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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比萬金還真。」
神醫摸摸他長而花白的鬍鬚,認真的點點頭。
*
顧司瑤再醒來時,已到了第二日,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忽聞床邊似乎有人在說話,她耳朵有些嗡嗡地聽不清外頭在說什麼,好像是說到她了。
她拔下到京都又買了一根的蝴蝶簪,邊攥著蝴蝶簪邊側耳傾聽,末了,才輕輕喊一聲:「沈郎君,你在外頭嗎?」
「我在。」
沈斯年立馬應著,他讓許神醫在這兒等一會兒,他去去就來。
而顧司瑤在聽到沈斯年聲音那刻,才鬆了口氣。將蝴蝶簪子又重新斜插回雲鬢里。
他朝床榻走去,輕輕挑起帷幔,還不等他反應,顧司瑤便跳到他身上,聲音像是含了口麵粉:「想你了,你今日有想我嗎?」
沈斯年真的有些把持不住自己,但礙於有人在場,他還是將抱著他的顧司瑤輕輕推開,並指了指正坐在桌邊喝茶的許神醫:「我也想你,不過還有外人在,不宜做那些親密的事。」
顧司瑤順著沈斯年手指的方向,看到那邊坐著個頭髮花白,還朝她揮揮手的老者,臉霎時紅了。
她輕輕扯扯他的衣袖,聲音小得沈斯年要湊很近很近,近得只要微微一正頭就要親上那樣:「好端端的請神醫來做甚? 」
顧司瑤這病就算請神醫來也看不好吧。而沈斯年卻跟她講述了昨夜他只用一眼就能知道她的病因,還在今日配好藥方。
說罷,沈斯年還怕顧司瑤不信,從懷中掏出寫了滿滿一張紙的藥方,遞給顧司瑤。
而顧司瑤則將信將疑地接過,待細看過一遍後,發現這上面的有一些她還真喝過,可是沒有用啊。
「首先,阿瑤咳血是因為操勞家事過度而引發的牙縫出血,以及什麼都憋心裡而造成抑鬱成疾,這些只要養一養就可以了,並不致死,至於那些個郎中為何要如此說,是因為見你沒有想逃脫出去的樣子,故說出來想讓你好好生活。」
「我會將你養好的放心,所以不要總是想你怎麼怎麼樣了。你會好好的。」
顧司瑤聽著有些懵,所以,她根本不會死,只是自己一直困在過去無法出來,既然如此,怪不得她喝那些藥沒管用反而越來越嚴重,原來是自己困住了自己,連藥都不管用了。
她抬起頭,朝著那許神醫微微點頭:「謝謝...」
顧司瑤聲音微微有些乾涸,畢竟她一直困在不要給別人添麻煩還是一直默默承受的事裡掙脫不開,她總以為,發生什麼事,只要自己默默承受,不去麻煩別人,不給別人添麻煩就最好。
也沒想過這樣會憋出毛病來。
那神醫站起身,快步走到床邊,從藥箱拿出一白瓷小瓶,從裡頭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遞給顧司瑤:「你二十歲命里有一劫,吃了這個,再帶上我從廟裡祈過福的紅繩,便會沒事。」
顧司瑤有些疑惑地接過那藥丸,待仔細觀察一番後,才吞下去。吞下的半瞬頓時感覺整個身體都輕快許多,許久堵在心口的那點淤血也漸漸沖淡,她感覺四肢百骸像是灌輸一絲暖意,再無以前那般覺著冷了。
她覺得好神奇,待將那根鮮紅的紅繩戴上腕後,才問道:「那麼我那劫,該如何躲?」
顧司瑤眼冒金星,甚是期待。
第65章 前奏曲
◎愛情固然重要,可也不能忘了此行目的◎
那老者只是淡淡搖搖頭, 隨後便退了出去。沈斯年目送其離開後,便將手中的那碗茶,遞給了顧司瑤。
在看到她結果並開始喝時,不由得托腮看她出神:「顧娘子昨夜說喜歡我是真的?」
顧司瑤被這話嗆得差點又要咳出血來, 她擦去唇角殘留的水澤, 看向他那一臉陶醉的模樣, 忽覺有種進了狼窩還跑不了的感覺。
「是,是真的, 沈郎君問這事是不信任我嗎?」
顧司瑤故作淡定地吹吹有些滾燙的茶,又輕抿一口,其實心裡有種被拆穿還慌得不行, 結果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辦的羞恥, 一直在心間沸騰著。
而沈斯年並不能看懂那麼多, 他只看到她眼底一閃而過的欣喜, 他按耐不住心裡的喜悅, 有些不好意思地抬頭看她:「那...顧娘子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
沈斯年確實對這個特別好奇,畢竟他真的想知道是他的鍥而不捨打動她,還是只是出於憐憫。他其實一點不想相信是第二個,畢竟她昨天咳咳,都那樣對他了, 怎麼可能是。
不過他就是想從她嘴裡得到想要的答案罷了。
顧司瑤聽到這話剛想回答,卻猛地想起幾月前自己回過這種問題,那時候好像本來要把最後幾個字說出來時,沈咋澤清突然出現,打亂了她的思路才不了了之。
她眸光一凝, 低眉從容一笑:「這個問題我回答過了, 你可能已經忘了。」
沈斯年被這回答整得有些腦袋發懵, 他不知道顧司瑤什麼時候說過這話,若真說過,自己又怎麼可能會忘記。他抬眸,看著她那一雙清如水亮如星的眸子,像是藏進深海里的星星般,摸不著,也碰不到。
也根本不知,她究竟在想什麼。
「我不記得了,顧娘子能否提醒我下?」
沈斯年只與她對視一眼,便差點淪陷進去,他快速撇開眸子,也很快說出自己的疑問。畢竟他現下腦袋空白,完全不知道究竟在哪裡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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