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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斯年見狀,自是欣慰,能吃的下飯,還有願景也不算太差,只是走出需要時間,不過,一輩子有很長,他可以慢慢來。
就在這時,陳棠知從外頭進來,一進來就氣若遊絲帶著一點絕望道:「婠婠,他來找我了,我該怎麼辦?」
陳棠知懨懨地坐在桌前,她將手交疊放在桌上,腦袋枕著臂彎處,一副思慮萬千的模樣。
可這話卻讓沈,顧兩人是一頭霧水,他是誰這一問題縈繞在兩人頭頂,久久都散不去。
「那個,阿棠啊,你說的他是誰,我可認識?」
顧司瑤率先開口,可能由於多久未說過話,聲音沙啞的厲害。
陳棠知微微皺眉,看向她倆:「我沒與你們說嗎?」
兩人默契搖頭。
這陳棠知倒沒說,他們只知道她於常州而來,其餘的一概不知。
陳棠知面色一凝,眼神轉動了下,唇角無奈向下勾了勾:「其實,我並不是完全為了婠婠來的,其實還有部分是躲一個人。」
她說到最後,頭越來越低,但還是說明了事情經過。
簡單概括就是,陳棠知撿到一個人,那人似乎是帶有目的接近她的,後來,她發現那人刺傷她父親,就將其送牢里去了,後來她父親醒來還了那人清白。那時候她怕他出來報復,又恰好收到沈斯年寄來的信,所以就藉故來此。
可沒想到那人居然也跟來,還到處尋她,陳棠知表示真的很害怕。雖然那人長的好看,誰知道那麼記仇還跟蹤她,太可怕了。
這個事情告訴我們,千萬不要隨便撿男人,免得引火燒身。
顧司瑤聽後,忽地想起上次見她那副臉紅的摸樣,頓時恍然大悟起來,她伸出手指,輕輕點點陳棠知:「也就是說上次你臉紅也是因為他?」
她見陳棠知臉「咻」地一下紅了,她雙手捂臉,聲音悶悶的:「別,別說了,先想想現在怎麼辦,我可不想被他給殺了。」
這顧司瑤倒是不知道怎做,畢竟她沒撿過男人,她思索半晌,忽而想起方才所聊的踏山河,決議讓計劃提前些。
於是她開口道出了出逃的計劃。
「不行,你身子如此虛,就算逃,也得趁你身子骨好些再去。」
沈斯年在聽到沒兩句便厲聲打斷,他無法讓還處於虛弱狀態的顧司瑤去冒這等風險,若出事了可咋整。
陳棠知也對沈斯年這話表示贊同。
「可,若不這樣,那人遲早會尋得你,之後可咋整?」
顧司瑤知道沈斯年顧慮,但陳棠知是她從小到大唯一的朋友,她總不能坐以待斃吧。她那長長的羽睫遮蓋住眸中暗藏著的憂愁。
過了不知多久,陳棠知那空靈般的聲兒傳進她耳中,像是在她耳邊說的那樣:「我知婠婠是好意,可婠婠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身子,若不顧好,恐復發。」
陳棠知的擔心顧司瑤自是聽進去了,可她相來都是將情義看得比自個兒生命還重的人,她可不想眼睜睜看著陳棠知等死。
顧司瑤剛想說什麼,就見南枝慌裡慌張地跑了進來:「各位主子,外頭有位公子說要見陳姑娘,說他是,是,」南枝面露為難,膽怯地瞄一眼陳棠知,確定她沒生氣後,才壯著膽子繼續說,「說他是陳姑娘的夫君。」
顧司瑤沒有想到這麼快,居然現在就過來了,而沈斯年則繼續餵給顧司瑤粥,畢竟現在除了顧司瑤事是大事外,其他的都與他沒多大關係。
陳棠知一聽這話,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拍桌而起,嚇得南枝更不敢說話。
「我又沒成親,哪兒來的夫君,你告訴那人這兒沒有她也找的人,讓他走去別處尋。」
陳棠知言罷,氣鼓鼓地直接坐下,偏過頭不去看任何人,也不會知此時門口進來一男子。那男子一襲白衣勝雪,顯得乾淨利落,他那雙眸清澈如水,微翹的唇邊似乎帶著些淡如霧的笑意:「阿棠,我終於找到你了,別鬧了,快與我回家。」
那人聲兒透著些些清冷疏離感,但細聽又帶了幾分溫和。
而陳棠知在聽後並沒有回過頭,而是渾身緊繃,快速跑到床邊,一點回頭意思都沒有,並支支吾吾道:「你,你認錯人了,我不是什麼阿棠。」
顧司瑤看她這副模樣顯然是怕極了,她沒想到看上去如此溫潤一個人竟會如此,她撫上陳棠知肩膀,輕聲安慰:「莫怕,有我在,他不敢怎麼樣。」
顧司瑤想伸手握緊陳棠知手,可她不敢,她怕那冰冷刺骨的手傷了她,可陳棠知卻毫不在意,一把握住她那往回縮的手。
「阿棠,別鬧了快隨我回去。」
陳棠知聽著身後聲音,抖得愈發厲害,這讓顧司瑤甚是擔心。
而沈斯年餵完了粥,正打算離去時,沒想到那人居然將矛頭對準他:「你該不是因為他才從常州逃到此地的吧。」
沈斯年有些懵,他看著對面那人面露嫌棄地打量著他,再撇了眼根本不敢回眸只知道發顫的陳棠知。便只好獨自站起身,邊走邊道:
「她不是都說了這兒無你所認識的人,這又是何必。」
誰知那人似乎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裡,甚至一個眼神都沒給就直接走過去摸陳棠知。
沈斯年自知無趣,默默將碗遞給南枝,自個兒看著,他摸她躲的戲碼。
顧司瑤甚是無語,她不知道他們究竟要鬧哪出,真是的有些話好好說清楚不行嗎,但她怕說不好,傷了陳棠知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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