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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溫玉初像是早已預料好一般,走進裡屋,抱臂而胸並嘆息:「都說了,習慣就好了。」
屋內眾人雖各自忙著,可都在提心同一件事兒,那便是顧司瑤什麼時候醒,經過約莫幾個時辰後,顧司瑤情況才稍稍穩定了些。
張小娘子又囑咐了些注意事項,便跟著南枝走了。
「呼,終於可以休息了,可累死我了。」
沈澤清一屁股坐在紫檀椅上並用拳頭錘錘這個肩膀又錘另一邊的。
溫玉初也才做好她剛坐下,一旁的沈澤清自己肩就不錘,改錘溫玉初的肩。
而沈斯年一直待床邊,雙手握著顧司瑤一隻手,拿起湊到臉頰旁蹭蹭,微紅的眼眶又不爭氣般落了幾行清淚,他卻毫不在意,只希望他的阿瑤快快醒來。
「你說為何那時那麼巧,偏偏在這時,命令全府上僕從丫鬟全身不得見血?那麼命令之人為何會如此熟?」
沈澤清見自家哥哥如此頹廢,便想著換個話題,或許能讓哥哥好受些。
沈斯年僵硬著腦袋轉了過來:「你說什麼?」
沈澤清雖見他雙目無聲,可語氣,卻是恍然大悟,好似他猜到是誰做了一般。
「難不成,哥,你知道是誰做的了?」
沈澤清眼睛一亮,興高采烈地期待自家哥哥接下來的話。畢竟大哥自小便是最聰明的那一個。
可一旁的溫玉初在掐過手指後臉色越來越不對,最後竟直接扯過沈澤清手臂:「這件事,夫君還是莫插手的好,小心引火上身。」
她語氣過於認真,一直在想她是否撒謊的沈澤清在看到她眸子也過於正經時,也說明自己家娘子不是開玩笑,可他是自己親哥啊。
沈澤清有些艱難地咽了口唾沫,他迎上溫玉初那過於犀利的眼神,堅定又磕磕絆絆:「那,那,他是,是我親哥,親哥那有不救的理。」
「也沒說不能救,就是別插手的救。」
溫玉初也沒想過那些問題,只是覺得也可能是自己算的不准,畢竟是夫君哥哥。,但,卦卻是如此些,只能小心謹慎了。
「別插手的救?」
沈澤清疑道,「可是救了已經算插手了,怎麼就沒插手? 」
「哎呀,就是讓別人救,自己在旁邊看嘛,這也算不插手救。」
溫玉初自覺有自個兒很有道理地拍拍手,並攤開。
*
顧司瑤好像來到一處完全黑暗,四面毫無出口的地方,無論她怎麼喊,回應她的只有回聲。
可顧司瑤那是那麼容易放棄的人,她還得出去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這事事關沈斯年,不知他信不信。
她不知疲倦地往前走著,期間一直不說話保存體力,直到一道刺眼白光掠過,她醒了。
卻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多人,相反,迎接她的只有生冷的屋子,她覺莫出不對勁來,但還是下了床,走出屋子時,竟發現院內張燈結彩,像是要扮什麼喜事兒般。
她走至廊下,卻見迎面走來的丫鬟們好似沒見到她般各各擦肩而過。
而唯一認得她的只有南枝。
只不過,是老了好久的南枝,還長了細細的魚尾紋。顧司瑤好像明白了什麼。
「姑娘您真醒了,太好了,奴婢等姑娘很久了。」
南枝很是激動,她欲拉出顧司瑤手,卻被顧司瑤躲開,只聽顧司瑤道:「南枝,你先且將我昏睡期間所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全說一遍。」
「是,姑娘其實已經昏睡了十年之久了,而在期間,沈斯年娶了被三公子休掉的三娘子,今日便成婚了。」
「三娘子?三公子為何好端端的休妻?」
顧司瑤坐在椅上,撫摸著歲月沉澱下來的印記,忽而有些感傷,忽而從心尖冒出。
「因三公子有家暴異常,三娘子受不了才提的。後來不知三姑娘使何種情況,竟讓主子被他迷成那樣,竟連姑娘生辰都早早忘了去。怕是心底再無姑娘。」
顧司瑤身體微疆,她根本沒想到會發現此等事兒,也沒想過沈斯年竟會因一女子移情別戀,原來愛情是如此廉價。
「那麼他們是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顧司瑤語氣粗聽著沒有什麼問題,可是細聽下,還有些許委屈,和悲哀。
「就在姑娘昏睡過去的第二年。御史大人和夫人,是在姑娘昏睡後的第五年去世的,去世時還手拉手。」
她崩潰了,父母去世,自己待在這兒還有什麼用,倒不如好好的向他們道個別吧。
可卻忽然,自己像是被誰推了一把如墜深淵,而南枝的臉竟活生生變成三娘子。
第10章 甦醒
當顧司瑤再醒來時,發現自己身處滿是銅鏡的地方,她心中不安感油然而生,她回頭,又是一面銅鏡。
她這才看清楚每面銅鏡上都有她不同表情,而鏡中人全都不約而同看向顧司瑤。
顧司瑤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已然陷入夢境,冷汗慢慢爬上背脊混合著不知名陰風,吹得顧司瑤腳底發虛,差點兒站不穩。
她咽了口唾沫,勉強潤潤那乾澀已久的喉嚨。她不敢抬眼,一直低著頭看著地面走,可耳邊總是傳來女子尖銳的陰笑,偶爾腳下會出現一顆一直盯著她看的腦袋。
顧司瑤總會穩定心神,一腳踢開。窗外時不時傳進烏鴉戲謔般的嘲笑,混合著這些折磨著顧司瑤那本就脆弱的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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