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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司瑤立馬明白什麼,她不是跟沈斯年說了不需要嗎,那麼執著做甚?
她無奈地搖搖頭,徑直走向府內。
顧司瑤剛進府,走上潔白無瑕的石子路時,就看見另端的南枝正急匆匆趕來。
「南枝,發生了何事,竟如此急?」
顧司瑤看著南枝額上冒著細細密汗時,猜想此事可能很嚴重。
「姑娘,府內來了位不速之客,說是要見姑娘,還是個已束髮的外男。」
她自小從未接觸過什麼外男,接觸的都是些四五十歲,將自己當做孩童般的叔叔罷了。還從未接觸過除沈斯年外哪兒見過已束髮的。
「南枝,你莫急,去拿帷帽來,我要親自回回。」
顧司瑤見南枝一臉為難狀兒,好半天才憋出一句來:「奴婢覺得還是等主子回來吧,怕姑娘一人前去,對姑娘名聲不好。」
顧司瑤又怎會沒想到呢,她當著南枝面故作沉思後,才緩緩道:「一人做事一個當,既然他是來尋我的,那我自個兒去便是,那有處處麻煩他人道理?」
她還是記仇於沈斯年在馬車上說她「柔弱不能自理」,雖然哄了,但是也記。
不過顧司瑤卻有些奇怪,一個外男貿然入府,居然沒有一個小斯解決?
她並沒有將內心想法憋太久,還是問出了此等問題。
「因為那公子用刀子架脖子上求見,而且還有武功,還將幾個小廝打到骨折,奴婢本欲報官,可他卻刀架奴婢脖上逼奴婢尋姑娘您來,想到主子和姑娘可能已經回府,這才通報。」
顧司瑤苦思冥想後,完全不記得有此號人物,腦中記憶已然收刮乾淨,看來得親自去看看才知道。
她戴好帷帽,行至東南院那顆桃花樹下。
雖然已然做好準備,但當看到護院和小廝就這麼七倒八歪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衣裳,嘴角淌著血時,還是忍不住叫了起來。
「是你嗎妹妹?」
男子清脆嗓音換回顧司瑤部分神識,她這才發現桃花樹下站著個眉眼俊郎,狹長的眼眸似春水般柔和,若不是他那身白衣沾滿血跡,又怎會想到如此溫柔相貌竟做這檔事。
顧司瑤見那男子緩緩朝她走來,警惕後退一步:「你是何人,為何要傷我府內人?」
她見那男子露出「你怎麼不理解,這是為你好」的神情後,更加疑惑,自己難不成忘記是與他那段記憶?
不可能記憶中的他根本不會如此。
「妹妹,我也並不想打他們,是他們不想我見你,可我太想見你了。」
不知怎得她總覺得他喊「妹妹」二字有些噁心,聲音是好聽。
「我不認識你的妹妹,我也不認識你。你可知這裡乃何地,豈容你如此隨意打上他們?」
顧司瑤見那男子眸中閃過一縷失落,可憐巴巴望著她:「是我啊,我是你的延清哥哥啊,兒時我跟著父親曾來見過你,你說過日後要嫁與我,可你怎能私自成親。我本以為將那些御史寄來信和人都加那句話栽贓嫁禍搶我妹妹傢伙,沒成想根本沒用。妹妹跟我走吧,跟著我保你吃香喝辣。」
說著他欲拉過顧司瑤雙手卻被躲過。因為她回憶了下,確實有個叫江延清的跟他父親來過,可那只是一面,而且自己根本不會輕易答應人家日後成婚,此類幼稚話語。
顧司瑤雖知江延清看不見她相貌,可是還是引她翻個個白眼:「我為何要跟你去過顛沛流離生活?原來那話竟是你說的,你不知道那話害我父母寢食難安嗎!還有我與你只有一面之緣,何來的深情?要麼請你自己去衙門,自己告自個兒,要麼就等待會衙門裡的人抓你吧。」
她根本不想與一個不甚相熟之人走之且過著,背井離鄉的日子。顧司瑤計劃里只有帶南枝先回御史府跟他們說明情況後,再和南枝一同踏遍山河已久後,才寄信報告情況。
她計劃里甚至都沒沈斯年,怎麼會有江延清在。
顧司瑤見江延清擺出痛心疾首模樣,還一手捂胸口,一手顫抖地指著顧司瑤:「兒時諾言均不作數了嗎?我如此念你,你竟然報官,是不是那姓沈的逼你的?跟我走,走了就沒事了。」
她見江延清還欲拉她,顧司瑤一個沒忍住「啪」得一聲打了江延清一巴掌。顧司瑤那巴掌似乎用勁全力,身軀微微向左側歪去,而江延清那本就白淨的左半側臉,立馬起了紅掌印。
他捂著臉,雖外表看委屈巴巴,可眸中卻充斥著不解和憤憤。
顧司瑤卻感覺自個兒右手掌泛著火辣辣的疼,她不由得用左手輕抓右腕,才活動手掌沒幾下。卻聽到面前江延清那咬牙切齒的聲音,而那聲音好似從牙縫裡蹦出來般:
「我不信妹妹竟會如此,你說,是不是那個姓沈的挑唆你的?他給我等著,待我將你安頓好後自會尋他算帳。 」
還未等顧司瑤反應過來,江延清直接一把拽過顧司瑤手腕企圖拖走,任憑她如何掙扎,如何喊救命都無濟於事。
她徹底絕望了,要不是其他小廝去尋沈斯年了,她至於一人前來嗎。
不過顧司瑤也沒想到這人如此駭人,不過兒時見過一面,竟心心念念到如此境地。而且那不是兒時的事嗎,不是他說的她好美日後可嫁他否,被拒了嗎,至於嗎?
她仍舊不肯就如此被人帶走,顧司瑤弓起腿,奮力朝江延清踢去,誰知那人只是回瞪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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