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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信,從未見過如此說話之人。」
沈澤清聽後不由得目瞪口呆,他沒想到居然有這種人,等一下那他們是怎麼知道嫂嫂還沒死的。難不成我們這有奸細?
念及此,他目光變得探究深邃,看向其他人像是審問犯人。
溫玉初最見不慣沈澤清這種特愛裝的人,她直接走過去,扭得他耳朵只喊疼:「莫要再用你這般眼光看人了,若我們都是奸細,那你身邊可還有信任的人嗎?」
沈澤清一想也對,除了他們也沒有信任的了,畢竟,爹娘不愛,朋友遠疏。
而一旁顧司瑤滿頭大汗抬起頭,對上沈斯年關切眼神,他注意到她的目光,扇得更賣力,企圖將那些汗漬消去:「不若你今日還是在府中歇息吧,余府那邊我來說就行。」
沈斯年自是心疼顧司瑤的,畢竟她才剛剛病好,怎可隨意赴宴,倒不如好好休養,方為正道。
而顧司瑤慘白著臉,卻笑著搖搖頭:「不可,若我不去,你去哪裡看到他們一個個成雙結對的,心裡不會不舒服嗎?」
畢竟他們可是會帶著家眷同去,雖說男女不同席可也經不住,其餘人說啊。
沈斯年耳垂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咳嗽幾聲,心裡雖然是想她去的,也明白自己若看到那樣場景會不舒服,可眼下更應該關心的是顧司瑤身子,而不是勸她去。
「那也不成,他們去他們的,你身子才最重要,乖啦,莫去。」
就算是得罪官家那有如何,難道天底下還有比他娘子還重要的事嗎。
而顧司瑤眼瞼慢慢爬上幾縷失望卻又散開,她低下頭,掩蓋去眸中情緒:「可三娘子也說了,官家還派人看著,若因為我讓開國候府就此受牽連的話,那可不行。」
「嫂嫂思慮在理,官家人就在現在看著,他們可不管,什麼生病與否,只會覺得不重視,之後添油加醋上報官家,隨後我們便要遭殃了。」
沈斯年表示非常不理解這種行為,他眉關緊鎖,目光陰沉的可怕:「他們是閒的沒事幹嗎,就因為一個家眷沒來就添油加醋,有必要嗎?」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可能是看各位對小太子重視與否,若如重視那理應無論如何也都來,而且那些人也許是官家身邊的狗腿子,見你一人來定要大做文章在官家面前邀功的。」
顧司瑤思考片刻,開始給沈斯年分析。不外乎就是這種情況。
「那我跟三弟也行啊。」
沈斯年朝沈澤清挑挑眉,並用手肘撞了他幾下讓他表個態。
而沈澤清在掃了一圈周圍後,最後將目光定格在溫玉初臉上:「我要在府中陪阿初,再說,不是帶女眷去嗎,怎麼我是女眷?」
這看似一句簡單的玩笑話,卻將沈斯年氣得不輕,他本想帶沈澤清一起去,誰知對方不願意表示要陪自家媳婦。
難道自己就不願意嘛。如果可以,他想無時無刻黏著顧司瑤。
最後沈斯年無奈地將目光看向正偷笑的顧司瑤,而顧司瑤被他這麼一看,立馬停住笑聲。
「既然如此,只得我與沈郎君一同去了。」
顧司瑤表現出一副很是為難的樣子,實際上她還從未去過什麼賞花會,還挺期待的。
「嗯,只得如此了,還得叫郎中暗中陪著。」
沈斯年可不想去了一趟又昏個半個多月,所以只有郎中在,他才安心點,畢竟可以隨時隨地看病。
顧司瑤在聽到此話後滿眼難以置信看向沈斯年,在他探究目光中眼神微微有些躲閃:「這樣會不會有些太特殊了。」
即使在暗處也未免太特殊了些,那些個狗腿子也不是吃醋的,不被發現還好,若是被發現可就不只是大做文章那麼簡單了。
沈斯年卻在想既然不能同席不如派個暗衛暗中保護顧娘子也成。
*
在馬車上,沈斯年還在滔滔不絕講著注意事項,而顧司瑤顯然已經不耐煩,她敷衍的應和著以至於昏昏欲睡。
在她即將睡去時,被沈斯年聲聲輕喚中回了些神識。
「嗯?怎麼了?」
她揉揉惺忪的睡眼,只覺眼前像是起了層白霧,叫她看不清眼前人 。
沈斯年湊到她耳旁替她將碎發別在耳後:「該醒醒了,到余府了,莫要再睡了 。」
「嗯好。」
顧司瑤迷迷糊糊答了一句,隨後感覺自己一輕,頓時清醒不少,她睜眼再發現,自己竟被沈斯年背著下了馬車。
羞得她當場就想找地縫鑽進去。
她伸出雙手掩面,聲音從指縫裡陸陸續續傳出顯得有些不大清:「沈郎君,快將我放下,這裡還有人瞧著呢。」
沈斯年這才恍然大悟般放下顧司瑤,跟著她右側走。
待進了裡面,才知有多好看,滿府皆是桃花樹,桃花隨風洋洋灑灑飄下配著府內其他場景別提多好看了。
迎接他們的是余府大夫人,余柳氏,生得好看,挺有福氣,看向他們時總掛著笑。
只是當說到男女不得同席時,沈斯年臉色卻漸漸陰冷下來,顧司瑤以為他又要說人,悄悄抓住他手,低聲道:「沒事的,這是規矩不能破,還請郎君自覺回男賓客哪裡吧。」
他臉色才漸漸回暖,他瞅了眼焦急臉色的顧司瑤並反握住她手,他笑著對余柳氏道:「我家娘子先不入席,我想帶她先去府內看看花可好?畢竟她剛病好,還未出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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