆上,鮮血剎那間汩汩流出。
那人錯愕地看向顧司瑤,而顧司瑤神色微冷,卻只是撇了那人一眼再無其他。沈斯年曾告訴過她,他和他雖用同個名,但字略有不同,他字詞安,而他卻名辭安。
而她剛才只是試探是不是真的,沒想到,還真是。不過他已經沒有什麼作用了。
顧司瑤剛準備開口,卻忽聽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正往此處本來,不足一秒後,沈斯年便帶著一群衙役前來。
他神色慌亂地掃了一圈四周,再看到顧司瑤後,忙上前幾步緊緊抱住她,語氣中儘是失而復得的喜悅:「阿瑤,別怕,有我在,他不敢損你分毫。」
說完他對沈辭安白了一眼,沈斯年真的發現自己越來越不懂他想什麼,心裡對於沈辭安也愈發厭惡。甚至開始懷疑他妹妹的死,是不是跟他有關。
畢竟他妹妹死前跟顧司瑤接觸過,說不定這傢伙偷偷埋伏碰巧看見了。不過沒有證據的事還真說不準。
而顧司瑤則輕輕推開沈斯年,露出一臉噁心的樣兒:「我沒事,只是這裡太臭了,我們出去再說。」
她捏住鼻子,看著被衙役帶走的沈辭安,忽覺有些心安,那麼下一個應該就是沈時均了。而沈斯年經顧司瑤這麼一說,也聞到那令人作嘔的臭味。
他又撇見角落裡的白骨,便二話不說帶顧司瑤出去。畢竟他怕再待下去真的連隔夜飯都得吐出來,同時他也對地牢里的那具白骨起疑。
猜想那會是誰的,若能坐實是他好弟弟動的手,說不定他會被持以死刑,這樣,就沒有人能妨礙他和顧司瑤在一塊了。
待出了地牢,顧司瑤便瞅見徐管家鬼鬼祟祟地朝她走來,顧司瑤拽著沈斯年快步走到他跟前。而徐管家目光在掃到沈斯年臉上時,他那揚起的笑意瞬間消失。
而沈斯年對此感到奇怪,畢竟在他印象里,徐管家和顧司瑤一直沒有什麼交集,又是什麼時候那麼熟的?
而顧司瑤明白,她一直安插的暗人一直是徐管家,畢竟徐管家,雖然一直待在國侯府,但,卻一直是御史的人,畢竟他母親可是姓顧,是外祖父親姐姐,他們家也受顧司瑤家恩惠過,所以,怎麼會背刺。
而至於為何不在御史府做工是因為他流落被沈時均買下,剛開始他覺著沈時均很好,待看清他禽獸一面後,對他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而顧司瑤也注意到了徐管家看向沈斯年時的表情,不過,她並沒有解釋,而是從他手中接過厚重的一沓東西,輕輕對他道歉後,並待著人去沈時均所在地方去。
而沈斯年,卻不住的往後看去,他還是沒明白那麼厚的東西是給誰的。究竟是告誰,他也怎麼都不會想到,這些都是針對他的好父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好端端跟徐管家那麼熟,你那那麼厚的東西也重,我幫你提吧。」
說著他欲伸手去拿,卻被撲了一空,他眼含關切地看向她,眸中並沒有她不讓他拿而流露出一絲生氣的情緒,反而覺得她是關心自己不肯自己拿那麼多是為了怕自己累著。
顧司瑤真的好愛自己。
實際上是顧司瑤那一沓全是有關沈時均的,自然不能讓他拿,若拿了暴露她此行目的可就完了。
她用力推開書房門,就見多年不見的沈時均,此時頭髮花白,身著藍色錦緞紋袍,端坐於案前,聽到開門聲後也不急著抬眼,而是在紙張上先落下一字後,才抬眼。
當他看見顧司瑤時,神情有一瞬的恍惚,但很快恢復常態,語氣是聽不出任何的平靜:「你來做什麼?」
顧司瑤聽後不由得冷哼一聲,他這話好像已經猜出她沒死一樣,不過也對,像他這種人,怎麼會輕易相信她死了。
她伸手摘掉沈斯年臉上面具,而沈時均只看了一眼,便早已認出他是自己死去多年的兒子,可那張臉依舊無波無痕,像是顧司瑤無論怎麼說都不會產生裂紋一般。
顧司瑤見狀,都有些開始心疼沈斯年,可依舊說:「我今日來是送你去吃牢飯的。你可還記得當年曾因貪污受賄而簡接害死一個人嗎,沈伯伯,我可從你這搜到與他人的信件,以及,你們當年的帳本,還有被你害死之人後代的指認,你怕是一輩子都翻不了身,而這些,都已被我送去大理寺哪兒了,他們很快就能送你進去。」
顧司瑤看他那張冷俊的臉上終於有了些許表情,他被嚇得臉色白了好幾度。而再看一旁的沈斯年,卻見他竟滿眼笑意地看著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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