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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下一秒,沈舒掙脫姑母懷抱,哭哭啼啼大聲對沈斯年道:「哥哥為何要如此對舒兒,難道舒兒對哥哥的一片真心,哥哥看不到嗎?!舒兒可以不是平妻,哪怕是妾,舒兒也要嫁給哥哥!」
顧司瑤又見姑母上前一步拉過沈舒好像在小聲說些什麼,但由於距離太遠,未聽到一個字。
「年哥兒,姑母我好歹看著你長大,不納就不納,說這番話作甚?再者,你新婦還未表態,要聽也聽你新婦如何說。」
顧司瑤看熱鬧正甚,沒承想竟莫名其妙自己被點了。看著幾人朝自己投來的目光,有期待,有疑慮也有仇視。
她微微低下頭,故作糾結,實則掐算時間後抬眼:「想必三姑母站累吧,快進屋坐會兒慢慢說。」
她掛上標緻性的笑顏,邊說還邊推開屋門做了個兒「請」的手勢。
「哎呦,不用如此這般客氣。」
顧司瑤見姑母雖嘴上這麼說,身體卻還是誠實進了屋,並用些許貪婪目光打量著。果然很虛偽。
而沈斯年則眸子深沉地看了她一眼。
幾人進屋沒多久,就有個渾身是血的婢女跑進來,直直跪在顧司瑤跟前:「姑娘奴婢再也不敢了,原諒奴婢吧姑娘!」
那丫鬟欲伸出血肉模糊手去觸碰顧司瑤,卻被顧司瑤躲開,她眸子裡藏著害怕,瑟縮了下:「你你是?」
「姑娘是我啊,奴婢是春雨啊!」
「春雨?」顧司瑤上前幾步細細打量著春雨,眸子裡驚懼消散,被吃驚所代替:「你你怎變如此模樣?」
「姑娘,是奴婢不是,奴婢不該爬姑娘夫君床榻,還請姑娘饒了奴婢吧!」
「你何時爬了?」
顧司瑤表示不解,眉頭皺成鎖兒一樣。
沈斯年也不知道那麼重要的事居然現在才知,他厭惡地撇了眼喜床,想著今天就該換了去才是。
那奴婢還想說什麼,卻被門外進來南枝搶了話頭:「莫要為難姑娘了,你爬床之時,姑娘還不知。」
「南枝,到底發生了何事,速速說來。」
顧司瑤堪堪扶住一旁的扶手,頭暈乎乎的,像是下一秒便要栽倒下去。
「是,昨夜奴婢正欲給姑娘送些吃食卻發現春雨姐姐也爬上床,奴婢剛想說教,門外卻傳來晚雲姐姐聲兒,她進來見叫不起便拖走了。」
「這晚雲又是何人,這丫鬟傷又從何而來?」
一直緘默在側的三姑母在這時開口詢問。
「晚雲姐姐和周嬤嬤是自小伺候姑娘長大的,若姑娘被欺辱他們第一時間動用私刑而刑法外人皆不知,而且都是內傷,就算跟阿郎說也不行,而且若是外傷那定是體質太差所導致,不過補幾日便沒事。」
南枝笑道,在說到「欺辱」兩字時,眼神不由得瞟了一眼三姑母和沈舒。
顧司瑤親眼看著三姑母臉「唰」得一下白了,看了眼已經暈死的春雨,忽得想到什麼,拉起還處於懵逼狀態的沈舒就離去。
顧司瑤假意挽留,心裡卻納悶怎麼那麼快就走,自己還有好多招沒使,莫非是去告狀?
告吧告吧,反正自己有法子解決。
沈斯年見他兩走後,神色複雜的看向顧司瑤,下一秒卻又展露如沐春風笑容:「我還有事要忙先走了,外頭陽光正好,吃完可以去散散步曬曬太陽,有助於消化。」
顧司瑤點點頭,在目送沈斯年遠去後,對南枝道;「去讓春雨將全身硃砂洗盡,麻煩她下次繼續演。」
第3章 瑣事
陽光斜斜地透過槐樹的枝丫投向地上一片斑駁的影子,而在影子下,則是兩名忙裡偷閒的丫鬟。
一圓臉丫鬟蹲在樹陰里,推了推身旁那不斷擦汗的丫鬟說道:「哎,你知道嗎,咱大公子昨晚那院咳嗽聲真響,我巡夜時都被嚇得一哆嗦。」
那丫鬟止住了擦汗的動作,輕輕捅了捅那圓臉丫鬟,滿臉的好奇:「從曼姐姐,大公子也沒有咳疾,怎還有咳嗽聲,莫不是……」
那丫鬟被自己想法給嚇了一跳,硬是把後半句話生生咽下去。
那個被叫作從曼的丫鬟不由得翻了個白眼,隨即往她肩上拍了拍:「你傻啊,大公子昨日個不是娶了個病秧子嗎,那咳嗽聲定是那病秧子搞得。」
那丫鬟這才恍然大悟:「明了明了,不過這真的駭人,明日還是我當差這可怎辦是好?」
從曼眼珠轉了個圈,好看的眉眼浮上一抹神秘微笑,她朝那丫鬟揮揮手,示意她坐近些:「昨夜個我聞那聲可重了,想必那病秧子定是活不了些許時日,你且暫時忍忍待他日那病秧子死了,你也好落了個清靜不是?」
那丫鬟聞言,也喜上眉梢,可她不知想到什麼,下一秒神情萎得宛如那被打霜得茄子般重重垂下頭。
從曼也察覺其異樣,她推推其肩膀詢問怎麼了。
那丫鬟搖搖頭:「無事,只是有些心疼沈大公子要日日聽那煩人的咳嗽了。」
從曼聽罷長吁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這段時間你安慰下大公子到那時你便是新沈大娘子了!」
那丫鬟知從曼是在開玩笑可那臉還是染上些許不正常紅暈。
「是,她說的對,待他日那顧娘子死,我給你送紅木梳好不好?」
清冷的女聲傳入兩人耳中,語氣里還夾雜著幾分陰陽。從曼抬起眸,見模樣清麗且不脫俗的少女站在跟前,她雖笑臉盈盈可眸中卻冰冷至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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